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29)
被剑压着的一片冰肌,慢慢顺着剑刃渗出了血。
元季年看着他的眼睛:“可你不是还没中毒?”
裴浅像感觉不到脖子上的伤,仍旧不管不顾地欺身上前,一手拽住了元季年的衣襟,“那是因为,你想取得我的信任。”
“裴公子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荒唐吗?”元季年抓住了裴浅拽住他衣襟的手,气得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裴浅贴近了他,脖子上的血染红了剑身,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了两指宽。
元季年看他像发了疯般,干脆撤了剑,一手钳住他的下颌,将人推回木墙上:“照裴公子这么说,若我真的给每个人都下了毒,那我早就该知道裴公子会怀疑我,我为何不直接先杀掉你,这样不是来得更快吗?”
裴浅背部的伤触到了木墙,疼得直咬牙,头上不断冒着冷汗,发出轻轻喘息声。
他还是不想听元季年解释,元季年的每一句解释,在裴浅耳中都是狡辩。
“我已认定了是你做的,你就不要再解释了。”
裴浅被迫仰头,下颌与脖颈形成道完美的曲线,脖子上的血却随着动作渗出得越来越多,慢慢滑向衣襟。
他一只手抓着元季年的衣袖,艰难而虚弱地开口:“解药给我。”
但语气不像他此刻这般虚弱,反而更加强硬。
“你这是什么道理?逼我承认我没做过的事情?不是我下的毒,我哪来的解药?”元季年的气没处发,只得另一拳直接锤在裴浅身后的木墙上。
哪个人受得了被这样诬陷。
什么都不考虑,只一口咬定他是凶手,把什么事都往他头上推。
裴浅不相信他,他也能理解,可没必要这样蛮横地逼他……
“你怎么了?”
面前元季年的眼眸像是失了神,慢慢合上了,眉间还隐忍着痛苦之色,嘴唇抽动,顺着嘴角流出了深红的血,嵌着他下颌的手和圈在他旁边的手也渐渐无力,慢慢垂了下去。
身子直直朝他倒来。
裴浅整个人都被他遮住了,面前的一片光芒都被元季年的身影挡住了,只留下了一片阴影笼罩着他。
他在一片阴影中费力地抬了抬眼,只看到了元季年近在眼前的喉结。
元季年的下颌好像还磕着他的脑袋,怪沉的。
裴浅伸出手试探地戳了戳他的胸膛:“醒醒,别装死,你别以为装晕我就不会杀你了。”
元季年还是不动。
真的晕了?
裴浅反应过来后,两手伸到元季年背后,先将自己的脑袋从元季年的下颌拯救出来。
喘了口气后,裴浅就照着这姿势,像移动着大箱子一样搬移着元季年的身子。
可走了没几步后,裴浅就没劲了。
他腾出一只手,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太累了。
裴浅仰头看着元季年,忽然心生一计。
他把元季年放到了地上,勉为其难地拉着他的腿,才把人拖到床上放下。
元季年身形比他高大,拖起来费了一番功夫,动作拉扯间,他的伤口又开始持续作痛,有几处已然渗出了血。
忙完后,裴浅的身子顺着床下滑,累得瘫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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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和其他人中的是同一种毒。”军医收回了把脉的手,
“什么毒?”裴浅站在一边,看了眼床上昏迷的人,手指摸索着袖子下的小箭,一阵心烦意乱,“有得解吗?”
军医在纸上写着方子:“老臣的药只能短暂压制住殿□□内的毒。”
裴浅听着帐外将领们痛苦的低喊声,越觉得那一道道声音像是在抓心挠肺。
这么多人都中了毒,怎么就他没事。
其中必定有蹊跷。
“营里上下近千号人,都没得治吗?”裴浅的声音隐隐有了动怒的趋势,“这些日子,我们日日夜夜做着攻城计划,大军也一直接受着训练,为的就是一举攻宋,可这还不到半日,军里就损失了近千兵将。若在此刻,宋军趁虚攻入,我们一个都别想活。”
军医战战兢兢地跪下:“老臣尽力而为。”
裴浅心正烦躁,挥手道:“算了,不为难你了,出去吧。”
军医收拾完东西离开后,裴浅一拳砸在了桌上。
今日的事确实怨不了别人,只是一想到这些日子做出的努力都是一场空,心里的不甘就越发强烈。
但不论如何,攻宋的计划永远不会动摇,大宋迟早都得败在他们铁蹄之下。
【宿主需要帮忙吗?】
许久未出声的系统忽然冒了出来。
裴浅:你有办法?
当系统毫无波澜的声音变得活泼起来时,裴浅就知道它要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从一个阿婆主那里学来的梗,活学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