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总肖想本座+番外(114)
孔在矜伸出的手颤抖不已,虚搭在他胸膛上,似乎怕碰到那烧伤伤疤,元照就会疼似的。他艰难地道:“那师尊想怎么办?”
元照握住他伸来的手,欺身将孔在矜压倒于床褥之间,分开他十指,含住了他的唇珠、唇瓣。里衣滑落,露出孔在矜轻薄的肌肉、流畅的身体线条。
元照直觉再亲可能会发生什么他控制不了的事,松开了孔在矜,想温声唤一个名字,但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来:他想叫谁的名字?
发热的病人想不明白,将抱枕塞进了被褥里,确保抱枕不会着凉,才心满意足地将孔在矜圈在怀里。孔在矜回抱住他:“师尊,凤凰骨到底是怎么来的?”
元照没有回答,他只揉揉孔在矜的雪发、捏捏孔在矜的脸颊,阖眼睡了过去。
瑰色的曦光被窗棂切割,于元照枕侧碎成了银光灿烂的小花瓣。他挑起一缕雪发缠绕指尖,勾着那人瓷白的下巴极尽温柔地亲吻。孔在矜勾住他的脖颈,回应迷糊的病人的亲吻。
病人发热的时候,睡一会醒一会,醒来的时候,神智不清,总喜欢抱着他的小医生。但病人一言不合就拉着他的小医生亲的,这还是第一次。
魔君这般反常,孔在矜只能诊断出病人只是普通的发热。
今天虽然没有他的比赛,但资质大比的五强赛想必非常热闹,可这些于孔在矜而言,都没记录魔君每次苏醒的时长重要。
他的病人绝不是普通的发热。
从云升东隅到霞落桑榆,小医生都只想陪着他心爱的病人。
元照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孔在矜,眼里仍是迷离,却多了几分情愫。他嘴唇翕合,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可这时,困意如潮水将魔君淹没。
当魔君再醒过来的时候,孔在矜恰好收到了苏长老的传书——
若出现了孔公子所说的情况,那君上的确有段记忆被封住了。待君上清醒过来,若是记得,便是封印术法解除了,若仍是不记得,那这术法,难解。冲击识海的丹药再吃第二次便会伤了灵体:无论什么丹药多吃俱是无益。老夫说的话,君上定是不听的,所以还请孔公子劝劝君上了。另外,老夫还有一事相求,此事只有孔公子才能做……
孔在矜将传书烧毁,思绪百转。
“咳咳……”元照刚醒来,就被一股烟气给呛到了,“你在烧东西?”
孔在矜眼睑低垂,遮住了眼底所有情绪:“嗯。”言讫,他将熟稔地举起毛巾,捧着魔君的脸颊,替他擦脸。
元照一惊,侧头躲开:“我说过了,本座无需人侍奉,你出去。”
孔在矜脸色忽地惨白,可他仍扯出一抹微笑:“我愿意照顾师尊。”
元照拨开他的手:“我说不用。你出去,我要起身了。”
孔在矜“天真”道:“师尊起身便起身,我为何不能在房内?以往师尊起身到去上朝的时间里,我都是在师尊房内的。”
“……以后没有我允许都不准进我房内。”元照干脆下个死命令。
孔在矜神情有些僵硬,没想到玩脱了:“师尊……”
“出去。”元照现在生怕一个执念发作,内伤就随之而出。
孔在矜凝视他,忽而倾身抱住元照,在他耳边呼出口热气,低声道:“我听话。”随后就退出了房间。
元照淡定下床,淡定从外袍里拿出净神子服用,淡定穿衣戴护腕,淡定地走出房门,见便宜徒弟站在门边等他,瞥了一眼就要换个方向走。
孔在矜跟上:“师尊不束发吗?”
元照:“没带侍女。”
孔在矜快步跑到他跟前,止住他越走越快的脚步:“我会。”
元照不由得多看他一眼:“我知道你会,但不必如此。”
“师尊,我想帮你。”
暖洋洋的金色煦光落入孔在矜清澈的眸底,被他眸子里泛起的波纹搅碎了。元照喉间一梗,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坐在木质台阶上,孔在矜跪坐于他身后,为他梳理墨发,手指偶尔划过他颈脖。可这带不起他的任何反应。
元照就那样静坐在台阶上,一片晨曦祥和中,任孔在矜动作。孔在矜将每根发丝都治的服服帖帖,发带一束,挽起抹青丝落下一吻,神色复杂:“好了。”
他递过片铜镜:“师尊,看看。”
元照随便扫了两眼,没看出不对,起身要出宅子。
孔在矜连忙跟上。
大比会场的五强战已经开始,本来同一时间能进行数十场比赛的场地,为了观众能够看到精彩的五强对比,只安排了两场比赛。
场上,温淮和江南岸运气极好地没有遇见。
魔君把温淮和江南岸的表现看在了眼底:温淮擅长用剑,招式光明磊落;江南岸一手暗器如臂指使,招招阴险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