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番外(162)
就像在小满出现之前,她也根本不知嘉安还有一个妹妹一样。
这些事情,小满、廖伯以及向寻甚至是楼先生怕都是知道的,不知道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而他们谁人也没有想过要告诉她。
她就是个多余的外人。
“不是的小嫂嫂的,不是你想的这样。”向云珠心知孟江南这是误会了,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她倒是想将与小哥有关的一切都告诉小嫂嫂,可是小哥不让,她不能不依小哥,否则他会动怒,而小哥的身子是万万动怒不得的,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孟江南用力抿了抿唇,虽然在笑,却是笑得异常难看:“没事儿,这本就是嘉安的事情,不告诉我也无妨的。”
“小嫂嫂不是的!”向云珠急得直挠头,生怕孟江南一个多想之下真离开向家,心想小嫂嫂现下既已知道了小哥是秀才之身了,她就多说些与这有关的向漠北的事情也不打紧了,忙道,“科举一事是小哥的心病,他自己若是不提,谁人也不敢多提的!”
私下不敢,面上更不敢,若是在小哥面前提了,他便会像变个人似的,阴郁得令人害怕。
向云珠这般一说,孟江南的心思瞬间变了,变得紧张且担忧:“那嘉安终是要见到方才那位方大官人的,届时此事刺激到他当如何是好?”
这一瞬,孟江南丁点不再想着自己,一颗心全系在了向漠北身上,她想到了那只惨死的狸奴险些害了向漠北的事,现下想来还有些后怕,最担心的便是他再受刺激。
向云珠苦着脸,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自从怀曦哥哥不在了之后,小哥便性情大变,极少极少听得进谁人的劝了,不过
向云珠此番看向孟江南的眼眸亮了亮。
怀曦哥哥一事过去了五年有余,小哥的性子也比五年前好了不少,而且如今还有小嫂嫂在,或许小嫂嫂这回能治一治小哥的这块心病呢?
向云珠心知孟江南轻易不会与她打听向漠北以及他们向家的事情,因此也没等着她问,便先低声与她道:“我小哥他满腹才学,曾经一心想事科举,想由科举入仕,为民为官,可是后来发生了些事情,导致他性情大变,更是从此畏惧科举。”
“可偏偏参加科考以此入仕又是小哥他此生之愿。”说到最后,向云珠的话语逐渐变为沉重的叹息,“以小哥的才学,莫说小三元,点翰林都不会在话下!”
曾经的小哥也是一个性子开朗的少年郎,虽有心疾,却是活得如同阳光一般,芝兰玉树,不知是多少千金心中郎君当有的模样,与如今的他可谓是判若两人。
无论是谁人,每每想到向漠北的从前与今朝,都难免叹息。
而孟江南听得向漠北夺得静江府小三元时已足够震惊,这会儿听得他竟是点翰林都不在话下时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嘉安的学问到底做得有多好?
然而孟江南不知道的是,向漠北岂止是夺得静西的小三元而已,他在九年前就已夺得了和天府的小三元!而那时的他不过才是十三岁而已!
要知道在和天府那样天子脚下之地的小三元可不是这偏远之地的静西小三元所能比的,莫说考生的数量要多上数倍甚至十数倍,便是在做学问这一方面都远不能及,若非向漠北叮嘱过向云珠不能与任何人说他们是自和天府迁居而来,向云珠这会儿已是将这事儿告诉孟江南了。
不过向云珠倒也是这会儿才知道向漠北在迁居静江府后竟重新参加科考了!
这就证明事情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不是?
至于汪齐成三年前上任静江府知府时并未见到向漠北这个原和天府户籍小三元在秋闱上中举,并非他江郎才尽,而是他已现静江府向漠北的户籍身份重新报考了县试、府试以及院试而已,加上汪齐成到静江府为官的心思并非在为朝廷选拔人才一事上,自然就没有去注意当年的新秀才有哪些人。
而向漠北事先也让廖伯去打点过,道是纵是他考中了秀才也万不能声张,只当他没有去参加过考试,甚么也不曾发生过,所以市井间根本无人知道他一个小小兽医竟是个秀才之身。
老廖头这时候提着一只食盒自宅子里走出来,绕出影壁后发现孟江南与向云珠竟还在门后没有出去,难免诧异:“小少夫人与小姐怎的还在这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有人来找小哥,耽搁了。”向云珠应道,同时注意到老廖头手上的食盒,问道,“廖伯你提着食盒是要到哪儿去?”
向云珠没有详说是何人前来找向漠北,老廖头便未多问,毕竟也不是没人上门来找过向漠北去给他们家的牲畜医治,虽然他一直觉得小少爷做这些个活计又脏又累完全就是自个儿找累受,不过他们小少爷似就喜好做这么件事,他与向寻便从不敢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