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我成了宠妃+番外(77)
文王心里更是纳闷了,往周恒跟前一坐,“皇兄是知道原因的,朱藻到底做了何事,让父皇气成这样。”
周恒抬头,“他做的哪桩事情,不让人生气?”
文王被噎住,半晌又才道,“皇兄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周恒这回没呛他,只道,“自己好生想,你该庆幸他死了。”
文王被这话弄的莫名其妙,可任凭他如何问,周恒都不再开口,只怏怏地走了出去,高沾将其送至门口,文王便逮住高沾不放。
高沾被问的实在没法子了。
便附耳道,“昨日太上皇派人去查了朱世子,那火|药究竟是用在了何地。”
文王僵住。
周身就跟被千只蚂蚁爬过一般,一阵麻痹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高沾立马进屋。
文王回去就问了手底下的人,最近朱藻派人去过哪些地方。
查了一番,才知道是南郊的有个墓昨日炸了,塌了半边山。
文王咬牙,“他是傻子吗,火|药才刚出事,就不知道消停一阵?”
文王不知那墓里的蹊跷。
但他知道盗墓是父皇的忌讳。
“将手里的人全部都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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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太上皇的病情加重,回程定在了明日。
白日太上皇晕倒的那阵,姜漓便被周恒派人送回了营帐。
到了夜里,周恒才回来。
姜漓坐在几前的灯盏下,埋着头正在摆弄棕叶。
周恒进来,她抬头笑了笑,没迎上去,等着他走过来,便将那手里的东西移到了他跟前。
“是什么?”
姜漓又移了回来,继续编,“蜻蜓。”
周恒声音微扬,“嗯。”
姜漓没再同他说话,神色认真,周恒坐在她身旁,看着她折腾。
灯火的一层暖光下,夜色极为安静。
粽叶渐渐在姜漓手中变了形,当真是一只蜻蜓,姜漓捏着那吊起的一根长绳子,送到了周恒跟前,周恒身子往后一仰,“你还会这个?”
姜漓点头,“我娘教我的。”
周恒看着她。
姜漓眼角带着笑,“小时候,我娘给我编了很多,很多昆虫她都会编,父亲还给我做过木马,比街头卖的那些还要好。”
周恒听她说完。
才将那蜻蜓拿过来反复看了一阵,“挺好,以后可以教你孩子。”
那声音很轻很平淡。
姜漓惊愕地看着他,周恒将蜻蜓放在了几上,没再逗她,手指点了一下她的头,起身去更衣,转过身时,才撂下了一句,“你和朕的。”
姜漓竟是愣了神。
一时忘记了要去伺候他更衣。
周恒自己在褪,一件衣裳还未褪完,屋外突地一阵动静,碧素进来禀报,“陛下,王公公来了。”
王公公是太上皇跟前的太监。
周恒皱眉,又将衣裳穿了回去。
“早些睡,不用等朕。”
周恒同姜漓说完,便走了出去。
身后姜漓望着他的背影,那神色却是如今日娴贵妃瞧见的那般,如冬季里的冰雪般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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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一出去,就见王公公急得打转。
见周恒出来,王公公赶紧上前道,“陛下,快去瞧瞧太上皇吧。”
周恒跟着王公公往前头的营帐赶。
一路上王公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禀报给了周恒,“适才太上皇睡着后,梦魇了一场,醒来后就跟着了魔一样,直呼有鬼。”
白日太上皇杀了朱藻,情绪受了很大的波动,在榻上躺了一个下午,用了药后,便好好的睡了一觉。
到了晚上,太上皇的身子虽还是很虚弱,但比起白日那阵,已好了许多。
王公公伺候他用了晚膳,洗漱完,先扶着太上皇歪在了软塌上。
这一歪太上皇就做了一场梦。
梦见了秦府。
梦见秦家一门老少皆惨死在了院子里,哭喊声吵得他几近耳聋。
最后竟是看到了秦将军,带血的一双眼睛直直地朝他望过去,直呼,“臣有怨。”
待王公公留意到不对,走过去一看就见太上皇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直呼,“退,退下。”
王公公起初还以为是在对他说话。
退到一边后,见太上皇依旧在碎碎念叨,便知是梦魇了。
王公公赶紧上前将其唤醒。
醒过来后,太上皇惊魂未定。
王公公递给了他一盏热茶,想让他压压惊,太上皇刚抬起手,只觉那袖口处一阵奇痒。
当下伸手往里一模,竟从里头掏出一张白色的麻纸。
太上皇和王公公皆是面色一惊,面面相窥。
待太上皇急急将那纸张展开,原本那空空如也的白麻纸上,竟是隐隐地开始显出了几个字。
太上皇看的清楚。
是三个字,“臣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