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别跑(快穿)(10)
“好,我这就去。”
五只六只七只八只。
不知哪儿又传来“咣当”一声和踢踏的跑步声,那名叫芬儿的女子显然不高兴:“顺子,怎的还是毛毛躁躁,屋里歇着呢,吵了奶奶要你好看!”
一个男童声音道:“芬儿姐姐,福贵哥方才送了口信来,老爷今日动身去兴州祭祖,这几日都不回了。”
“祭祖?不年不节的祭什么祖,离寒食还早着呢。”
“那我就不知了,是福贵哥说的。”
“好,你守好门去吧,不认得的人不给开啊。”
“哦。”
九只十只十一只十二只。
又一道新声开口:“奶奶怎么还没起啊,平日这个辰光都起了呀,别是有哪儿不舒坦吧。我听我娘说怀了身子的女人可得小心,有的人坐下起个身都会小产。”
芬儿:“呸呸,你这破嘴没句好话,要你操心,把院子扫干净些,尽偷懒!”
十三只十四只......
栾游数不下去了,她也想骂呸呸!这算什么了不得的历史人物府邸?大户人家都算不上吧。下头的人一个二个这么没规矩,一大早的踢哩啕通闹腾个没完,还碎嘴子,还咒她小产!
小产?她穿的这身子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1——出自《史记.外戚世家》
☆、纠结的奶奶
从闲言碎语中,栾游大致分析出自己这回应该是某个朝代某户人家有了身孕的“奶奶”,老爷出远门了,她领着一帮丫头子过悠闲的养胎生活。
危险,暂时看不出来,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岂知会不会碰上宅斗,下黑手使绊子,麝香红花不要钱地撒,最后叫自己无声无息一尸两命。
不然呢?让她穿越来体验怀孕生子的吗?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睡不着干躺着也是烦躁,想出去看看环境又怕露了馅,终于还是喊了那芬儿进来。
听说话老道得很,其实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瘦瘦小小的,梳两个丫髻,柳叶眉樱桃嘴,长得还挺清秀。
芬儿熟练地给栾游穿衣穿鞋,伺候她漱口净面,拿了梳子一歪头,栾游便自觉坐于妆台铜镜前,一声不吭任她摆弄。
瞧着身上又是窄袖短衣,又是系腰长裙,又是对襟开衫,她也认不出这是哪个朝代的衣款。铜镜里是一张变了形的陌生女人的脸,美丑难辨。
栾游盘算着如何套话,这丫头先开口了:“奶奶,老爷叫福贵递了口信来,说回兴州祭祖去了。”
“嗯。”
“您信么?”
栾游抬头看她一眼,捏了嗓子道:“怎么不信呢?”
芬儿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一看就是个心眼活的,说话也带着一股三姑六婆的气质,“又不是中元,又不是寒食,这会儿回兴州祭的哪门子祖啊!”
栾游心想我怎么知道。不过听她口吻更加确定此处绝非什么大户人家,丫鬟背后编排老爷,十分放肆。
栾游不说话,芬儿却打开了话匣子:“听说那儿祖屋和田地都交给族里了,可老爷今年还去了两回,您说兴州得有什么好玩意儿勾着他呢?”
栾游古怪地又瞧她一眼,“不知。”
“嗳,您可不能不知。老爷本就来得少,您现在有了身孕,他还往兴州跑,一去十日半月的。您要再不过问,只怕等您肚子里的小少爷落生了,老爷那头就有了新的……”
“胡说八道!”栾游一拍桌子,实在听不下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才多大点的孩子,说话这么不着调!
芬儿吓得掉了梳子,慌忙跪下:“奶奶您别恼,奴婢那句话说的不称您心,您罚奴婢就是,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小少爷还指着您呢,奴婢也是为您好啊!”
认错的话说得行云流水,仿佛排练过一般,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却压根没有半分悔意。
栾游也是服了,她十三四岁的时候还是个呆头鹅呢!这万恶的旧社会啊,看把花骨朵们都摧残成什么样了!
冲这对话就知道芬儿是原主的贴身奴婢,不仅贴身,恐怕还很贴心。否则就她这种肆无忌惮混说一通的婢子,换个家教良好的主母,早该大棒子打出门去。
原主留着她,让她贴身伺候,还纵容她编排主人,这说明啥?说明原主也不是什么高级人物啊!
栾游不想跟小丫头讨论成人话题,更不关心老爷的去向,她只想弄明白自己的处境,于是便道:“别说胡话了,不爱听,说点我爱听的。”
芬儿即刻上道接茬,夸了奶奶花容月貌,断言她肚子里必是男胎,最后来了一句:“府里只大房有一位少爷,下头全是小姐。待小少爷生出来,那老夫人还不高兴坏了啊!要奴婢说,奶奶在这儿太委屈,就该上门去,凭着您肚子里的宝贝,谁也不敢把您怎么着咯!还得欢欢喜喜迎您进府,给您一个像样的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