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前夫是朵黑心莲+番外(37)
安楚听了,也顾不上脸上的疼,忙跪下身去连连叩首:“微臣错了,求您开恩饶过微臣这一次吧!”
沈陶陶亦有些微惊,这女官被遣出宫去,便是族中耻辱。即便没有剃了头当姑子,也是很难嫁到好人家去了。
那美人却并不看她,轻笑一声,莲步轻移,复又上了步辇,施施然去了。
院内众人皆静,只有那女吏的哭泣声哀哀不止。
最后,还是司藉女官对众人吩咐道:“没事的都回去当值吧。”
众人面面相觑,渐渐都散尽了。
沈陶陶迟疑了一下,还是将瘫倒在地的安楚扶回了自己房中。
这姑娘确实是可怜,泪包儿似的一直哭,眼泪像是天上的无根水一般怎么都止不住,将脸上本来有些凝固的血痕一道道往下冲。
沈陶陶叹了口气,打了热水,为她轻轻擦了擦脸,低声哄道:“你先别想这些,我们先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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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署里寻太医看看你脸上的伤。”
那姑娘一听,哭的更凶了,抽噎道:“治好了又有什么用。这样被逐出宫去,我父亲非要将我嫁给旁人做妾不可。”
沈陶陶暗叹一声,拿了帕子给她拭泪,又放柔了嗓音安慰了一阵。
安楚泪水却愈来愈多,断断续续哭了快有两个时辰,到最后真的没力气了,才倚靠在床头,哑声道:“与其受正妻欺凌,我倒不如找个庵庙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沈陶陶刚想开口,却听身后槅扇‘吱呀’一响,是江菱中午下值回来。
她手里还拿着一盆新的宝珠山茶,似乎是将话听了一半,朗声笑道:“我在外头听你们说什么庵啊庙啊的来着?正好!我认识一家特别好的!”
话音一落,她看见房内的两人都一脸愕然地看向她。其中一个,还满脸泪痕。顿时愣了一愣,下意识地问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安楚闻言,哭得更凶了。
沈陶陶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她面前蹲下身来,低声劝道:“即便是被赶出宫去,你也不必如此绝望。你可以自己立个女户,拿点本钱做点小生意,也是一种活法。”
江菱也帮腔道:“是啊,要是你爹敢不答应,我就让我爹率兵围了他的府!”
两人劝了好一阵子,安楚终于息了眼泪,回房中收拾行李去了。
“这哄人可真难。”江菱叹了一声,整个人疲惫地倒在床上,看着头到庙,我还真认识一家好的,我娘没事就去那上香,说是灵的很!”
沈陶陶笑她:“怎么说起庵庙来了,你是要出家不成?”
江菱呸了一声:“在这宫里天天清汤寡水的,也和出家差不离了。”她顿了一顿,又道:“不过那家寺庙当真灵得很,不只是我娘,这各家的夫人都爱去!听说那香可贵着呢,一般的人家都烧不起!”
她满脸的向往:“听说门口还有庙市!等你脸好全了,休沐的时候陪我过去逛逛。”
沈陶陶忍俊不禁:“我看你是馋庙市上的小吃吧?”
“我那是诚心礼佛!”江菱挑了挑眉:“但也不能饿着自己。”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便将日子定下。
在三日之后的休沐日。
沈陶陶忍俊不禁:“我看你是馋庙市上的小吃吧?”
“我那是诚心礼佛!”江菱挑了挑眉:“但也不能饿着自己。”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便将日子定下。
在三日之后的休沐日。
第18章 痛悟
三日很快过去,沈陶陶与江菱踏上去护国寺的马车的同时,一辆杵榆木马车,也无声无息地自辅国公府中驶出。
驾车的,正是钟义。
他一道持鞭赶马,一道对着车帘后的宋珽说道:“老夫人今日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要去护国寺上香?”
“说是晨起时便心神不宁,上柱香以求心安。”宋珽的嗓音隔着车帘传来,语气冷淡中带着些许的疲惫:“应当是他又做了什么事,需将我支开遮羞吧。”
钟义晓得那个‘他’指的是辅国公,也知道国公爷私底下都是些什么德行。
起初是抬通房,然后是纳妾,最后索性成日里眠花宿柳,几乎要醉死在花楼里。无奈自家老夫人却是个性子软的,镇不住他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他遮羞,就连他这个外人想起,都觉得头疼。
世子爷起初插过几次手,厉害的时候甚至将人从花楼里绑回来过,但是无奈老夫人心软,每次都偷偷把人给放了。
若是问起,来来回回就是那一句:“他可是你爹啊——”
久而久之,世子爷便也不想再管。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用鞭柄挠了挠头皮,嘿嘿笑了两声岔开了话题:“这庙里没啥意思,外头的庙市倒是热闹,哟,还有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呢!老子十岁的时候就玩腻了这个把戏,要不是今日没空,我非要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大石碎胸——”他说着,话锋却急急一停,像是猛地咬着了舌头,再开口时像是吃了热豆腐一样又急又含糊:“那,那不是沈女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