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接受改造(34)

作者:一夜微雨

高义也只以为是小娘子跳脱,所以说话云里雾里,捉摸不透,他瞧着时候不早,等下还要为湛王殿下准备午膳,便道别先行离开了。

高义走后学堂里便又只剩季心心与郑雅宁两人了,郑雅宁看着高义的背影走出学堂,然后转过身,终是忍不出出声。

“你是伤着腿了吗?”

“是啊。”

郑雅宁眼里闪过一抹难辨的神色,不知是懊悔还是如何,她想确定一下她的伤势,是否有想象中的严重。毕竟肌肤对女子是极为重要的,平时更不会去磕碰半分。

“我能看看吗?”

季心心瞧她一副不给她看就誓不罢休的模样,便大大方方掀开裤管露出膝盖给她瞧。她只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那你为何不早说呢?说了就不用上去演示了。”

“一码归一码,更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郑雅宁瞧她说的云淡风轻,可越是这般姿态便越让她觉得讨厌,不知道为何,有时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她把所有罪过都推在别人身上,似乎自己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之事。

郑雅宁又想到今日课堂之事,顿时脸色有些难看,偏偏她还一副坦荡荡的模样,好生叫人愧疚,既然你如此光明磊落,那她也直话直说。

“你这样更令人生厌。”

再添囧事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讨厌呢,季心心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哑口无言,她看着潇洒离去的背影,僵硬着耸了耸肩,然后将腿管放下,告诉自己她刀枪不入,这点小伤伤不了身。

到了下午,便是唯一以十二票当选的律法课了,实乃万众瞩目。季心心在离开课还有一刻钟时踏入学堂,但此时已群贤毕至,只剩她一人未到了。

她在众目睽睽下坐下身来,忽地发现桌案上放着一本蝴蝶装帧的书籍,上面写着大启律令四个大字,笔迹矫若惊龙,是曾在她答卷子上见到过的笔迹。

翻开来看,里面是经由整理后的律令条列,并按属性归类,每一章还有据经引典,恰到好处的例证。季心心四处环看,发现人手一本,想必就是她们特制的课本了。不经意扫到坐在堂上的祁湛,风姿俊逸,气宇轩昂,令人不敢细看,她忙得收回视线。

祁湛见众人都已到齐便开始授课,由于他自身经验丰富,识得律令又懂法,不到一刻便叫人折服,令人心生敬意。他讲的很细,知识面又广,举例论证又贴合时事,再加上措辞简单,那些晦涩难懂的点在他的讲解下立刻简单明了。

大家伙儿都听得十分认真,祁湛乃当朝皇子又功名在身,本身就极为优秀,如此与学子间接触,很难不令人动容,课堂上有些还认真听讲的学子便渐渐失神,思绪游荡。

祁湛今日穿的是霜白锦华的缎衣,上面绣着银丝朱雀暗纹,五官轮廓较为凌厉,但在衣物的衬托下竟显得几分出尘,他目光深沉,给人一种稳健之感,周身强大气质加上独坐轮椅之上,几种特质下来叫人沉迷。

周崇州周夫子站在窗柩处摸着花白的胡子,满意的笑了。他本可不必来此,但是想到皇帝的嘱托,又实在心疼殿下,故来一看。这一看便安了心,湛王殿下不管做何事都是令人放心的,行军打仗如此,教授课业亦是如此。

周夫子并未久留,而是在片刻后离去,课堂里祁湛陈述了一个案例,要求大家发表各自的见解。

“众位学子同为女子,不知对此事有何看法?”

原来在永安城郊的旗县里有一户人家,原是父慈子孝,辛福美满的一家,但奈何一场天花夺去了家中大大小小的生命,只留有一对寡妇,婆婆余氏和儿媳刘氏。

本该是相依为命的两人,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婆媳两人一个年近四十,风韵犹存,一个年方二十,美貌如花,竟成了旗县里光棍无赖们觊觎的对象,寡妇门前是非多,本是两人携手团结一致共御外敌,但最后竟互相互告通奸。

大启由来最重“孝”字,律法更是向长者倾泻,有道是晚辈不能与长辈争长短,面对责罚不能反抗,即便是有意为难,也束手无策。

儿媳刘氏自然就占了下风,在审讯中任由婆母污蔑辱骂,默默无言,有口难辩,因为诬告长辈按照律令则该当斩,而长辈诬告子孙却是无法可依。刘氏碍于道义不能争辩,碍于律令不敢争辩。

直到最后刑法拷问,刘氏才敢吐出真言,说自己冤枉,哭诉自己并未行那□□之事。

本该是旗县内的一介小案,但该案本就具有议论性,竟在口口相传中无胫而行传到永安,成为大家争相关注的焦点,永安上级官员见状便派专人前去辅佐办案。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