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402)
他不是无缘无故调戏人,因为,那方才路过之时, 闻到了那信匣上六翅魂蝉母虫的气味。才故意引信使失措,借机往上木匣上拍了一张山阴纸做成的传音符。
他想听一听,信使会如何向景昭报那信中的内容。
虽然这方法不太厚道, 但是那信匣太令人生疑了——为何景昭与傅谨之间,有直接通信?而且还是在这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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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殊揣着一肚子疑问,再走出一段,拐角处遇到了迎来的景决。
“你来的比我想的早。”景决自然地走过来,并肩执起他手,道,“今天不忙?”
童殊偏头瞧他,道:“忙啊,可你不是更重要么?”
景决被他兜头一句甜言蜜语哄得愣住了,霞光漫照,映着那说着情话的人眼角眉梢都是绯色,像极了情浓时泛起的潮红,可那人撩人不自知,只睁着亮晶晶地眼睛等他夸。
左右都是人,然而一向禁欲的臬司大人不想管那么多,大庭广众之下将人抱起来。
童殊眼前一晃,正对上火红的夕阳,他微眯了眼,眼中尽是狡黠的光彩,揶揄道:“景慎微,你这样是会被罚的。”
景决道:“现在才想起来我会被罚?上次在西院门口,难道不比这次严重?”
童殊道:“唉呀,还真是。”
景决道:“该罚你才是。”
童殊道:“凭何罚我?”
景决道:“你又平白招惹人。”
童殊道:“我看那小信使长得颇为周正,一时……”
景决放下脸来。
童殊立刻改口道:“再周正也不如你,你最俊了!”
景决对他无奈,惩罚性加重力度将人搂进怀里,脚步也快了起来。
进了仰止殿,景椿与忆霄和尔愁守在殿外,他们有经验了,知道两个主子进去这一夜是出不来的,于是各捡了舒服的地方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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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止殿中,童殊被放下来,很识趣地搂着景决不放。
他见景决面色不松,拿手指刮了下景决的鼻梁,滑到底端时,被景决的气息烫了下,蜷了下手指,正要往回收,就被景决捉住了手。
他的手被按在景决脸颊上,见景决仍是冷着脸,他手指使坏地去蹭景决的脸颊,微凉的指尖滑过,留下的是一路火烧的温度。不知是霞光照的,还是景决微有情动,童殊看到景决脸浮上绯光,侬艳异常。
景决身后是一把紫檀太师椅,童殊腰上用力,将人推进去。
景决顺势落进椅中,童殊跨坐在景决身上。感受到某处的不同寻常,童殊勾了笑意,其中有不必细说了然和揶揄,他道:“臬司大人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呐。”
景决眸光已暗,面色却是不改,伸手圈住了童殊后腰道:“你腰不酸了?”
童殊感受着景决巧妙的推拿,道:“臬司大人手上功夫好,不酸了。”
他泛起红潮的眼角,有着彼此心知肚明的诱惑,目光交缠着,面庞越离越近,耳鬓厮磨之间,唇彼此追寻着吻到了一起。
一个酣畅淋漓的吻。
分开的时候,童殊的腰已经软了,被抵着的地方有凌厉的热度,童殊眼中起了雾,在景决意犹未尽的追逐中,拿手抵住了景决压过来的胸膛。
童殊努力平缓着喘息:“景慎微,打一架如何?”
景决有些意外,但眼中已燃起光,他托抱着童殊,眼对着眼,呢喃道:“想打架?”
童殊弓指描画景决的眉,声音中有缓不去的潮意:“重生以来,你我还未交过手。”
景决被他描画得身上又燥了几分,去追童殊的手指道:“想认真打,还是随便打?”
童殊两边眼角都红了,神色却是认真的:“我从前没打赢过你,这回当然要认真打。”
景决扣住了童殊企图离开的胯,两侧按住:“你也没输过。”
童殊被他按得呼吸一紧,不敢扭身子了,道:“你从前与我交手时,用了几成力,放了多少水?”
景决见他绷住了,一只手绕到后腰轻轻去顺他的腰,道:“没敢留几成力,否则在你手下留不住命。”
童殊舒服得往后仰,腰部弯出柔韧的线条:“我也并不比你轻松,哪次不是提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对战。”
景决叨住了他亮出的喉结:“如今与你交手,要输。”
呵在颈窝的气息热且痒,童殊微微战栗着,腿有些软,手上攀紧了景决肩头:“是修为退步了,还是身手不如前,竟要输我?”
“下不去手。”景决腾出一只手,去托童殊后仰的脑袋。
连在缠绵忘情的温存中,景决也注意照顾童殊每一处的舒适,童殊俯首,沉了气息,端坐回景决怀中,凑近耳语道:“那就认真来一场吧,打得尽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