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傲娇又粘人[娱乐圈](124)
这次威尼斯之行,白楚把白深也带了过来。起初白深还不愿意,他一个人逍遥自在惯了,不习惯和大部队一起进进出出。
白楚废了好大的劲,又是威逼利诱又是好言相劝的,才把这尊佛给请来。
到了威尼斯,方少灼帮着一起把团队的人都给遣散了,只让白深给他俩当向导,又才把他哥这别扭劲给顺毛捋过来。
可是这向导也没能让他当多久,因为当他们决定租船游岛来到码头时,这‘懂事的’弟弟弟媳转身就把他给抛弃了。
“所以你俩好好的过你们的二人世界,非把我拉来干什……”白深翻着白眼,晃到一艘据说是弟弟已经给他租好的贡多拉前,牢骚的话却戛然而止。
那只小舟上已经有了一位客人,似乎已经在那等了一会儿了。
看到他来到船前,于是从座位上站起身,似乎是想向他走来。
小船摇晃了一下,船尾的船夫急忙叫了一声,正在迈步走来的那位客人立马身形不稳,似要掉下去。
身体已经快过大脑,白深冲上前去将人揽住,稳住了船只。
等白深讪讪松开手,船夫已经将船撑离了码头。
可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个人。
自从当初在医院一别后,白深就不知该以怎样的状态与怀尘再见。
虽然之后因为白楚和方少灼的车祸,两人有了些交集,但是待那二人出院后,他们也再度断了联系。
威尼斯浪漫温柔的景色此刻成了多余的背景板,两人在狭窄的船只中分开而坐,谁都无心观赏,沉默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比起白深的躲闪,怀尘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他,默默看着他苦恼地抓头发,也看着他掏出手机拨号给他的弟弟。
想起自己被安排坐在船只里等待时,白楚对自己说过的话。
“怀尘,你欠我哥一个解释。”
怀尘闻言一颤,双手紧抓住了自己的手臂,苦笑地点点头,“我知道。”
“抱歉,我也不是想多管闲事。”白楚温和地笑了笑,说出的话却坚定得不容人拒绝。“我哥他,现在所有的百毒不侵、所谓潇洒,都只是不给自己赖在回忆里的机会——你当年的不告而别,给他造成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
怀尘垂首,自己的罪孽,果然太深重了。
气急败坏的白深憋着口气准备好好教训那个混小子,不想电话一接通,那边却先忙不迭地抢了话头:“哥,怀尘在这儿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你忍心把他丢在这不闻不问?你不是说过,他是容易被狼盯上的类型吗?”
白深气得磨牙,“好小子,敢算计到你哥头上了?”
“……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白楚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令白深一愣。
“没有人会比我更希望你能够快乐。不管是放下他,还是接受他,都请你好好的与过去做个道别。”
这番话,更像是一种恳求了。
白深内心有些震动,闭上眼许久,才转过身面对船上的另一人。
他终究该面对的,一生都绕不开的人。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这时候适合抽根烟,可白深想起自己曾经对眼前的人说,自己已经戒了,“白楚那小子特意给制造的机会,说让我跟过去道个别。”
怀尘静静地看着他,欲言又止,似有千万言,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先说吧。”白深看了眼他,不带什么情感的,嘴角依然是放荡不羁的浅笑,“虽然不想承认,但你的确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挫败感’的人。”
这话对于怀尘来说不吝于惊吓,他抬眼去看白深,那人的姿势一如记忆中的散漫,仿佛世界上任何一处地方都能被他坐成自家沙发。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他本该是鹰,而不能成为被线所牵着的风筝。
“你让我发现,原来我的一生好像都在离别。父母、兄弟、恋人、还有我自己,必须突然长大肩负起一切,抛弃曾经幼稚的自己。”白深自嘲地笑。
“我不怪你,你也不用有负担。”他说,“有的事只能自己解决,无关爱恨。”
怀尘一直沉默。
我不怪你。这四个字一个一个钉在他心里,就是他最深的罪孽。
白深拿起放在船上的水,扭开瓶盖喝了一口。喝完又拿起另一瓶新的,递给坐他身边,却隔了段距离的怀尘,“要吗?”
怀尘接过,也喝了一点,才开口:“我,有个故事……你愿意听听吗?”
白深拧紧瓶盖的手微顿,还是点了点头。
“江家,你应该听说过的。”他的声音始终淡淡的,像是个温和说书的老人,新篇旧章,娓娓道来,“江的姓氏,在国内虽然普通,可若能称得上江家又在商界中,便只有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