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老攻是个精分[穿书]+番外(24)
陆伯桓只给了他一个眼神,秦元熙还没有看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摄政王大人直接就走了,留给他一个高傲的背影,秦元熙盯着那熟悉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眼眶有点酸,正要去揉鼻子。
忽然就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妈的,怪不得让我看兵法,兵符在我这儿呢!”
秦元熙整个懵掉了。
赵拓把兵符就不说什么了,毕竟走的是忠犬大将军的人设,愿意向他这个陛下尽忠,表表忠心什么的都是情有可原的,但是现在,赵拓把狼子野心陆王爷的兵符转手送给了他,怪不得陆伯桓的脸那么臭,搁谁丢了兵符脸不臭?
想明白以后,秦元熙就搂着被子笑倒在了床上,这叫什么事儿呀,恐怕这会儿陆王爷比他还要郁闷一百倍一千倍都不止,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兵符,稀里糊涂就跑到了皇帝的手里,自己给自己削权可还行?
笑着笑着,秦元熙就笑不出来了。
陆王爷那么狗,谁知道他能为了兵符做出什么事情来?再一想,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秦元熙的脸瞬间就垮了,埋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这叫什么事儿呀,兵符现在还给他行吗?
什么狗屁的定情信物,老子不要了。
第14章
摄政王府,书房。
陆伯桓捏着鼻梁脸色不悦,今日早朝上,皇上说晕倒就晕倒,陆伯桓原本就搞不清楚的状况现在更是复杂,尤其是今天,皇上醒来以后对他的态度就很奇怪,尤其是看他的眼神,一种让陆伯桓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总给人一种殷切盼望的感觉,想要再细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而且陆伯桓还感觉到皇上好像没那么怕他了。
虽然还是有点怕,但明显跟以前的怕不一样,不再是一边畏畏缩缩一边防备,他的眼神看上去干净纯粹了许多,就像、陆伯桓说不上来,如果一定要比喻的话,有点像大漠里的小狐狸,透着一点机灵,又带着三分的纯良,那一双眼睛,根本就不像是深宫里面能养出来的。
发生了什么事?
陆伯桓平时跟皇帝的接触说多不多,要说了解也有那么一点了解,可今天见到的皇上,跟陆伯桓认识的皇上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一想到这里,眉心拧得更紧了一些。
陆伯桓没有再继续往下分析,他自己的情况都说不清楚,拳头握紧,脸上覆了一层的冰霜。
“王爷,药来了。”
书房的门照例被人敲了三声之后,才推门进来一文弱的男子,端着药碗,小心地打量着陆伯桓的脸色,然后松了一口气:“王爷喝药。”
陆伯桓嘴角一抹讽刺的冷笑:“没用的药,不喝也罢。”
言少宁脸上有点尴尬,揉了揉鼻子,把药小心翼翼放到陆伯桓的书桌前:“师父临终前留下来的药,王爷一直喝着的,还是有用的。”
“有用?”陆伯桓扫了言少宁一眼,哼了一声:“既然有用,那你告诉本王,本王这半个月去了哪儿,做了什么?”
“这、王爷不是带陛下剿匪去了。”言少宁自知理亏,忙说道:“朝中都知道,王爷可安心。”
“安心?”陆伯桓背着手,语气越发阴冷:“本王的兵符跟随身玉佩,统统不见了,这就是你说的安心?”
言少宁闻言,一脸的惊讶:“怎么可能?便是赵将军也该知道兵符跟玉佩的重要,怎么可能会丢,他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而且这种事情,从来也没有过呀,王爷是不是、”
言少宁忽然说不下去了,看着面前陆王爷的表情,然后慢慢握紧了拳头:“王爷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保证、保证治好王爷的病症,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罢了。”陆伯桓摆摆手:“本就是不治之症,连修和大师都治不好,本王又何必难为你。”
言少宁闻言更是满嘴的苦涩:“师父他若能多活两年,王爷的病定能药到病除,师父临终前已经研究出一些成果了,可惜愚钝,未能领悟。”
陆伯桓叹了一口气:“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本王怕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言少宁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着陆伯桓他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爷的病情确实越来越不受控制了,那位出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之前他出来的时候王爷还有模糊的记忆,可现在,竟然连丢了兵符都不知道。
陆伯桓的病是从战场上来的,言少宁记得清楚,那会儿的陆王爷还不是陆王爷,他化名赵拓意气风华,每一次出征都是最英勇的,战功无数,因为有功屡次被提拔,很快就成了老将军手下最厉害的少将军。
那时候言少宁也是才出师不久,奉了师命到边疆救死扶伤去的,一来二去的跟陆伯桓也熟悉起来,毕竟就算再年少有为,那人也是血肉做的,不管陆伯桓受多重的伤,言少宁都没见他那张脸变过色,大将风采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