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178)
司南睡得很熟,半蜷着身子侧躺着,嫩生生的脸颊压在枕头上,有点软,有点乖,丝毫不像白日里眉眼飞扬的模样。
看起来只有小小一只。
唐玄神色变得柔软,轻轻地抚了抚他散开的头发。许是每日都洗的缘故,司南的发质很好,如丝绸般顺滑乌黑,勾勾缠缠,绕着他的修长的手指,撒娇似的。
真是没有一处不喜欢。
感觉被打扰到,司南醒了,眉头皱起一点点,有些不开心。
唐玄略心疼,正想着怎么哄,就见他睫毛一颤一颤,睁开了眼。
看到是他,司南眉心的褶皱一下子舒展开来,嘴角也翘了起来,“我是在做梦吧?不然怎么一睁眼就能看到大美男?”
唐玄的心瞬间安定。
这个人啊,无论多累多烦,只要眼睛一睁开,带给旁人的都是满脸笑意。
唐玄碰了碰他压红的脸,声音低沉又温柔:“还不晚,再睡会儿。”
司南像个蚕宝宝似的一拱一拱,拱到床里侧,“要美男陪睡。”
唐玄挑眉,“不怕美男吃了你?”
司南坏笑,“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唐玄笑笑,脱掉靴子,合衣躺在他身边。
司南高兴了,嘴角翘得老高,又拱啊拱,拱到他身边,一把抱住,“被哥睡过了,就是哥的人了。”
唐玄浅笑着,拍拍他,“睡吧。”
“不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程序。”司南托起他的脖子,硬生生把自己的胳膊插了进去,“这就妥了。”
同床共枕的话,小受受当然就枕着大总攻的手臂才行啊!
“睡吧睡吧。”大总攻拍拍他的小美受,“南哥给你唱个歌。”
“洗耳恭听。”唐玄笑笑,脑袋几乎是悬空着,免得压到他。
司南侧身看着他,轻轻地哼着歌,哼着哼着把自己哄着了。
台阶上坐着一排小豆丁,一个个啃着烧饼吃着面,用气音说小话。
“睡在一起了,会生小娃娃吧?”
“是师父哥生,还是郡王生?”
“生个小妮儿吧,像妞妞那样的。”
“对对,咱们家小子太多了。”
旁边挤过来一团毛绒绒,还不到巴掌大,粉嫩嫩的小爪子扒到小崽膝盖上,吱吱叫着,想吃他手里的大烧饼。
小崽用圆圆的小手摸摸他,糯糯地说:“不可以哦,条条崽还没长牙,只能喝奶。”
“吱吱!”
“不行的。”
“吱吱~”
“好吧,给你吃一点焖子好了,只有一点哦,不许贪心。”
小崽叹了口气,扒开火烧皮,从里面挑了一个很软很软的驴肉焖子,用圆圆的小手托着喂给条条崽。
条条崽两只小前爪扒着他的手,小脑袋一晃一晃的,吃得好开心。
其余孩子一脸羡慕。
条条崽真可爱,他们也想撸条条崽,可是条条崽只许小崽和司南碰,别人一靠近就机灵地跑开,谁都抓不到。
“条条崽”这个名字也是小崽起的,大概是小家伙继承了鼬爸鼬妈的变异基因,毛色和寻常白鼬也不一样,从脑袋到尾巴长着一道黑毛,其余地方都是白色。
小家伙胖嘟嘟的,团着身子吃食的时候,像个小绒球。
条条崽记性很好,还很黏人。
有一次司南把它抱到床上玩了一会儿,小家伙就记住了,第二天竟然自己跑到床上,蜷着小身子趴在司南肚皮上,非要和他一起睡。
司南对毛绒绒和对孩子一样没有抵抗力,毫不犹豫地收留了他。
一人一兽同床共枕了好几天,直到有一次唐玄撞到条条崽用爪子扒拉司南的裤腰带。
郡王大人黑着脸,毫不留情地揪起小毛团,丢回窝里。
大概觉察到他身上的可怕气息,从那之后,每次听到唐玄的脚步声,条条崽都会机灵地钻回窝里,假装自己没有上过司南的床。
直到晨雾散去,太阳露出头,司南才起床。
洗脸水已经打好了,烧饼饸饹面温在灶上,喜欢的人和疼爱的崽崽们就在身边。
最好的生活,不过如此。
***
今日不用去火锅店,司南在州桥租了个瓦子,预备了一场规模盛大的签约仪式。
名义上是公布第一批入选的十家加盟店,根本目的还是为了给司氏火锅做宣传。
司南到的时候,场地已经布置好了,伍子虚跑前跑后,处处张罗。
说起来,这件事多亏了他,那十家店也是他选出来的。这小子别的事不靠谱,谈到吃却极其认真,不管多少人托关系、走后门,伍子虚都不妥协,坚持按照口碑挑选。
这家瓦子的格局和现代的体育馆差不多,中间是表演台,周围摆着木架拼成的坐位。
再往外还建着一圈小楼,楼上隔着一间间雅舍,楼与楼之间有廊桥相通,桥上系着一串串彩旗,白日用来遮阳,晚上便挂起灯笼,将整个瓦子照得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