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风盗月[快穿](117)
“别管了。”
这儿没人认识昭和公主,江月旧索性也不装了,反问,“为什么不管她?”
“她已被卖入红绡坊,这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如果能晚一点再受苦难,为什么我要袖手旁观?”
顾希希有些恼火,摔开她的手腕,“你救不了她,就不要给她无谓的希望。”
少女莫名挨了斥责,委屈道,“你怎么知道我救不了她?”
“你!”
顾希希哑口无言,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遂哼声让到了一边。
少女取了枚面纱,遮住半张脸颊,而后快步走到墙根边。
江月旧拍了拍手掌,眼一弯,笑道,“各位爷怎么这般性急。”
几名年轻男子循声转过头,有的面色惊诧,有的不屑一顾。
墙角里蹲着的女子脸色苍白,泪痕满面,一边衣领被扯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引人遐想。
“你是什么人?”
“奴家乃乐司执教伶人,这丫头尚未接受□□,恐怕会坏了几位爷的好兴致。”
江月旧说得真切,顺势将那少女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为首的鹰目男子冷笑,“坏了兴致?爷看你才是故意来坏兴致的吧。”
“爷言重了。”江月旧迎上他的目光,款款道,“不如奴家给爷跳支舞作为赔罪吧。”
少女半点不怯场,脚步轻巧上到台子中央。
鸾歌凤舞,翠羽明珰。
弦鼓四起,少女双袖扬过头顶,细腰盈盈,裙裾翩飞。
一时间,朱粉深,乱山昏。
舞毕,台下叫好声此起彼伏,有甚者,将那银两赏钱纷纷扔到江月旧的脚边。
少女这才转眸看向先前的几名男子,颇有几分洋洋得意之姿。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就算想要继续为难,也是有心无力。
鹰目男子许是气不过,手一伸,便要将江月旧脸上的面纱扯下来。
后者堪堪避开,却在闪躲间踩空了台阶,整个人直直往后坠去。
江月旧一声惊呼没能叫出口,身子就落入个结实的怀抱里。
少女半个后背抵在男人的胸膛上,细细喘着气儿。
顾言风一手揽在她的腰前,另一手扶住那段窄肩,语气散漫中又带着股凌厉,“小爷的人,你们也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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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喧嚣热闹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周遭看戏的人群也都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鹰目男子一只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讪笑着解释,“顾统领……这,这是一场误会……”
江月旧却完全不买帐,侧身窝在男人怀里,装啜泣状指控道,“他们欺负我!”
“……”
青年惶恐又恼羞,忙辩解,“我没有,你骗人!”
顾言风挑眉,似笑非笑看着二人,并不言语。
少女仍倚偎在他胸膛,开口却显得底气十足,“你强取豪夺。”
青年怒目,“你凭空捏造!”
江月旧瞪道,“你咎由自取。”
“你无中生有!”
“你头脑有病!”
青年梗住,咬牙切齿,“你污言秽语!”
少女吐了吐舌头,“你无可救药!”
“你!”
青年词穷,脸色涨成了猪肝红,却碍于顾言风的身份,无可奈何,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哎呀几位爷怎么站在这儿,快坐下来歇歇。”
红绡坊里的老鸨红姨终于赶来,周旋于几人间,堆出满脸的谄笑。
眼见先前的女子衣衫不整躲在后边哭哭啼啼,红姨掐着她的胳膊肘,不虞道,“这死丫头是奴刚买回来的,尚未□□所以不懂规矩,败了两位爷的兴致,实在对不住。”
青年男子闻言,方才想要尝个鲜的念头也灭了个七七八八,只好默不吭声去观顾言风的脸色。
后者揽着少女的肩,一手把玩着桌案上的白瓷茶盏,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江月旧面纱后那张娇笑的面容。
高台之上,少女舞姿曼妙,惊绝四座。
一时间,顾言风有些弄不清,狡黠或是痴傻,哪一面才是真的她。
“顾统领,您看这,这要如何?”
红姨眼尖,知晓段桓带了名姑娘回楼子里,可现在这姑娘却窝在顾言风的怀中。
这两头左右都不能得罪,她实在为难的很。
“纵是青楼也有青楼的规矩。”男人屈指敲了敲桌面,“你是来寻欢作乐的,还是来轻贱她人的?”
鹰目青年低声下四道,“自然是来找乐子的。”
“那便是了。”
正当青年松下一口气,却听顾言风话锋一转,恶劣地笑道,“可你败坏了小爷的兴致。”
“……”
鹰目青年登时坐不住了,忙不迭起身,哀求般看向男人。
“喏,方才她跳了什么,你便也上台跳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