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番外(120)
曾墨歪头,以唇封唇,将她的话悉数给堵了回去。
林冰琴没有想到他会来吻自己。
僵在那里不会动,也不会反应了。
时隔三年,曾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生涩得连吻也不会的钢铁直男,虽然动作略显生疏,但熟悉起来很快。
……
两人在水里扑腾了很久。
累到林冰琴四肢快不是自己的了,这才作罢。
林冰琴伏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喘息着,似埋怨又似撒娇,“你,你这也太饥不择食了。”
曾墨嘴硬,“哪有。”
“专门挑了今天,是故意的?”
“算,是吧。”
“你,你怎么能这样?”
“你是我的妻子,我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可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我喜欢。”
曾墨似乎把潜藏太久的热情都散发了出来。
“我不喜欢。”林冰琴堵气地说道。
曾墨一滞,“你是指不喜欢我?”
他脸上有刀疤,在林冰琴面前偶尔会感觉自卑。
相处日久,林冰琴已经了解他了,知道自己再不解释的话,他肯定会抬出那两道疤。
她轻轻推开他,倚到石壁上去,“我不喜欢你,能跟你过日子?我不喜欢你,能尽着你折腾?我不喜欢你,能给你生孩子?天天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曾墨大半身子隐在水里,目光浓郁而热切地看着林冰琴。
“你是说,你喜欢我?”
林冰琴挑眉:“你耳朵聋了?”
“嗯,我怕自己的耳朵聋了。”
“既然聋了,该什么也听不到才对。”
“你再说一遍吧。”曾墨声音柔柔的,手自水下伸出来,拉住她的,在水里轻轻摇了摇,水波荡漾,起了涟漪。
“嗯,我喜欢你!”
曾墨像是受到了鼓舞,脸上涌出惊喜莫名的表情,连那两道刀疤都变得生动起来。他使劲一拉,将林冰琴重新抱入自己怀里,紧紧地,紧紧地箍住了她。
像箍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一样。
……
泡过澡,撒过欢,两人换上干净的衣裳,手拉手踏上回家的路。
夜很黑,路也不是太好走。
但两人走得却分外惬意。
曾墨问:“你什么时间开始喜欢我的?”
林冰琴:“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不记得?”曾墨有些不依不饶,“是不是一开始挺讨厌我的?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你好像不情愿。”
“现在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干嘛?”林冰琴不想提以前了。
可曾墨的兴趣却很浓厚,“说说看吧,我喜欢听。”
“天天跟你在一起,早把你看习惯了。”
“就是这样?”
“那还能哪样?”
曾墨,“我身上就没有什么优点?”
“你觉得自己身上会有什么优点?”
曾墨有些迟疑,“我,我也想不到。”
今夜的曾墨,像个赖皮的小孩。
林冰琴只好回答:“待我好,我就喜欢。”
她也说不上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反正日子久了,便习惯了他的存在。
睡觉时,他拉着自己的手。
有危险时,他威风凛凛地出现。
都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还有,还有他劲壮有力的身体和似乎永远也消耗不完的体力。
她好像都还蛮喜欢的。
但这些,她不想一一讲给他听。
山路不是太好走,林冰琴光顾着说话,脚下打了个趔趄,要不是曾墨拉着就扑到地上去了。
她刚直起身子想好好走路,曾墨却突然弯腰,打横将她给抱了起来。
林冰琴怔然不已,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口吃地道:“其实,其实不用这样的。”
他这般贴心,像是她不会走路似的。
曾墨抱着她走路,照样轻松不已。
“我抱着吧,这样对咱们两个都好。”
林冰琴侧目,“你什么意思?”
“你走不好,你难受,我担心。我抱着你走,岂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林冰琴咯咯直笑,“你这是得了便宜卖乖吧?”
“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么?”
“你是说,因为刚才咱们那样了,所以我才待你这般好?”
林冰琴扁嘴,“难道不是?”
曾墨一本正经地摇头,“不是,绝对不是。”
那正经认真的态度,让林冰琴看了想笑。
她又不是太在意这个答案,他那么认真做什么。
可曾墨却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他蹙着眉,用分外严肃的态度和语气说道:“我曾墨,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我的妻子,我以后会一直待你好。”
“这是向我立誓?”
“你认为是,就是吧。”
“你要是做不到呢?”林冰琴想逗逗他,“很多男人在最初跟女人好的时候都立过这样的誓言,结果在碰到更漂亮的女人之后,基本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