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总肖想本座+番外(116)

作者:太公钓雨

扶着墙的指节发白,背后疼得冒冷汗,双眼紧闭,可元照仍是站得笔直。他忍住痛楚,手发颤地从怀里摸出治内伤的秘药,咽下。

玉瓶一个不稳砸落在地,安静的卧室里砸出清脆一声,好在,特制玉瓶很坚强地没碎。他站了片刻才调息过来,恢复安然若素的神情,弯腰捡起玉瓶,坐在床上继续调息身体。

【……】小青不由全副心神都在他的内伤上。

没有人发现,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的孔在矜按住自己左肩,是如何触目惊心。

夜深人静,待师尊熟睡,他从阴暗处走出,一步一步走到师尊床边,战抖地探上师尊的脉象,诊了又诊,才愿意相信师尊体内真如九长老所说,有登基雷劫留下的严重内伤。

可这伤,是旧伤啊……师尊,你是做了什么,才使内伤加重的?

魔君睡觉时是侧着睡,有时会抱着一个枕头。今日的师尊没有抱枕头,这方便了孔在矜去偷牵师尊的手。

月光入,清浅的流光下,他拇指指腹不断摩挲元照手腕间的伤疤,眼神晦暗不明:师尊穿束袖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伤疤吗?

可比起换种穿衣风格,直接用术法遮掩不是更方便更自然吗,还是,这个伤疤根本遮不掉?

他低头在师尊左手腕处的伤疤印下一吻:师尊,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看到了一切的小青咬牙,默不作声。

元照睡了个好觉,只觉通身舒畅。

“师尊,喝茶。”

习惯性地接过茶杯抿了几口,神智才回笼。他放下茶杯,觉得自己这个师尊当得没有威严:“你怎么又在这?本座说了,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进来。”

最近身体不甚好,再加上他对孔在矜本就难以升起防备,警惕性一弱再弱。他已经连这孔雀儿什么时候跑到自己房内都不知道了。

这对体内藏有执念这种大炸-弹的元照来说,太危险了。必须得跟孔在矜严肃地提这件事,万一被发现些什么就麻烦了。

“师尊,毛巾。”

“我在跟你说正事。”元照摸出净神子咽下,厉色道。

孔在矜把毛巾往前一递:“毛巾。”

元照把递到面前的毛巾拿起随意放在木柜上:“没我同意,以后不准进来。”

“为什么?”孔在矜的眼睛里满是探究。

“能有什么‘为什么’?”元照皱眉,“这是我的房间,你擅闯我屋,本就不对。”你就说这算不算非法入室?

“师尊,是不是有什么怕我知道的。”疑问的句式,陈述的语气。

“我能有什么怕你知道的?”元照倚在床头,面色不虞,“出去,我不想清早发火。”

孔在矜明显一愣,咬唇走出房间。元照松了口气,对小青道:“他要是再不出去,自己除了把他拎出去可真没法子了。”

【还说要发火,也就动动嘴皮子的假象罢了。你哪次真的发火了?】

元照:“……你这小青怎么这样?不要老是剖析我的行为和内心好伐?”

【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小青深觉两人发展不妙。

元照很不幸地又被口水呛到了:“咳咳!”他无奈地对小青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元照:“我完成任务的日子。”

【哦哦哦!我懂了,你是怕真的骂了,影响人家比赛的心情。】

元照用术法洗漱后穿衣,戴护腕:“你终于聪明一回了。”

【可你刚刚不也影响到人家心情了?】

元照整理衣襟:“总好比我真的发火大骂。”

他气定神闲地走出房门,却是一惊:“怎么还在这?”

孔在矜将紧紧攥住的拳头背在身后:“我想跟师尊一齐去会场。”

元照见他神色尚且如常,便道:“走吧。”暗暗对小青道:他这不很快就调整好情绪了?

【好像是这样?】

终战战场上。

温淮与孔在矜越打越觉得不对劲,停手道:“孔兄弟,你这什么敷衍态度,还真要给我放水?好好打!”

孔在矜从早上房内传出的咳嗽声里恍惚回神,对上温淮不满的视线:“抱歉。”强逼自己尊重对手,不去想师尊发病有多痛苦,不去想师尊的伤疤来历,不去想师尊偷偷的咳嗽声……两人打了十几回合,温淮实在气不过,对裁判大喊一声:“中场休息!我要中场休息!!我的对手完全不在状态,我不跟这样的对手打!!!”

孔在矜默默地收回剑,仰头,却发现师尊的座位不知什么空了,心里一凉。裁判有些为难:“这……”一般是超过一个时辰的比赛才会有中场休息,这选手没打两下就要中场休息的要求,他很难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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