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番外(283)
阿睿见状亦想要跟着去,被小秋哄住了。
向云珠走到门后边时,门外再一次响起叩门声,却见与她一道站在门后的阿乌一声吠叫也无,向云珠则是生气地一把拉开门闩,一眼都未瞧门外之人,只恼道:“敲敲敲,敲什么那么多!以为我们都是聋子么!?当心我——”
她本是气冲冲的话在抬眸瞧见门外之人时戛然而止。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外之人,半张着嘴一时半会儿道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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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汪!”阿乌这会儿终是对着门外来人低低地叫唤了一声,尾巴直摇,不见凶悍,反似见着熟悉之人般的热情亲近。
孟江南脚小,脚步慢,她是跟在向云珠身后,但却和她有着好一段距离,这会儿她还在未近照壁,忽听阿乌叫唤,以为当真是来了歹人,不由心惊,当即提了裙裾跑着过来。
这会儿向云珠已经回过神,一瞬不瞬看着门外人唤道:“二——”
然她才张嘴,便见来人竖起食指按在自己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既是让她闭嘴,也是叫那正摇尾的阿乌不许再叫唤。
他飞快地将手放下时,孟江南神色匆匆地照壁后绕了出来,只见本是直挺挺站着的他身子一歪,一手按在心口上一手撑在门框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用恳求一般的语气道:“还请姑娘赏小可一碗水喝。”
“……”向云珠眼角抖了抖,正要说话,孟江南急急来到了她身旁,警惕地看着门外陌生男子的同时抓上了向云珠的胳膊,将她往后带了两步,拉开了她与对方之间的距离,“小满,发生了何事?这位是……?”
向云珠张张嘴,对方此时猛地咳嗽了起来,那只按在心口上的手将衣襟抓得紧紧的,一副痛楚的模样。
孟江南蹙起了眉。
“……”向云珠眼角又抖了抖,听着这自小到大再熟悉不过的咳嗽声,她只能把自己本要说的话往下咽,转为道,“一个过路人,道是自己犯了病,想要讨一碗水喝。”
孟江南未有即刻说话,而是紧蹙着眉盯着门槛外那低头猛咳嗽的男子,好一会儿才道:“那请阁下在此稍待,我这就去为阁下盛一碗水来。”
她不放心地转身往宅子里走,不忘扯了扯向云珠的衣袖,压低声音与她道:“此人来路不明,也不知是歹还是好,小满务必当心着些。”
向云珠僵硬地点点头,瞥了门外人一眼,亦是压低音量道:“小嫂嫂放心,我会注意的。”
孟江南也再瞧了门外那人一眼,这才快步往里走。
她要走快些,快些让那人喝了水后离开,这夜里忽然来人总让她觉得心有不安,而那人既是个带病之身,缘何孤身一人?身旁也不见有个能够照拂的人,他若真是犯了病,待会儿他喝了水后让他自去医馆便是,她是知晓这附近医馆在何处的,她可为他指路。
总之,他须快些离开,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他们宅子前久留并非什么好事,总会让她觉得心有不安。
但见孟江南的身影一消失在照壁之后,那一瞬前还咳个不停的男子忽地就不咳了,只见他面色红润,哪里像是犯了病的模样?
向云珠飞快地跑到照壁旁,确定孟江南已经往里去了,才又冲回到来人面前来,将声音压至最低,既震惊又欢喜地问来人道:“二哥你怎么忽然到静江府来了!?”
无错,这站在门槛外的男子正是宣亲王府老二项珪,着一身橘绿色纻丝褶子衣,腰间一条金镶玉绦环,脚上一双皁皮靴,长发绾成束系于头顶垂于肩后,簪一支青玉簪,颔下留着短短的青色胡茬,身材高大魁梧,夜色也难掩起勃发的英姿不凡的气度。
项珪听着向云珠有此一问,当即一蹦指弹在了她脑门上,挑眉低声道:“怎么着?你一个小姑娘能来我一个大男人就不能来?”
向云珠白皙的脑门上瞬间冒出了一片红,可见项珪方才那一指弹得并不轻,向云珠也不生气,只是抬手捂住自己的脑门,噘着小嘴哼哼声道:“二哥你老弹我脑门!要是把我给嘣傻了怎么办!”
项珪登时笑了:“说的好像你聪明过似的。”
“二哥!”向云珠跺脚,“待会儿小嫂嫂过来我可就不配合你了!就让小哥知道你来过!”
“怎么跟兄长说话的嗯?”向云珠捂住了脑门项珪没法儿再嘣她一指头,便捏了捏她的鼻子,又挑眉道,“山上静修三年学到的就是威胁兄长了?”
向云珠赶忙推掉项珪的坏手,鼻头却已被他捏得又是一片红。
只见她张嘴要再说什么,却见项珪身子就是一歪,整个人都倚到了门框上,一副随时都会脱力歪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