太子妃嫁到(28)
自己又去后花园百无聊赖的看了会儿游鱼,掰着吃食喂了喂后又去荡秋千,空中舒云漫卷,等一个人的时间竟变得这么漫长,也不知到底过了几个时辰,才有侍女来报,得知消息的琉璃猛的立起,整了整衣衫便直奔寝殿。
手急急的落下却蓦然停住,安静的门中未传出一丝一毫的声音静的出奇,在半空中的手缓缓落下,琉璃垂下眼帘这才想到此时他的情绪应是不佳,若今日问他,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又是何?像呆木头一样在门前立了一会儿,琉璃终于放弃,转身离开。
门却毫无征兆的开了,带着一阵与夏日截然不同的冷风:“你为何不进去?”
猛的转头,看到他惨白的面容,平日樱红的唇色也浅了几色,干干的像病了一般:“既然来了,为何又要走?”
“殿……殿下?”琉璃结巴道:“您……怎么……”
他左手扶着门框,宽大的白衣袖口滑至肘间,胳膊内侧赫然几道歪斜的伤口,殷红的鲜血与白皙的皮肤在眼中形成强烈的对比,伤口还未止住,正顺着他优美的手臂线滑落。
他魅惑的狐狸眼中映出血丝:“不要走。”说着一把拉琉璃到身边,力气大的差点捏碎她的手腕。
门,“砰”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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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
“殿下,是谁伤了您?您怎么还不包扎清理伤口?”琉璃的注意力全然放到他的胳膊上,浑然不记得自己还被捉着手腕,脑海中全是这么好这么美的洁净皮肤若是留下疤痕,是要有多可惜,更何况是经常被看到的手臂上。
“琉璃,你与孤的婚日推迟了。”
“胳膊内侧的皮肤最细嫩,殿下,您要赶快清理。”
“孤不想活成父皇那般模样。”
“我看还是叫大夫来看对您比较好。”
江尘雪纤长的睫毛似是生气的微微颤抖:“不许岔开孤的话。”
殿内立刻安静,突然的安静都可以听到彼此的深深浅浅的呼吸声,琉璃耷拉下脑袋不再搭话。
江尘雪稍稍怔住,盯着受到惊吓的琉璃慢慢松开琉璃的手腕,沉默些许后便将左臂上的衣袖往上拉挽,语气同刚刚相比缓和了不少:“过来帮孤清理伤口。”
琉璃深吸一口气,转身跟上,塌边放着膏药,药盒打开,扑面而来清爽的气息,琉璃小心的扶住他伸出的手臂,微微抬高止血,指尖挑起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伤口十分分散,横七竖八直至肘部以上,导致单单上药便花费了不少功夫,期间二人都未开口讲话,直到最后将纱布围住胳膊,琉璃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禁额头冒汗,她都想象到江尘雪那时候的模样了,绝代风华的坐在群臣中,忽然抬手支头,精美的布料瞬间滑落露出歪歪扭扭的丑陋蝴蝶结……
“我……我没怎么受过伤,所以不太会包扎伤口……所以围的不堪入目,我看还是找大夫来甚好。”
江尘雪拉下衣袖遮住又丑又歪的纱布结:“无碍。”
琉璃尴尬的立在一旁,为打破暧昧的氛围,琉璃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道:“今……今日……见了五殿下。”说时偷偷斜眼窥探江尘雪的神色,正巧与他眼神相撞,琉璃急忙看向一边,假装不小心看到。
“我……我对您母亲的离世……嗯……对不住,我不知该如何同您讲。”琉璃妥协般的叹气,垂头盯着地面不再讲话,心中暗骂自己连话都不会讲。
渐渐的,琉璃感到江尘雪冰凉的手指轻拉住自己的左手,额发隐去了他的神色,凉凉的指腹划过手背,片刻后才慢慢道:“孤不会松手。”
说着琉璃便被他带到塌边,腰身被他搂住,江尘雪将头埋到琉璃腹部,像极了受伤的孩童,他柔顺的长长发丝受引力的飘垂在身侧,忽而半开的轩窗吹入几丝微凉的风将他华美的发吹向琉璃一侧。
柔发穿过琉璃的手指,琉璃呆住,本想推开他的手鬼使神差的转而覆在他发上,顺着他发的方向轻轻抚摸,脱口而出的话却是:“都过去了。”
环在琉璃腰间的胳膊紧了些许,江尘雪的音色竟有了一丝颤抖:“若是孤,孤会看紧她,不得出宫半步。”
“殿下,禁锢一时难道能禁锢一辈子?”他未指名道姓,但与江酒玉的话联系在一起,十有八九江尘雪指的是他过世的母亲。
“孤不明白。”他说话的语气像忧伤的琴音,使人沉沦,沉溺,沉迷,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听的琉璃生出一股要拥抱他的冲动。
“那马夫哪点比得上父皇,为何母亲会衷情于这厮?那孤在母亲眼中又算何物?”
琉璃抚摸他柔发的手夏然而止:“不是的,殿下,您母亲一定十分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