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对我恨之入骨(17)
林寒见修为比她们高了不少,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故意道:“你们又在嘀嘀咕咕些什么?我要将你们告到魔尊面前去了!”
几人对了个颜色,气势汹汹地道:
“你要告什么?你仗势欺人,我们好好地说着话却要被你欺负,难道不是我们该去告你的状吗?!”
不错嘛。
挺会倒打一耙的。
林寒见怀抱着欣慰的心情,和她们小型地撕逼了一场,成果是头发散乱,左手臂被划破了两道。
她拿了赏赐,没直接去慕容止的宫里,先回到住处将头发再次打理一番,再为自己的手臂上药。
郁芙见到她这样,吓了一跳:“你不是去拿赏赐的吗?怎么这样回来了!”
“此事说来话长。”
林寒见将事情大致描述一番,匆匆地道,“好姐姐,你快替我遮一遮,别让公子发现我的伤口。”
郁芙一愣:“你做这些,怎么不让公子知道?”
这样不是更好讨赏么。
林寒见诧异地望她一眼,理所当然地道:“若公子嫌我受伤了不好服侍,将我赶走可怎么好?”
郁芙张了张嘴,没再多说,替她包扎完毕,才轻轻道:“你是不是喜欢公子啊?”
才一两日的主仆情分,不至于此;巴巴地去维护,还为此受了伤,可是却不去主子面前邀宠。
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林寒见脸一红,嗔她一眼:“你说什么呢!”
伸手拿了赏赐,快步跑走了。
林寒见跑到永夜宫台阶前,方停下步子,深呼吸三个来回,才状似沉稳地迈上台阶。
“公子,魔尊大人有赏。”
为表尊敬,林寒见将赏赐举过头顶,受伤的手臂却无法长久维持,忍不住颤了颤,致使这一盘的奇珍异宝险些摔落,撞出了些许杂乱的清脆声响。
林寒见当即跪下:“公子恕罪!”
一阵轻柔的灵力撩开重重纱帐。
慕容止坐在桌边,目如红莲,赤色翻涌,整个人仍然持重泰然。他的视线扫过林寒见的左手,淡淡道:“退下吧。”
“是。”
林寒见恭敬地将赏赐奉上,这次没多做纠缠,放下东西就走。
转身时,她手臂上药膏的气味隐隐约约地弥漫在了空气中。
以慕容止的修为,从这里到侍女住所的距离,只要他想,便能听到她们没有防备的交谈。就算慕容止现在灵力不畅,未能听到那些模糊的“喜欢”言论,她手臂的不适,以及药膏的气味,总会传到他那里去。
怎么可能真的不让他知道呢?
当然要做好了铺垫,后来的一切才显得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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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一如既往地秉持着“大胆”的风格伺候慕容止,比起从前的侍女,她做得更到位,像是俗世的贴身侍女,有关慕容止的什么事都关切些许。若慕容止拒绝一次,她便短时间内绝不提起;若慕容止没表现出推拒,她便掐着分寸深入。
攻略过一次的人再攻略起来总是得心应手些。
林寒见现在已经能在他身边说一点话。
“公子还是不想出去赏花吗?”
林寒见轻手轻脚地为他布菜,声音也放得很低,掩在纱帐下,像是情人间的密语,“虽说殿内宽敞,但成日闷着也有些无趣。今天我经过花园时,见着牡丹都开了呢,一大片的红色可好看了。”
慕容止微阖眼,眉心微拢:“不必。”
点到为止。
见着慕容止这个态度,林寒见就不再说话了。
用了膳,林寒见去将魔尊赏赐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在此过程中她不会刻意去看慕容止,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
整理到药品时,慕容止突然开口:“你将这瓶药带走。”
“……什么?”
林寒见回神,没能及时反应,手中的东西落下去,被慕容止以灵力做盾,方才没有摔碎,她的脸涨得通红,“公子恕罪。”
慕容止的嗓音辨不出特殊情绪:“手上的伤还没好?”
“!”
林寒见愕然地睁大眼望着他,察觉到失礼,又连忙低下头,视线无措地游移,“快、快好了。”
慕容止没多说,只是让她把那瓶药带走。
临走前,林寒见小心地回头:“公子,您连我受伤与否都能看得出来吗?那别的东西……您也都能看出来吗?”
慕容止似乎是笑了一下:
“还有什么?”
……
林寒见保持着一种晕晕乎乎地状态,回到了住所。
郁芙见她这样,忍不住问:“你见着什么了?魂不守舍的。”
“公子笑了哎。”
林寒见眼睛扑闪两下,亮光充盈其间,像是情窦初开、见着了情郎的少女,对郁芙惊喜地道,“我今天见到公子笑了!好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