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汉武帝的101次离婚记事+番外(184)
没想, 竟是个误会。想到自己将那香囊放在身边 * 好几年,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似的,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恶心难受得紧。
还有,他早已下令,妃嫔无诏不得去叨扰皇后。卫氏竟无视禁令。刘彻眸色阴寒,本以为那是一个本分的女人,没想,也是这般的不安分。
果真,这天下女人,都是庸俗不堪,唯有他的娇娇,清新脱俗。
想到陈娇,刘彻眉目渐温,嘴角不自觉绽出笑意。
“传令下去,禁足卫氏,无诏不得出。”
杨得意一惊,忙应诺。心知,这卫氏虽没有被废,但已与贬黜无异了。若不是有个好弟弟,恐怕等待她的就是永巷暴室了。
卫氏禁足,如今后宫能抚养皇长子的宫妃,已只有盖美人了。看来这盖美人,是个有福的。虽没有天子的宠爱,却得了个皇长子,这可比什么都强。
如此想着,又不由惋惜。陛下本意是属皇后娘娘的,奈何皇后竟不愿。杨得意以为天子会顺势定了皇长子的归属,毕竟皇长子都快一岁了,还没有母妃,一直是宫中老姆姆带着。朝臣多次提议,均被天子驳回了。
杨得意又等了会,见刘彻再没有旨意,便转身吩咐人去卫氏的寿安殿传旨。
“卫氏的两位公主呢?如何处置?”传旨的黄门小心问道。
杨得意瞪了那黄门一眼,“能怎样?自然是一道禁足了。”
“诺”黄门缩着头应诺。
交代完后,杨得意返回了殿中,轻手轻脚为刘彻磨墨。
时间一点点过头,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一寸一寸变长。
刘彻合上一封奏折,摆了脖子,“几时了?”
杨得意见状,忙放下手中的研石,转到刘彻背后,为刘彻按摩肩颈,“回禀陛下,刚到寅时。”
“才寅时啊。”
杨得意手上动作一顿,以为是自己耳鸣,听错了。转头,见殿内侍候的宫人也都是一副见了鬼得表情,便知自己并没有听错。
杨得意是自胶东王时期就跟着刘彻的,知他家陛下心有大志。自做太子以来,对朝政刘彻一直兢兢业业,严以待己。一旦沉入公事,就忘乎所以。像今日这般,心不在焉,还是头一遭。
“急报!军情急报!”殿外传来传令兵的喊声。
刘彻猛地站起来,脸色骤变,“快,传令!”
“诺。”杨得意心惊肉跳,知事不寻常,匆匆出去。
不一会儿,传令兵跑进殿内,呈上封了火漆的军报,“陛下,军情急报!”
杨得意忙接过,小步跑着到刘彻面前,开启火漆。抽出其中的一小卷锦帛,目不斜视递到刘彻手中。
刘彻接过,军报是赵□□人送来的:闽越王郢攻南越。
南越国是大汉的藩属国,高祖十一年,大汉与南越签订盟约,有互佑之责。
刘彻眼微眯,心中万千计较,终化为一道异光消散在黑眸里,“传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大行,大司农入宫觐见。”
“诺”杨得意应诺,急急去安排。
不一会儿,几位大臣都匆匆 * 赶到了。
传阅过军报后,丞相田蚡第一个开口,“陛下,臣以为,此事不该管,南越国之事与我大汉无关。”
刘彻端坐高堂,没有出声,冠冕上的冕旒遮住了他的神色。
大行王恢站出来反对,“丞相此言差矣,南越乃我大汉藩属国,订有盟约。王郢此人心向匈奴,若南越落入王郢手里,大汉则危矣。”转而对上座的刘彻一拜,“陛下,臣以为当出兵南越。”
“不可!陛下,王郢与匈奴王交好,若此期间匈奴来犯,大汉将腹面受敌,将会重演当年白登之危啊。”御史大夫跪哭痛嚎。
刘彻心中震怒,袖中的手握紧了。面上却不动声色,“众卿还有何看法?”
宣室殿内,为出兵南越之事争得激烈。刘彻自然是没有时间回建章宫用晚膳,一连好几天,争论愈发激烈。支持置之不理高高挂起的臣子越来越多,主战的仍只有几个寥寥几个武将。
刘彻脸色越发阴沉,这本是他为不久后,出兵匈奴做势。没想到,朝内臣子都被匈奴吓怕了,一听要打仗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甚至还有提出,送匈奴一些财帛,以免他们趁机来攻。
最后刘彻忍无可忍,在发作了一位主和的大臣后,一锤定音:出并南越。派大行王恢领兵出豫章、大司农韩安国领兵出会稽。
那方刘彻在宣室为战事忙碌,这方陈娇在建章宫,与暗七商议离开的种种细节。
陈娇清楚,这次的离开不像以往,这次是逃离,会面临刘彻的追兵。若不是万不得已,陈娇绝不想过这种朝不保夕的逃亡生活。皇宫的日子,她已过了这许久,是真的不想再过了。这般庸庸碌碌,为一个男人而生而灭,过于可怕。她怕自己沉沦,最后沦落得跟田欢窦媛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