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够？”南和鸣似乎有些嫌弃，“不好看的就扔掉，有线头的就扔掉，穿过一次脏了的也扔掉，我们小南要每天都是新的小南！”

“浪费不好。”南小南抱着衣服，“奶奶每次给我买衣服都会买大一点的，说小南很快会长个子，以前的衣服就不能穿了。”

“到时候换新的，有什么关系？小南本来就该漂漂亮亮的！”

南小南皱着小眉头十分苦恼：“可是这些衣服我真的很喜欢，每一件都舍不得丢掉，如果很快就不能穿了我会很伤心，如果有再多的衣服，我没来得及穿就长大了，衣服也会很伤心的。”

衣服会伤心？南和鸣听到这样的话，突然就没办法反驳了，怕折了南小南的童心。

“我很喜欢衣服，衣服也一定很喜欢我，这样我能多穿穿他们，我也高兴，衣服也会高兴，小南穿上这些衣服每天都很好看。”南小南的小手摸着那些小衣服，“穿这些衣服，我肯定不会弄脏的。”

南小南从小就在农村里摸爬滚打，奶奶也基本随着南小南的性子也没给买过太贵重的衣服，往往一身土里土气的衣服被南小南翻山越岭蹭的脏兮兮的，这些衣服这么好看，他都不好意思穿着去树林。

“好吧。”南和鸣妥协了，“那等到小南穿腻了，二哥再给你买。”

“好，二哥现在要收拾床。”南小南指着被南和鸣翻腾的到处都乱七八糟的床铺，“约好的。”

南和鸣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真的很乱啊……乱扔的时候没觉得……他可真是自讨苦吃。

“小南，洗澡水放好了，过来洗澡。”南琴瑟靠在门边看着小家伙迈着小碎步进了浴室，抬头看向正一脸苦大仇深的南和鸣，“东西收拾好了之后，你今天拍的照片也给我发一份。”

“为什么？”南和鸣冷哼一声，“不给！”

“看看照片，冷静一下。”南琴瑟冷淡的靠在浴室门口，“我不阻止你现在去找何璇晚，只是不要冲动。”

“我忍不了。”南和鸣的目光冷了下来，“关于小南的事，我不打算忍。”

“在小南还不曾放弃母亲之前，你必须忍。”南琴瑟进入浴室关上了门，他明白南和鸣的怒意，但既然是小南想要的，那他必会满足他，用一切他可以掌控的方法。

南小南溜溜的站在南琴瑟面前，打断了他的深思：“大哥一起洗吗？”

“小南想一起吗？”

“嗯！”南小南的眼睛亮晶晶的。

南小南在农村里和一群小伙伴的时候也会在小溪边一起洗澡，大家都光着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当南小南看到大哥那一身线条好看的肌肉和长腿，瞪圆了眼睛。

“怎么了？”没有在小孩儿面前如此暴露过的南琴瑟虽然面色平静，耳根却发红。

“大哥好壮。”南小南的眼睛亮晶晶的，“比村里的叔叔还要强壮！”

“有叔叔让你看过他的身体吗？”南琴瑟面色一冷。

“种地的时候叔叔们就不穿上衣。”

南琴瑟松了口气，将浴缸内放了小玩具，认真的看着新买的儿童用品认认真真的阅读使用说明。

之前都是南和鸣洗的，今天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坦诚的和小南一起洗澡，小孩儿太小了，小牙刷还没有他的手指长，捏着那小牙刷，南琴瑟觉得自己的手都不会动了，亲手给小南刷牙，虽然笨手笨脚，可小南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任其施为。

“不会难受吗？”那小牙齿，他会不会太用力弄断了？

南小南摇了摇头，笑的傻呵呵的：“没关系！”

是没关系，而不是不难受……南琴瑟心中堵塞，这个孩子对他们的一切，都全盘接受。

他太小了，就仿佛稍微用力，就会把这个孩子的手臂折断一样，可偏偏如同海水一样，仿佛能囊括万物。

他无限的在包容着他们。

“嘿嘿嘿嘿。”南小南发出了笑声，带着浑身沐浴露滑溜溜的在南琴瑟的怀里翻了个身，擦了南琴瑟一胸膛泡泡，“痒！”

“太轻了吗？”虽然如此，南琴瑟到底还是不敢用力。

“我也给大哥涂！”南小南将自己身上已经揉出泡泡的沐浴露涂在南琴瑟的胸膛上，南琴瑟一脸哭笑不得的将小家伙的手拉住，他本身并不是敏感的体质，可这小家伙的手小小的在身上扫过，他也痒。

“快点洗，然后去浴缸里等大哥。”

刚坐到浴缸里面就感觉到滑腻的小家伙直接扑到了他脖子上，亲昵的用双手环了上来：“大哥身上热乎乎的，比水还要热！”

南琴瑟托住南小南，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南和鸣都争抢着要和南小南洗澡，在这样温柔密闭的环境下，小家伙特别的粘人，大概是浴室的氛围真的很适合亲密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