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贪官的求生日常(穿书)+番外(22)
这也是她尽管孤立无援、也不打算做鸵鸟,而是选择站出来和男人斗恶的主要原因。
虽说和姜浅音也是第一次见,但深知这个角色属性的宋钦柔,自然不会像面对派饭少年忽然被抓走、一个字都不敢多说那般,只有无力,没有反抗。
甚至连探问都不行。
“好了好了,别喊我什么神医了,听着既奉承又虚伪。”见她终于收下瓷瓶,姜浅音才笑吟吟点头,随即又有些不满道,“我的名字,姜浅音。”
宋钦柔很想回一句,我早就知道。但显然不能,所以装模作样地表现一副了然样,“记住了,礼尚往来,在下姓连,单名一个宋字。”
这番自我介绍的话,还是她从武侠剧里学到的,当时只觉得说着特别有范,没想到有朝一日还真派上用场了。
“简单明了,”姜浅音赞叹,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朝她嘱咐,“啊我还有事,那个你若是需要,以后去姜府直接找我、或者去奉光院给姜书卫递个话也行。”
这个耳熟的姜书卫……很快想起在哪里听过的宋钦柔,脑子里只有幽幽三句话。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冤家路窄。
☆、土匪
科考第一日和男主一道威胁她的那个狗男人,可不就是小说前期顾望瑾的头号追随者、在奉光院任书卫要职的姜家大公子吗?
当时只觉得他言行举止和外在仪容挺有礼有节、人模人样,应该是某世家公子,没想到是谁不好,非要和姜浅音挂钩。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不给他安排天煞孤星的命呢。
宋钦柔忍住扼腕慨叹的举动,勉强挤出一抹笑,向那道如轻燕般离去的藕色挥挥手。
“少爷……您认识那位姑娘吗?”见宋钦柔神色诡异地折了回来,祁韵还以为她遇到不好的事,忙上前一步急切问。
“萍水相逢,皆是有缘,天涯何处无友人呢。”宋钦柔一边发动心底的黑暗系小人,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一边摸着下巴高深道。
祁韵听她胡诌,柔和的眉眼满是无奈:“……”
“哈哈哈你别看着我,”被祁韵那双纯洁无瑕的黑眸盯着,宋某再厚的脸皮也有些绷不住,凑近他方便勾肩一同往前走,“这些不重要啦,我们快点回去吧,困死了……”
一路连说带哄,才勉强打消了祁韵的狐疑。
回到客栈后,宋钦柔已经累到胳膊都抬不起来,所以着急进屋睡觉,耳朵自动屏蔽了由远及近唤她的声音。
“秦公子。”如往常般,哪怕秦衍和自家公子再相熟,祁韵对他该有的礼节规矩从不会少。
在他的认知里,作为少爷身边最亲近的下人,一言一动不仅代表少爷,更是连府在外家教的体现。
所以哪怕是一分一毫的差错,都不容许出现。
“连兄是身子不适么?”
秦衍这个被宋钦柔视为二号“顾望瑾”的存在,无论对谁,都会不厌其烦的谨守礼教,就比如现在,他会绷着眉眼颔首回礼,动作标准程度堪比教科书。
听他这么问,祁韵心里就明白,方才他应当看到自家少爷“砰”地关上门,只是并不清楚原因。
“劳秦公子挂心了,少爷确实有些头晕,”祁韵总不能说宋钦柔就是想睡觉吧,只好温笑着转移话题,“秦公子若有要事,在下这就去……”
“不必了,”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秦衍颇为空灵的语气给打断了,“我是来辞行的。”
“辞行?”祁韵一时不知他是何意。
秦衍点头,目色有些晦暗,“嗯,有事,要远离尚宁一段时日,你代我告知连兄一声便可。”
“啊?”这番话,的确是祁韵未曾想过的,答话间甚至都多了几分难掩的惊异,“可半个月后放榜,您不在这里为殿试备考吗?”
秦衍三岁背诗,七岁写文,可谓天纵奇才,年少成名,陵州无人不知,所以和绝大多数人的心态一样,祁韵怀疑谁落榜,都怀疑不到他身上去。
可几乎胜劵在握、只等半个月便能拔得头筹,在此境况下忽然离京,万一错过殿试,即被视为无缘由自主放弃,二十年内再不准允参考的。
“无妨,我心里有数。”对上祁韵显而易见的关切,秦衍一根筋的脑回路终于灵光一次,反应到自己这话太玄乎,顿了顿补充,“我不会错过殿试的。”
十年寒窗,他怎可能真放弃这个机会?
即便秦家家境不差,不参加科考也能富庶一生。
不能否认谢意那件事,是他心头很难消却的阴影。
此行若不顺利,那么往后的很多场考试,他都会受此影响,无法出类拔萃。
好男儿理应顶天立地,该承担的他绝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