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金丝雀每天都想离婚(6)

作者:绛诸

md,垃圾。

池曳用力闭了闭眼,干脆破罐子破摔。

他认命的爬起来,扯了个毯子随手裹在上半身上,却不严实,半边肩膀被漏了出来,锁骨边上一颗朱砂痣红艳欲滴。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西裤是完整的,欲盖弥彰的紧贴着大腿的皮肤。

然后蜷着身子,跪趴在床上,慢吞吞地撅起挺翘的小屁股,正对着贺霖。

贺霖猛地呼吸一滞,绷紧了脊背。

池曳敏锐的察觉到了面前人的变化,心中一喜,再接再厉。

他向后转头,抬起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满含委屈看向贺霖,眼尾还泛着红,似乎噙着因为疼痛引得的生理泪水,如泣如诉。

然后双手并拢,轻轻抬起,举过头顶。

手腕似乎尽力想要地挣动,却被拷的严严实实。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粗制滥造的情趣束具。而是真正的精钢手铐,用料厚实,触感冰冷,颇有些分量,昏黄的密闭空间中,手铐的银色链反射出幽幽的光。

贺霖漆黑的瞳孔变得幽深暗哑,呼吸也愈发沉重起来。

“够了。”

声线似乎依旧冰冷淡定,只是被刻意压低了的尾音透着不易察觉的暗哑:“你想要,干什么?”

池曳在贺霖刚一出声叫停的时候就立刻坐了起来。

身上披着着毯子,手肘自然地搭在曲起的膝盖上,表情十分无辜,仿佛刚才上演活色生香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池曳面对贺霖眨了眨眼睛,委屈巴巴地说,“不是您让我示范的吗?”

天地良心,这真是池曳入行以来演的最认真的一场戏。因为演的好一定不会拿奖,但演的不好却可能会死。

池曳不知死活地追问:“您是觉得我演得不好吗?”

“闭嘴。”

贺霖脸色阴沉,盯着池曳的眼睛看了许久,试图找出他别有用心,故意想要用身体引诱自己的证据。

但后者眼中干干净净、清澈单纯,甚至带了几分懵懂的不知所措,仿佛在无声的控诉着自己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那一个?

贺霖摇头——不应该是装的。

“池曳”没有那么聪明,以他的大脑面积——对,因为没有厚度所以只能算出面积——绝对想不出这么高明的逃避方式。

只是,多少年没有被气成这样了过了。

贺霖的拇指用力按了一下眉心,转过头冲向门口,冷着脸道:“祝管家,记。”

祝管家马上应了一声,小步走到了二爷身边,弯着腰,态度恭敬,拿出随时携带的小本本边写边念:“七月十日,南湾别墅,地下室。”

池曳不明所以,“……?”

这是在干嘛?管家先生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保留着小学时代当众朗读日记的习惯?

祝管家的眼神在两人之间飞速略过,端着小本本斟酌着用词:“夫人试图通过勾引的手段迷惑先生,用以逃避关于保镖事件的审问,未遂。”

池曳:“!”老人家火眼金睛啊。

不过你就这样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不用考虑一下别人死活吗?

贺霖也没做声,应该是不太满意祝管家如此露骨的用词,眉峰倏地蹙紧。

祝管家立刻改口,一笔划掉原来的那句话,重新写道:“夫人在回答先生的问话时避重就轻,不清晰,不深刻。需要认真的检讨反省。”

贺霖浅淡的点点头。

祝管家松了口气,把小本本妥贴的合上,收好,放回衣兜里。

池曳嘴巴张得非常大,对眼前这一幕难以置信到完全忘了面部表情管理。

祝管家年纪大了,容易心软,也是原著小说里唯一一个对原主的遭遇表露出些许同情的人。

此刻他有点儿不忍心看到池曳这个样子,顶着贺霖源源不断散发出的低沉气压,仗义地凑到池曳身边,小心翼翼地劝:“夫人,您这本来就是待罪之身,可别再犯错了,我这本上都快写不下了。”

池曳眼前一阵阵发黑。

原主到底做了多少不靠谱的事情,居然需要人家专门准备一个小本本来记录这些黑历史?

日哦。

“你可以提一个要求。”贺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话是对池曳说的。

“啥?”

这一出接着一出的,池曳几乎要精神衰弱了。

管家先生尽职尽责的跟他解释:“虽然问题回答的不好,但因为你认错态度诚恳,所以获得了一次奖励。”

规矩严苛,赏罚分明。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居然还有人在延续封建专|制那一套?

池曳闭了闭眼,有点儿绝望。

但眼下显然没有感慨骂娘的时间。

池曳强打气精神,这得来不易的奖励必须要好好利用。

他努力回忆起原文的剧情,试图找到一些可以利用的素材。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被池曳想到了作者曾经突出描写过原主有自己的卧室里藏重要东西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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