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292)
明明床很大, 月色很美, 又喝了小酒吃了肉, 本该度过一个激情燃烧的夜晚, 没想到, 两个人出奇的平静。
酒精的作用让司南手脚发软, 就这样软软地趴在唐玄怀里, 脑袋乖乖地藏在他肩窝。
唐玄尽量放松身体, 让他趴得更舒服, 温热的手一下下顺着他的背,暗夜中愈显温柔。
头顶是月白色的床账, 绘着雨打芭蕉的水墨图, 从四边柱子垂下来,如薄雾般围出一方小小的天地,温馨, 安宁。
床帷与被面也是同一色调,略显陈旧,却温暖舒适。还很大,两个男人睡进去尚显宽敞。
这些都是原身用惯了的。
司南也喜欢。
“怎么找回来的?”司南纳闷。
搬家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被祖母送去了“回头见”当铺,就是司南当砚台的那家。
上月他去赎砚台,连带着把能赎的都赎了,唯独这些大宅子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见了。
掌柜说已经有人高价买走了。祖母当初签的死当,司南也不好说什么。
没想到,竟然是唐玄买了。
“你到底出了多高的价?”司南变身小管家公。
“没多高。”唐玄说。
一听就不像真的。
司南支起身子,一下下点着他胸口,“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再乱花钱。将来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要开分店,还要养孩子。槐树眼瞅着就要订亲了,三媒六礼都是钱。二郎和冬枣要走武举,不得上下打点啊?”
“不用。”唐玄眼中含着笑意,声音低沉暧昧,“打点好我就行。”
“嘿!”司南打了他一下,翻身坐到旁边,“合着说了半天,你就听到了最后一句?”
唐玄捉住他的手,把人按回怀里,勾着嘴角笑,“都听到了。放心,你夫君有钱。”
司南啧了声,在他怀里拱了拱,“你心真大,也不怕我是拖家带口骗你钱的小妖精。”
“把我这个人也骗走吧。”唐玄亲亲他的发顶,又亲了亲鬓角。
司南突然坏笑起来,“三天不洗头了。”
唐·洁癖精·玄沉默了三秒,猛地起身,把人往胳膊上一夹,大步走向浴间。
从头发丝到脚趾缝洗了个干干净净。
司·黄花小郎君·南被人全看了,还摸了!
月色太美,酒气上头。
到底还是发生了点什么。
……
唐玄去河间的事定了,具体时间还要等官家下旨。
许是为了弥补小两口,官家放了唐玄的假,这几天不用他去皇城司。
唐玄每天都守在司南身边,帮他安排好家里的事。
先是送小崽和冬枣去若水书院。
原本定的十月十一,因为司南过生辰,干脆向后推了一天。若水书院规定,十月十五前到校就好。
小崽整个晚上都没睡好,把行李箱整理了一遍又一遍,小书包检查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确认每本书摆放的角度都没有偏差,还是不肯睡。
一大早,司南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冷不丁瞧见个小小的人儿,穿着蓝白相间的学子服,直挺挺站在门口,吓得一激灵。
小人儿一点都不觉得这样不正常,还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师父哥,小崽准备好啦,可以去书院了吗?”
司南……彻底清醒了。
司家小院也在小崽欢快的声音里热闹起来。
为了送两个崽子上学,可谓是全家出动。
司南和槐树一人骑着一辆三轮车,车斗装得满满当当,有行李箱,有小衣篓,还有送给舍友们的礼物。
唐玄叫来一辆敞篷马车,孩子们欢欢喜喜地坐上去,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从茶汤巷走到新宋门,碰到熟人,小家伙们就会脆生生地喊上一句:“去送小崽上学呀!”
——被忽略的冬枣一点怨言都没有。
一路走来,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司家的娃娃考上了若水书院。
关键是!
燕郡王亲自去送!
若水书院是个很讲人情的地方,同族子弟相继入学,都会安排在同一间宿舍。宿舍管理没那么严格,反正是大通铺,加卷铺盖就能睡人。
小崽和冬枣都住进了二郎的宿舍,同屋的都是武学生,大的十五岁,小的和小崽同龄。
除了二郎,总共七个小郎君,司南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一包炸得香酥的小鱼干、一个样式新潮的滑板车。
上次回家,二郎行李箱的拉杆坏了,司南给他把底座卸下来修理拉杆——为了方便存放,司南特意把行李箱底座设计成了可以拆卸的。
转眼瞧见孩子们光着脚丫踩在底座上,哧溜一下滑过来,又哧溜一下滑过去,摔倒了也不怕疼,爬起来继续滑。
于是,司南想到了这个主意——给孩子们做个滑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