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应了一声，低头扒了口饭，“对了，老冯想让你回来考试。”

“考试？考什么？”

“十二月份的月考，这个周四周五。”

顾伦应了一声，当时他找老冯说的很清楚，老冯给他换座位，他就老实考试，这才刚履行了一次。顾伦翻了一下行程，周四周五有两个大会，没那么多时间，顾伦说：“你跟老程说，把几门课的一起发我，一上午够了。”

“行！回头我跟老冯说。”

“对了！那天走的急没问问你那表演得奖没有？”顾伦刷着电脑上的文件，看了一上午了，脑袋疼。

“得了个最佳人气奖。”季羽闷闷不乐的说，评委没给多少分，倒是投票一方倒，全是妹子和丁文煊那帮兄弟，完虐其他节目。

“啧！那帮评委是瞎还是聋，国粹好吗？”顾伦不服气的说，季羽弹的那么好凭什么不给奖。

季羽放下筷子有些不爽，“怪谁呢？要不是你后面瞎捣乱能成那样？”

“我捣什么乱？”

“算了！懒得和你说，挂了！”季羽说完就给电话掐断了，老冯跟他也谈了这个，本来评分挺高的，就后面顾伦调戏季羽，评委觉得有伤风化，不适合出现在学校的表演就给分扣了。本来扣就扣了，季羽也不指望能得奖干点啥，就还在气顾伦不分场合的来事。要不是顾伦跟他保证过以后不在外面瞎来，这单事他还得跟顾伦好好扯。

*

考试说来就来，顾伦和季羽先后进到学校，不为别的就是避嫌。顾伦本来不肯，可现在他和季羽都是惹眼的主儿，他继承家产和元旦晚会的热劲儿还没过，避开一下也好。

考试分了教室，两人不在一块儿，一直到上午两堂试考完才约了一起吃饭，顾伦点完餐把纸条递给季羽。

“什么？”季羽摊开，好像是答案？

“剩下几门考试的答案，你也别尽抄，太假了。”顾伦提醒，他最近忙没空看季羽的成绩，之前又带着季羽逃了好多天的课，成绩能好就怪了。

季羽把答案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里，“我不需要。”

“嘿！我看你还挺傲的，等成绩发下来有你哭的时候。”顾伦也不管他，就着上来的菜吃了两口，“下午我得去公司，晚饭你自己吃，不用等我。”

季羽迟疑了一下，平常顾伦在忙八点多也就回来了，都是等到一块儿吃饭的，“很忙？”

“嗯，公司停运了一段时间，这会儿都在往正轨上走，大把事要做。”

“那薛天阳呢？就甩手不管了？”季羽问，之前都是薛天阳帮忙，元旦过后留在老家就没过来了。

“新开发区也要继续做，他管那边。年底就得回渝城，你跟我一块儿，电影在渝城拍，你戏份不多，我跟二哥说了将就着先拍你的。”

季羽点头，薛天阳那还有季橙可以帮忙，顾伦就一个人，他没帮忙就算了还给顾伦找麻烦，良心过意不去。季羽扒了几口饭，说：“要不周末我去给你跑腿？”

顾伦抬起头看向他，笑的季羽猝不及防，“怎么？知道心疼我了？”

“那你要不要？”

“要！周末跟我一块儿去，不说别的，你就管我一日三餐。现在要签字的文件特别多，你练练我的签名，我看你签字。”

“我签字？”季羽表示拒绝，那玩意儿可是有法律效益的，万一出点事怎么算。

顾伦表示无所谓，“怕什么，我说行就行！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话说到这份上季羽也就没什么好拒绝的了，周末直接跟着顾伦去了公司，顾伦一份文件一份文件的看，季羽就一个一个的练，练好了刷刷签了一下午。

“怎么这么多事！？”季羽甩了甩手，语气抱怨，无限流签都签不完。

顾伦把新的文件放到他面前，“这才哪儿跟哪儿，无羽伦比底下所有公司的合同现在都要我签字才能生效。”

“干嘛不多找几个人？”

“我信不过，虽说公司在我名下，可里头的人多半是顾存胜的。之前也清了一批，剩下的还要再观摩一阵，等等吧，过完这阵就没那么忙了。”顾伦在他脑袋上撸了一把，“要累了明天就在家休息，今天还是得干完。”

“算了，也就周末。”季羽低下头继续签字，他就写个名字根本没做什么，倒是顾伦从进门就一直在看文件，就中途开了两趟会议，吃饭都没消停过。

就这么过了一个周末，回去学校的第二天季羽就傻眼了，月考成绩班级倒数第五，年级倒数七十三。再看顾伦的，班级第一年级第一，毫无悬念。

给两份试卷塞包里季羽一阵惆怅，果然做个好学生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