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联姻(ABO)(95)

作者:风露沁酒

思及此,陆执墨心中暗暗叹气,小韫对盛霁松死心塌地,而对方从始至终没有珍惜过这份深情。

顾韫眼里只有盛霁松,自己三年的殷勤追求则如碎掉的泡沫一样不复存在。

在情感市场里,投入和回报果然是不成正比的,既然正当竞争不能达到目的,陆执墨只能另辟蹊径。

另一边,盛霁松则恨不得拆了耳朵里的“飞棘” ,这个半成品“人工智能”最多算“人工智障”,

直到坐进车里,他才顺利把耳机里循环播放的男科广告给关了,然而耳根刚清净,车里的音响忽然响起字正腔圆感情充沛的广播声:“幸福男科,你的“坚硬”的后台!”

司机:“???!”

盛霁松暴起:“快把它关了!”砰地一声,他的头撞到了车顶。

顾韫听着都觉得疼。

他忍不住了,善意地给了某人台阶:“那个,你要是有这个病...”

"老子没病!“

“音响是连蓝牙的,你要没病,怎么会播出这种内容?”

顾韫已经认定,这人天天戴在左耳的耳机,就是方便他来查这些见不得人的资料的!

被人质疑这方面的问题,盛霁松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

司机能感觉到来自身后的死亡凝视,连忙顶锅:“我,是我有病,我有病。”

“.......”

简直越抹越黑,江徵这下笃定,这三年,盛霁松是憋出问题了。

难怪婚后丝毫没有越矩的行为,原来不是不敢,而是不行!!

车上氛围顿时有些微妙,司机身上出满了冷汗,好不容易把车停在酒店门口,送两位小祖宗下车后,大松一口气,心里悄悄嘀咕:原来外表看着很行的秘书长内里其实是不行的!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这场欢迎宴会对昼南而言是一场屈辱的打脸,夜北炸了海上大桥,断了沿海附属国的经济贸易,掐断了数十万人的生计,而皇室不但没有反抗,还弯腰赔笑欢迎着敌人的到来,这简直就是被对方拿着鞋底打脸,一记又一记,而他们的王位继承人,却在一旁鼓掌叫好,甚至关心对方是否打疼了手。

任何一个有尊严有盟国意识的人都无法承受这般屈辱。

有抗议者自发到酒店正对的广场上静坐,在平民静坐的另一条被军方开辟出的大道上,金头银面的贵族名流横行其上,一个眼神都不给社会底层,于他们而言,这只是一场炫富挣脸的上流宴会。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顾韫作为旁观者,看到这一阶层反差,心中泛起悲凉,如果真的开战,吃苦的也只是这些富有反抗意识的平民,而生来优渥的贵族,完全可以利用阶级差距造成的信息差及时逃窜。

被夷为平地的废墟之上,总会有那么几个幸存者,而这些幸存者,极少是普通民众。

同情归同情,他自知自己无法改变现状。

和盛霁松挽手走进华丽不输宫殿的宴会大厅,醉生梦死是最好的麻醉剂。

酒店里外是两个世界。

欧阳宏毫无傲骨,举着酒杯陪着笑去贴陆执墨的冷脸,跟在他身后的人也戴着谄媚笑脸,让顾韫相信,眼下就是拿出一份割地条约让对方签字,他们也不会犹豫片刻。

而皇室曾经的工具人,秘书处的最高层——盛霁松,却连应酬都不屑,兀自坐在角落摇着高脚杯,冷眼扫过在场的男女,他不去迎合夜北,也不为昼南争取任何利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在一旁偷懒,似乎完全把联盟的存灭置之度外。

和三年前为了联盟大义能开枪击毙枕边人的那位简直大相径庭。

顾韫走到他身边坐下,顺着他的视线扫了一眼四周,问:“你在看什么?”

盛霁松淡淡地道:“看日落前最后一场盛宴。”

顾韫又问:“你完全可以扭转这一局面。”

军区的管辖权在盛霁松手里,沟通上下的秘书处听令于他,战时的昼南,主导权都在盛霁松手中,战后皇室曾试图削爵夺权,没有成功。

江徵相信盛霁松的能力——即使三年前的败仗是盛霁松指挥失误导致的结果。

但他总觉得,那不是这人真正的实力。

盛霁松揉揉眉骨,明明没醉,脸上已经露出疲态:“没意思。”

“什么?”

他转头看着顾韫,眼底的黑深不见底:“就算昼南灭亡了,我也能保住你的富贵日子。”

前提是江徵好好的。

他没把这句话摆在明面上说。

顾韫因为盛凌险些丢了性命,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可怜,盛霁松都不会再刻意膈应顾韫。

这种话说出来,无疑是把他和顾韫近期难得和谐的关系重新推至微妙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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