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拨了拨散下来盖住脸的头发，平淡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就算是，那又如何。和她一样，早就已经身不由己，就算记忆恢复也没有用了，罪孽深重，要么大家一起进入地狱，要么等到真相揭露……

张小语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她爬起来，支着上身问千金：“我刚才问你老郑呢？他什么情况？”

她刚才正要问千金，千金出去打水了，在进来的时候她给忘了，这会儿说道林声，她才想起这地方还有一个倒霉蛋。

千金想起老郑，解释道：“他暂时没什么事，人好好的，就是被催眠过一次，打听出来了一些东西。”

被催眠，打听出来一些东西，这叫没事？那怎么还叫有事？

张小语脸色一变，问出来什么都行，七大姑八大姨，就算问出来老郑十岁还有没有尿床，也要比闻出来不该问的好。

看着张小语紧绷的脸色，千金安慰道：“一个短暂的催眠，不会对人有什么影响的。而且闻出来的事情，本来就是那个老教授已经有线索了，问一下，只是确认。”

已经有了线索？张小语更加坐立不安，她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问道：“问出来的是什么？他怎么会有线索的？”

千金看张小语，脑袋凑得近了一点，低沉的说道：“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张小语没料到千金会突然这么说，她的脸爆红，眼睛瞪着千金，“你胡说什么！”

千金红唇扬起，眼神肆意打量着张小语，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可没有胡说。只是亲一下而已，再说了，我们更亲密的都做过，这一点又算什么？”

配合这语气、表情和说出来的话，千金现在就好像是一个浪荡公子。

张小语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什么叫做比亲更亲密的事情，她直觉这不是一个好的问题，也不想仔细探究什么亲密。

就好像看不见张小语的表情似的，千金继续说道：“怎么了？不相信？还是已经相信了，但是你不敢面对？”

说完，她直接拉张小语低下头，两双眼睛紧紧对在一起，张小语几乎能感觉到对方毛孔喷出来霸道炙热的气息。

她打了个哆嗦，一骨碌爬起来。

“你疯了！你怎么能——”张小语光脚站在地上，即使已经有了猜测，面对这件事她依旧很困难。

张口欲出的话卡在嗓子眼，张小语说不出来，这种禁忌又违背人伦的事情，她连想想都觉得不可置信。

看着张小语的反应，千金轻嗤一声，她下巴微微抬起，看向张小语的眼睛高傲又坚决，“因为我不是真正的人类，所以你接受不了？阿语，你一直说把我当作人类，但是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真正接纳过我？”

张小语想反驳，想开口，但是嘴巴好像被堵住了似的张不开。她是把千金当作人的，从千金出生开始，她教导她学习，陪着她成长，直到现在这么大了。

她是有把千金装在心里的。

张小语心里有点酸涩，对她而言，有了思想就算不是自然人，也已经差不多了，是不是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张小语揉了揉眼睛，她看着千金说道：“有些事情从开始就不可能，不是因为你不是人，也不是因为我没有把你当作人。你是我最亲密的私人物品，从某种层面来说，你是我的孩子，你让我怎么能去想这种事情。”

从一开始就是亲情和友情，张小语不是同性恋，她对同性从来没有过什么奇怪的想法，就算千金整天顶着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来晃悠，她也只是纯粹的欣赏而已。

而且人性作祟，她一点也不想做出这种违背道德操守的事情。

听了张小语的话，千金依旧不为所动，她懒散的挑起一边眉毛，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说白了，还不是要拒绝？阿语，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一辈子呆在这里，或者让人催眠，你的想法会不会改变一点。”千金颇有兴致的说道。

她的话让张小语的脸彻底沉下来，张小语冷声道：“你觉得你可以控制住我？”

千金摇了摇头，她坐起来，“这太没意思了，控制你有什么，让你顺从下来才有意义。”

这时候，千金的眼睛竟然有了一些变黑的迹象，张小语心里一声“咯噔”，暗道不好。

千金坐起来，“清洗计划他已经知道了，只不过里面的具体人员名单能确定的只有你一个。”

千金的话题跳转的太快，张小语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去应对，她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就知道了，其他人还安全就行了。

千金静静看了一会儿张小语，最后还是选择出去。

听见开门声，张小语下意识问道：“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