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六界第一美男[穿书]+番外(82)
连排处决、万人坑杀、人体实验、奸YIN妇女……日军可谓无恶不作。人非石木,卫知亲眼目睹这一切,怎可能坐得住?
为了推动懒驴一样的卫知,周易给她下了暗示,让她反反复复梦见浙江沦陷的样子。
睡梦里,卫知甚至能看清楚人们被杀死之前脸上的表情细节,一张张苦难的面孔从她“眼前”掠过,清晰地铭刻在她的记忆里。有一次,她甚至梦见自己前前世的父母成了“抗日失败后的世界里”的老百姓,因为偷了一小袋米而被日本人Qiang杀了。
父亲的眼神是那样惊恐,刽子手却哈哈大笑。
至于母亲……就不用说了,能生出卫知那种相貌的女人,哪怕年华老去,也不损风华,而在那个时代,美貌简直等同于噩梦!
自然是惨遭蹂-躏之后才被杀掉,看得卫知大吼着“不”字惊坐起来。
黑暗,她费劲喘息,冷汗涔涔而下,惊惧不定,心跳如雷,好似有把锥子一下一下刺在她心头,剧痛难忍,竟令她忍不住吟泣起来——为那未曾真实发生的场景。
卫知猜到那是周易故意给她看的,她对此颇为微词,但对东瀛人的憎恶还是难以遏制地与日俱增。渐渐的,她越来越暴躁、惊恐与痛苦,明明没有亲历战场,创伤后应激障碍( PTSD)的症状却逐渐显露。
卫知也大骂过周易,后者却依旧如故,笑而撸猫。渐渐的,卫知也理解了他的良苦用心,深明那些画面基本真实——是已发生,或将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惨剧。
终于有一天,周易放下了怀里的姜黄猫咪,吐掉了嘴中尾巴草,谓之道:“行了,差不多了,你该出发了。”
卫知:“那你呢?”
周易:“只要有需要,我们便会再见。”
卫知知道他的卜算能力何等神通广大,便不多言,提剑告辞。
1934年六月末,卫知离开了雁荡山,在周易的提示下,前往古仙冥战场遗迹之一的营口。
七月初,她伫立在大辽河畔,一剑劈开了田庄台上游的河流,青色鳞片的巨龙盘踞河底,酣然沉眠。水里长久沉睡着一条巨龙——暗四灵之青龙,据说曾经是神界派给战神云非乐的助力。
卫知割开自己的指腹,滴落鳞上,尝试着唤醒它,然而凡人之躯焉能唤醒圣兽?幸而,周易提前让她准备了一小瓷瓶的神之血——从宫羽仙君那不腐的躯壳里提取的。她用自己的前世之学唤醒了暗青龙,于是便有了坐骑兼灵兽。
末法时代,龙凤等神兽已极其罕见,正成为逐渐销声匿迹的传说。这是民众最后一次亲眼目睹到神龙的存在,它悲催地搁浅于河滩,努力从刚苏醒的狼狈中挣脱,而后夭矫地飞过天空……
它背上载着刀子眼的旗袍少女,衣袂翩翩。
这便是著名的营川坠龙事件,中国未解之谜之一。《盛京时报》报道过它,《走近科学》诠释过它,但那都是扯犊子。
末代之龙现身了,为了营救它座下子民,也为了遵从神灵的旨意。
……
……
1934年,日本为了全面侵华,全力推行满蒙运动,扶植伪国、内蒙、华佞三大势力,前朝旧部和北陆华佞纷纷被缠上傀儡丝线,悬于高台之上,其中便包括凛冬区新任龙首炳临城。
本来炳临城的哥哥,炳临门是打算联合蓝色组织的,奈何身死,打乱了两方人马的计划。其弟炳临城是个无能懦夫,不思进取,被东瀛人控制了也毫不觉得羞耻愤怒,整日里在青楼“花慵阁”与仙子花Ji们游戏享乐。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炳临城以前就城内有名的纨绔子弟,从小到大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一窍不通,如今兄长死了,炳家没了顶梁之柱,他实际上算得上无依无靠,可依旧没有变得懂事明理,反而连带着兄长旧部成了华佞。
卫知上了前往花慵阁二楼的楼梯,途中与一个“票客”擦肩而过时被身旁急匆匆的醉鬼给撞到,遂与那“票客”撞在了一起。二人站定之后互相看了一眼,卫知立马呆住,喃喃道:“玉树?”
那浅色的勾眉、偏高的眉骨、熠熠的冷眼、笔挺的鼻梁、朱紫色的薄唇、修长的身材,共同构成了一具风流的人像:风玉树——卫知前前世的旧恋人。
不对,这即非异世,也非后世。此人不是风玉树,只是与之十分相像而已。异世共同体么?卫知神色晦暗不明。
“你认得我?”那人惊讶道。
卫知也很惊讶,“你也叫玉树?”
“什么叫我也叫玉书,我就是玉书。‘书’字念第三声——李玉书。”那人他大概是以为卫知存在口音问题,“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