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番外(533)
向漠北抓牢她的手,将她带至自己身侧。
“嘉安……”感受着他单薄却有力的掌心温度,孟江南自责道,“你不生我的气吗?”
就不再问问她白日里在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鱼有何错?”向漠北淡淡反问。
“我……”
然而孟江南才张嘴,便被他忽尔一个转身将她抵到了旁侧回廊的柱子上。
他的眉眼近在咫尺,鼻息悉数拂到了她面上,斜阳落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本就精致的五官镀上了一层金光,尤其他一双深邃的眼,有如盛着一池的光芒一般,令孟江南瞧痴得险忘了呼吸。
“小鱼是我向漠北的妻,是我项珩的王妃,无论哪一个身份,谁人都不可欺。”向漠北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语气温和却坚决,“莫说小鱼无错,即便小鱼当真有错,也轮不到旁人来说道。”
“小鱼想做甚么便只管去做,一切有我。”他要的,本就是她能够在这衍国天下尽情撒野!
“小鱼对错与否,只有我说了算。”向漠北说着,俯下头在她耳廓上轻轻咬了一口,咬回了她怔楞的神思,“小鱼听明白了嗯?”
孟江南瞥见回廊尽头本要往这头走来却又飞快背过身去跑开了的府中丫鬟,羞红着脸用力点头。
向漠北这才将她松开,握着她的手继续往听雪轩方向走。
待行至僻静之处,孟江南左右瞧过一番确定周遭无人后忽地踮起脚尖,飞快地在向漠北脸颊上亲了一口,尔后松开他的手往前跑去,跑出两丈左右距离后才停下,这才转过身来,冲他歪了歪脑袋,抿嘴笑得一双眼皆弯成了细细的月牙儿。
斜阳映得她双颊上的绯色愈发浓艳。
向漠北先是一怔,尔后扬起了唇角,勾起了嘴边边上的两个浅浅小梨涡,再一次朝前边那正在腼腆又欢愉地冲自己巧笑的小妻子伸出手。
这一回,孟江南看着他朝自己伸来的手没有任何迟疑,脚步一抬便又朝他跑了回来。
然而她却不是如方才那般只是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里,而是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她力道不重,既不会将向漠北撞疼,也不会吓着他。
她撞进向漠北怀里的一瞬间抬起双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腰,甚至撒娇似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脸。
向漠北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一步才站稳脚,与此同时亦是抬起手来将她拥住。
她环着他的腰,他拥着她的肩,她担心撞疼他,他担心摔了她。
孟江南赧着脸笑盈盈自他怀里扬起脸来时向漠北也正含着笑低头朝她看去。
她看着他嘴角的小梨涡,情不自禁地踮了踮脚。
向漠北俯头,覆上了樱红香软的唇。
斜阳将他们本就交叠的身影拉得老长。
有一只小喜鹊本是立在旁侧树木的枝头上,只见它看着地上亲昵的这一对小夫妻歪了歪脑袋后扑棱着翅膀从枝头飞了下来,落到了向漠北肩上。
“汪呜——!”许是感应到主人回家了,阿乌领着三黄兄弟自听雪轩方向冲来,摇着尾巴围着他们打转。
孟江南红着脸轻轻推开了向漠北。
向漠北挨个揉了揉它们的脑袋,它们才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跟在他们身后。
那只不怕生的小喜鹊则是从向漠北肩头蹦到了他们正十指相扣的手上。
翌日孟江南起得较寻日迟上了一个时辰,不仅是因昨夜向漠北掐着她的腰在那重新打制回来的大木桶里折腾了太久,还因他晨起上值之前仿若对昨夜之事意犹未尽一般,又倾在她身上折腾了好一会儿。
孟江南只觉自己腰酸的感觉还未过便又被他再掐着一回,整个人倦得不行,便又迷迷糊糊睡去了,连向漠北何时出门的她都不知,待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昨夜折腾的浴桶还未收拾,孟江南梳洗穿戴罢了便急忙出了听雪轩去,她可没那个面皮呆在听雪轩里看小秋她们收拾昨夜的狼藉。
好在的是宣亲王府规矩不多,加之宣亲王有抱着宣亲王妃赖床的习惯,她们这些做小辈的并无晨起给他们请安的规定,否则孟江南根本不知自己的脸皮应该往哪儿搁。
这在旁人府上虽算不上是大事,但也是件正儿八经的事,可在宣亲王府这儿,毫无所谓,就如同宣亲王的为人与行事一般,除了妻子与家人之外,一切都不算是事儿。
外边人人人谈及宣亲王府时无不指点他们的有违纲常,但同时他们心底又无不在羡慕宣亲王府的随心所欲,不过是在礼教面前,他们无人敢将自己心中所想道出口罢了。
孟江南今日打算去看望二姐孟兰茜。
孟兰茜在宣亲王府将养了月余时间,身子已经恢复了七八,于前几日搬出了宣亲王府,住到了在京城东北处的嘉阳胡同赁来的一座一进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