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话与其说是两条路，其则只有一条路。

因为迦扬现在是元婴期，元婴期之后便是化神、渡劫、大乘。然后才是飞升上界。

从元婴到化神一百年内迦扬能突破就已经算是天才了，更别说还有后面的境界。

就算是迦扬拼了老命真的两百年内飞升了。

也没卵用。

因为等他飞上去也已经两百年过了。

也就是说不管哪个选择，他在这过两百年是没得跑了。

妈的。

迦扬拧拧眉，心里不断想着怎么着能让栖渊对自己的兴趣少点。他不想被压两百年，上个世界被压了八十多年就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更别说两百年了！

这样想着想着，迦扬就睡过去了。

等醒来时，迦扬发现栖渊也早已醒了。

迦扬直接坐了起来，他目光炯炯的对着栖渊道：“兄弟，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栖渊：“说。”

迦扬目光真挚的凝视着栖渊那双黑暗纯粹的凤目，道：“我想闭关了。”

“嗯？”

“你不是想让我与你一同飞升吗？我想了想，如果我加紧修炼估计就能很快追赶上你了。”迦扬道。

栖渊心口微动。

迦扬的眼睛真挚极了，仿佛是真的想和他一起飞升。

但没有人比栖渊更加清楚迦扬那惫懒的性格。

他比较喜欢慢悠悠的修炼，而不是刻苦到了极致的苦修。所以，他忽然间勤奋就代表着事出反常必为妖。

想到这，栖渊的眼眸闪了闪。

迦扬本以为栖渊会很高兴，毕竟之前在方舟上栖渊因为这个不开心来着。

谁承想他说完后栖渊一点动静都没有，表情冷肃的和往常没什么两样，这让迦扬有些困惑的同时也忍不住有些心虚。

生怕他发现了什么。就在迦扬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栖渊终于开口了。

他说：“好。”

迦扬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地。正当他想换个话题聊别的时候，栖渊忽然对着迦扬微声道：“迦扬。”

“啥？”

“我做了一个梦。”

“梦？”迦扬有些懵，修士很少做梦的，这倒是让迦扬来了点兴趣。他继续道：“做的啥梦？”

栖渊看着迦扬，缓缓启唇道：“梦见了你。”

“我？梦见我啥了？”

“梦见你给了我一刀，并且，不止一次。”

“……”迦扬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过了良久，迦扬才干巴巴的道：“咳，梦一般都是反的。”

栖渊望着迦扬的脸庞，然后重新拉过他并压在了身下。他的手指描绘着迦扬的眉眼，道：“是正是反都无妨。”

一边说，栖渊一边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下迦扬的唇，然后注视着他黑亮的眼瞳说道：“迦扬，无论你以前或者是以后对我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只要你……别骗我。 ”

他的手指摩挲着迦扬的脸颊，然后低声道：“骗我也可以，但是不要让我发现。否则的话，你承受不起那个代价的，知道吗？”

这句话说的迦扬心口一凛，毛骨悚然。

那瞬间腿都软了。

那种隐含危险的警告让迦扬心口发凉，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僵在了床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不知道栖渊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没发现。

不知过了多久，等迦扬总算从那个紧绷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栖渊的手正一点一点的解着他的腰带。

迦扬顿了顿。

他望着眼前那双从来没有移开他脸庞半分的眼眸，最后选择了默认。

甚至还松了口气。

如若硬要说那种感觉，那就像是一个闯了大祸正在惶惶不安的小孩，虽然对挨罚还是恐惧的，但当惩罚来临时其实是期待甚至是放松的。

因为那样的话就会减轻内心的罪恶感和犯错事惩罚久久不来的不安感。

而迦扬此时就是这种微妙的心理。

*

这一次栖渊并没有做很久，大概就几天时间。

说老实话迦扬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泓冰悬浮在半空中，赤焰色的玄冰偷瞄了它一会后便讨好的凑了上去，然后绕着它转圈圈。

但泓冰不假辞色，搭理都没有搭理玄冰一下。

玄冰虽然有些委屈，但还是时不时的凑过去碰碰泓冰剑的剑身讨好它。

“不是要修炼吗？”栖渊看着迦扬说道。

正坐在石头上发呆的迦扬听到栖渊这句话后立马回过了神，他道：“咱俩一起？”

“嗯。”

迦扬知道栖渊只要开口那就没有更改的余地，于是道：“那好吧。”

说完，迦扬便抬起了手，下一秒玄冰剑便化成了一道赤红色的流光闪过然后落在了迦扬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