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143)

作者:黑糖鹿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现今怎变的如此信口开河,明明是自己贪心求财,还想往我许家泼脏水!”他坐在原地怔怔的,不知是告诉儿女还是在说服自己。

“爹,她要是真那么不堪,你又何必自己拧巴了十八年不曾娶亲?要真是贪图钱财,她救你之后大方要就是,用得着带着身孕躲你再在生产后最虚弱之时做那些事吗?你心里难道就从没怀疑过别人吗?”许流深层层推进。

许知守缓缓摇头。

“还是说,爹也觉得其中可能出了岔子,只不过涉及到敬爱之人,你始终不愿相信,宁愿这么多年怨着那个消失的人,来给自己的苦闷找个寄托之处,从此便堂而皇之的恨着?”

“闭嘴!不是的!”许知守横手捂住双眼,否认得毫无力度。

“要不是当年得了白两黄金,她哪来如今一身绫罗绸缎,钗金戴玉?她是不是……”他问不出来,想到她弃他而去转投别人怀抱,他苦守一双儿女长成人,她却与旁人神仙眷侣十八载,这叫他情何以堪!

许流深看着她爹这幅失魂的样子也心疼,可远不及苏蕴受过委屈的十分之一。

“爹,我只跟你说到娘被告知诞下一个死胎,然后有人以黄金百两要她就此离开,”她尽量说得平缓,以免爹经受不住打击,“我还没说的是,娘当时,刚生产完,便拖着虚弱的身子,抱着那个死胎,在寒冬里跳了江。”

许知守眼睛倏然瞪大,眼底一片血红。

“她命不该绝,被过路的商船救起,还被无儿无女的望州首富认作义女,帮忙操持家里,从头一点一点学起经商,直到后来独当一面,接管了家中生意,机缘巧合之下才又将铺子开到了京城。”

许知守动动嘴,没出声。

“我知道爹想问什么,”许流深摇头,“没有,娘她一生,再未嫁人。”

许知守肘边茶盏掉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他嘴唇轻轻颤着,说不出话来。

“其实娘是不乏追求者的,只是她自认残花败柳,可能寒江里那一泡又伤了身子根底,不愿给人徒增麻烦罢了。”

不愿给人徒增麻烦……

对啊,就像当年,缱绻过后明明告诉她会负责任,她还是一声不响的消失了,不愿叫他为难。

哪怕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她也没想过报复他这个“负心人”,而是在那样的境况下了断自己,依旧没叫他的生活受半点影响。

阿蕴……

许知守嗓子眼里好像卡了东西,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爹现在愿意跳出自己安抚自己的幻象了吗?”许流深看他痛苦不能自已,“我和哥哥怀疑,当年娘是被……去母留子了。”

许知守心里像被人豁了个口子,冷风呼啸着穿膛而过,冻得他周身冰凉。

许光尘趴在一边终于开了口,“爹,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您……您先别动气,李婶,我已经在找了。”

许知守背身捏捏眉心,长叹一声,“苏氏绸缎庄,对吗?”

兄妹俩秒懂,许流深上前,“爹,还是等……”

“我就去看看,远远看一眼。”他苍老的声线里似裹着风沙,言语里都是心酸。

与哥哥对了个眼神,心照不宣的留爹一个人静静,许流深招来人,抬着许光尘轻声出了书房,带上门,许知守背身站在阴影里,始终不曾动过。

出来时已近正午,阳光热烈,许流深眯起了眼,在眼缝中看到一袭黑色镶金长袍向她走来的男人。

许光尘也看到了,无奈只能趴着,“见过太子殿下,只是……”

“毋需多礼,好生趴着便是。”叶枢示意,转瞬想到什么,又挑眉说了句,“对了还有,你那些香艳事迹,还是少对阿深说吧。”

许光尘一头雾水,谁香艳?我香艳谁?哪儿来的事迹?又有阿深什么事情?

许流深不给他反驳机会,“快回去好生养着屁股吧,养好了找时间去给千阳赔个罪!”

听到千阳,许光尘又怂了,扭手抱拳道,“殿下,太子妃,告辞了。”便拍着身下软塌叫人快走。

许流深忍不住浅笑了下,唇边酒窝甚是可爱。

某人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

她向旁边一躲,揉揉脸,“戳坏了赔钱。”

叶枢笑弯了眉眼凑近她,眼里是她的倒影,“只要我有,全都给你。”

许流深心尖一颤,伸手盖在他脸上,“浪什么浪,回宫。”

一回到马车上,二人不约而同又想起头先来时未完成的“大业”来,只是途经闹市太吵,气氛彻底没了。

“跟你爹,谈的如何?”叶枢问。

“他好像很难过,”许流深想他当时的反应,“人真能那么长情吗,快二十年了,我有点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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