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反派当崽揣跑了+番外(108)

作者:倚骄

紧跟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抓到了一边,指腹一暖,伤口愈合。

那只虾也被拿走,三两下剥好,放进了他的碗里。

宋伶俜挑了挑眉,立刻“明白”了:合着善善这几天花样这么多,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呢。

他笑吟吟道:“哎呀,我受伤了,要善善亲亲才能好起来。”

容停脸色很不好看,愤怒地继续剥虾。

他不理人,宋伶俜反而来劲了:“怎么表情这么凶啊,我笨手笨脚的,让我们小祖宗不满意了吗?”

容停瞪了他一眼。

他前功尽弃,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宋伶俜就喜欢他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眼看着碗里的虾仁飞速叠满,不禁揶揄道:

“我们善善长大了。”

容停黑着脸,心说你知道什么。

“他”笨手笨脚的,会给你剥虾才怪。

他想到此处,忽而灵光一闪,暗想,是啊,明明同为一体,凭什么他要承受种种不甘不平,而“他”就能无忧无虑地,坦然地接受来自宋伶俜的宠爱?

假如“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所谓父亲,视为对手的人其实就在自己体内,那“他”还能无所顾忌地与宋伶俜亲近么?

想通之后,容停几乎再也无法多留一刻,当晚趁宋伶俜睡着后,就把“他”放了出来。

这几天的相处,除了一肚子气,他什么也没得到。

包括最开始想要的亲亲抱抱。

一想到在宋伶俜眼里,他亲近的对象其实是善善,容停就觉得不舒服,以至于最后把身体的支配权让给善善时,头一次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

深夜,善善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身下是锦缎软卧,入目则是层叠的床幔,轻薄如烟,软滑如水——他认得这是千金难求的软烟罗,寻常富人能求得一匹做衣裳都不容易,而这里却毫不吝惜地用之做了床幔。

他警惕地坐起来,眼前飞过一片金色,一低头,就见自己身上是陌生的金红大袖,袖口锈着一繁复怪异的图案。

善善倏尔呆住。

这么久在天鹤宫的时间不是白待的,他当然知道这花样,为天鹤宫的宫主独有。

而这件衣服,此刻却穿在他身上。

善善心里,立刻涌上了不安。

他一直没有告诉宋伶俜,他有一个秘密。

大概是从大半年前开始,他经常会无缘无故地失去意识,来天鹤宫后尤其如此。

然而从来没有人觉得不对,每次醒来,他的修为还会提升不少。

之前每次醒来,他都是在一间密室里,身上也是自己的衣物,所以他虽然不安,但也没往别处想。

——直到此刻。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这陌生的打扮,过往诸多被有意无意忽略的疑点纷纷浮上心头,一个令人害怕的真相隐隐冒了出来。

他倏尔下床,急匆匆地往外赶,他要去找伶俜!

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傀儡站在外面,恭敬道:“宫主,您有什么吩咐?”

善善更慌了。

这个人明明之前都是叫他少宫主的!

***

善善花了大半夜的时间来接受自己真的是天鹤宫宫主这一事实。

他感到震惊,慌乱,迷茫。但他没能在这上面纠结太久,因为紧跟着,就有另外的问题来了:

他每次身上的衣服是谁给换的?

鹰俊叔叔说他见过“宫主”,宫主还处理过一个叛徒,可他对这件事却没有印象。

算算时间,那正是他失去意识的时候。

所以,容停的意识一直清醒着?

善善咬紧了嘴唇。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之前容停也是趁他不在,才去接近伶俜的?

他想得美!

善善眼里的怒火简直要喷出来,他是绝对不会把伶俜让给其他人的!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赶紧脱了身上的累赘,飞快地跑去了宋伶俜那边。

并迅速爬进了宋伶俜的被窝。

——至于容停想象中的“因为他也在所以有所顾忌不会肆意亲近宋伶俜”这种事,那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

宋伶俜又不是睡死过去了,被他这么一闹,不会醒才怪。

他无奈极了:“又怎么了祖宗?”

他眼睛都睁不开,但在善善往他身边钻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侧过身,张开手臂,任善善把他抱了满怀。

而后他拍拍善善的背:“乖,别闹了啊。”便又睡了过去。

善善紧紧抱着他,仍然觉得气得不行。

不得不说容停的计划还是成功了一半:他虽然没能阻止善善和宋伶俜亲近,但却顺利地打翻了善善心里的醋坛子。

一想到自己抱着伶俜的时候,容停也可能看到,善善就觉得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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