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魔尊大人可没必要如此叫我。”君湮冷冷地说。

“哈……所以炎魔殿下今日找我是有何事？”藺戚笑着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说了不许说那四个字，”君湮压抑着怒火，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冷淡没有感情，“我想夺舍。”

出乎君湮意料，藺戚沉默了，时间也很长。

“你确定？”

“是……”

“先别轻易下结论。”藺戚看起来心情竟然不错，君湮紧紧皱眉，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他轻哼一声，讥笑道：“该不会魔尊藺戚大人如今能力尽失，连一个魂魄的夺舍都没办法完成，准备找出些借口搪塞吧？”

“哦不，我的孩子，”藺戚大笑一声，“我相信你一定喜欢这个故事……君湮，难道你没有发现你的魂魄如今依旧是完整的吗？”

“那个碎魂刀本来就是你用…(在看见藺戚摇头失笑后再次皱眉)怎么？你究竟有什么要说的？！”君湮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才没有一拳砸向那该死的万恶之源，这个魔鬼，究竟还有什么计划！！！

“你真的以为有了我的防护就没有可能被墨凉尊上杀了吗？”藺戚拉下脸来，一脸严肃的说：“墨凉可没有你认为的那么无能，而碎魂刀曾被砚乾动过手脚。”

藺戚说着，露出了真正魔鬼的笑容，“也许你会喜欢这个。”

君湮低头一看，那是一面镜子，精致异常，他看到……

墨凉倒在雪地上。

“哦，放心，君湮。”藺戚残忍而欢快地笑着说：“他可没有死，不过是魂魄碎了，四分五裂，飘散在大陆中，再慢慢‘溶化’ 和你爱的这片大陆融为一体。也许再也不会齐全了。”

君湮红着眼看着镜子里残酷的循环景象，一言不发。

“哈哈哈！我的孩子……你现在还会夺舍吗？能去哪里呢？没有希望的可怜虫。”

“君湮，你能怎么办？这个三界，可容不得你啊哈哈哈哈。”

“墨凉尊上是愧疚难当吗？受不了你的心魔？所以才……”

君湮已经听不见一句话了，他机械地站起身，一阵阵旋风自他脚底而起，渐渐笼罩他的全身。他迅速移至藺戚面前，举起手，在魔尊的微笑中狠狠地砸向他的脸。

“去死！！！！”

“都是你！！！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一切！”

“歇斯底里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藺戚脸上的红肿迅速消退，红色而干裂的唇轻轻呵出些诱惑的话：“啊，我们伟大的炎魔殿下，难道不是这个三界……相信我，你有能力…毁掉这一切吧！”

魔王的目的达到了。

越梓惊愕地看着波涛汹涌的黑色河流，那一次比一次高的浪花铺天盖地袭来，仿佛随时灭顶……

**

“奈河流出了地狱。”

“对。”

……

“你背负了…三界。背(第一声)负，也是背负(背第四声)。”

“是。”

……

“重来一次。”

“好。”

……

“自毁心魔。”

“如何毁？”

“无心便无魔。”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