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42)
都是场面人,互相给个话头,这事儿也就聊过篇儿了。
不过桂尚书这话倒是给许流深提了个醒——不论真假,不讲缘由,她终归是要嫁人了呢。
于情于理,都该让亲娘知道这事。
几天后,挑了个没人上门的单日子,许流深去跟爹磨了一下,说是要去向合作的绸缎庄告个假,设计的事先放一放,顺便验收一下这些天拼命营业带货的成果。
事实证明,搞对了目标客户群体,成效十分显著,不过十日而已,去看样子选料子的有一二十位,最终选中许流深设计的款式、下订量身的也有六位。
“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营销小天才。”许流深心情大好。照这趋势,大婚后就可以着手处理父母的事了。
妈你等我结个婚,然后给你们老两口制造机会嗷。许流深看着苏蕴背影,胸有成竹的挑挑眉。
知道许流深就要嫁人时,苏蕴十分震惊,“是哪家公子这么好福气,能娶到我们阿深啊?”
苏蕴推测过阿深的身份,富贵是一定的,小门小户养不出这等明媚大气的女儿,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便言说的秘密,阿深不说,她也从不问。
许流深对于苏蕴口中“我们阿深”这个称呼十分受用,不免娇俏的答道:“哪有啦,都是父母之命,夫家……额,夫家是大地主家的小儿子,惯得有点儿混,不过家中是极殷实的。”
苏蕴眸光闪烁欲言又止,最后手一招叫来伙计吩咐了几句,又转向许流深道:“午膳就留在这里吃吧,当是苏姨提前给你庆祝了。”
许流深一时犯了难,光想着来报喜了,怎么就没意识到,正常流程不是应该顺便请人去喜宴上吃酒?现在由着苏蕴主动提出来设宴给她庆祝,倒是显着她小气了。
“苏姨,我……”
“苏姨明白,”苏蕴拍拍她的手臂,“高嫁不自由。”
毕竟在望州,苏氏也是活跃于上层圈子的名门,对门第之森严相当了解,能够维持层级的,除了利益交换,别无他耳。
阿深这样品貌拔尖又家世好的姑娘,慢说青年才俊,就是嫁个朝廷的侍郎、少卿的都不算高攀。而她的脾气又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想那被惯坏的小少爷,家境殷实程度应该远在阿深之上。
那样的大户人家,赴宴宾客、座次都是精心安排的,除了贺喜,还是权贵们会面结交的名利场,她无名无利初来乍到的,去了容易惹人轻慢,不免要让阿深为难。
“而且你不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去这种场合逢迎献媚虚与委蛇,去了也只能匆忙看你一眼,倒不如今日摆酒好好替你贺一贺。”苏蕴揽上身,许流深便不那么尴尬,下意识想客套一句“日后带夫君来拜会”,转念一想那不靠谱的太子爷,算了,不敢指望。
苏氏的厨工都是自望州带来的,膳食也多半是地方特色,偏甜。
并不是苏蕴的喜好,至少前世不是。
可苏蕴也吃得津津有味,许流深不禁慨叹,原来日子久了,连口味都可以变的吗?
那分别十八年,她还喜欢爹那款吗?
许流深担忧的想,她自己来了才不到一个月,也已经对从前心水的小鲜肉,有点忘却了。
酒满茶半,这是苏蕴早就教过她的礼仪。许流深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每一巡苏蕴倒了满杯之后,她都貌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上八分满。
苏蕴也不计较。
许流深就使出从前应酬资方大佬的十八般武艺,各种偷机取巧。
端杯敬酒言语激动,手一抖,洒一点。
抿起小嘴仰脖喝干,任琼浆自嘴角溢出,再洒一点。
最后杯子里再留个底养鱼,又再少喝一点。
洒一洒赖一赖的,一杯酒喝下去没一半。
这是古人吃饭手边没有小方巾,不然她趁擦嘴还能再吐出来半口。
许流深心虚的看看苏蕴,她刚实实诚诚的又喝下一杯,半拢着手遮住嘴,轻轻打了个酒嗝。
妈你可别怪我,凭你那酒量,我不鸡贼一点点可是喝不过。
在她一顿坑妈的操作下,果然,苏蕴先飘了。头先憋回去的话,突然又窜上来了。
“阿深啊,按说,苏姨不该说这个,毕竟,呃,毕竟你我非亲非故,至多算个志趣相投的忘年之交。”
“我知你也有无奈,但还是要叮嘱你两句,你别嫌,苏姨烦。”苏蕴还支撑着,连偶有反胃都优雅的掩下嘴巴。
“我知道的苏姨,你尽管说。”
“你的性子,是受不得屈的,你说夫君被家里惯的也有点混,这夫妻之间,最怕的就是两方都强势,谁也不让谁。”
“所以苏姨劝你啊,嫁入夫家,要么敛起性子贤良淑德,要么不动声色未雨绸缪,待有了合适契机就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