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脚尖左看看右看看，看完之后又转头看向舒聿呈，“你觉得哪个好看？”

“我觉得都挺好看的，你看那个透明的，还有那个机器猫，还有那个皮卡丘，都很适合你，那还有个海绵宝宝！”

扶羽跟着舒聿呈的视线看去，他说完之后扶羽才发现他基本上把这里还有的气球都说了遍。

“透明的？那个吗？”扶羽又看了两圈，发现还是透明的好看，透明的里边还有个小气球，里边亮闪闪的，“你觉得那个怎么样？”

“那个吗？嗯，很好看。”

“那我想要那个！”

“好。”

老板都那个解下来，绳子太细，扶羽不好拿，老板告诉她可以绑在手上，因为天气还冷，大家穿得都挺厚，舒聿呈就帮着扶羽绑在了她的手腕上。

两人往回走，扶羽看着这个气球，一会儿又拽它一下一会儿又拽它一下，看着它被拽下来又飞上去，这么玩了好几回，“你干嘛要给我买气球啊，虽然我还不是很想回家，但是迟早要回的嘛，干嘛用气球哄我？”

舒聿呈眼视前方，虽然没有很大的笑容，但是扶羽能感觉到他眼底都是笑意，“不是为了哄你，只是……别人的小朋友都有，我的小朋友也要有！”

扶羽想起刚刚买之前有一对情侣买了，顿时耳根又红了，扶羽都不知道这是自己这段时间第几次脸红了。

“谁是你家小朋友？”扶羽红着脸不看舒聿呈。

舒聿呈听着这软软的声音，在自己心里挠了又挠，他伸手在扶羽脑袋上揉了又揉，“你说谁家的，就是我家的，只有我家的这么可爱。”

扶羽悄悄弯起嘴角，故意拽着气球走在一边。

舒聿呈找到电动车，载着扶羽，扶羽手自然地搭在舒聿呈腰上。

本来经过那条昏黄灯光的大街时，扶羽以为他会沿着来时路回去，可是他一直沿着这条路走，后来又进入另一条大街，这条街的光不是昏黄的而是白炽的。

扶羽像个不大的孩子，一双眼睛在左右好奇地乱看，再一转角，就是扶羽熟悉地回二舅家的那条街。

街上店铺已经关了一部分，人也很少。

扶羽突然想起今天出来的原因。

今晚两人就一直吃吃喝喝，然后就江边散步，根本没有体会舒聿呈的心情。反倒是他陪着自己玩了又闹。

要是等回去之后舒聿呈又开始不开心了怎么办。

“呀！舒聿呈，你可以在前面便利店停一下吗？”

舒聿呈感觉到本来柔柔地环抱着自己的手突然扯了自己外套，“嗯？好。”

扶羽下车之后，舒聿呈也想跟着下车，“你就在这里等我就好了，我马上回来。”

说完，扶羽快步跑向便利店，身后传来舒聿呈让自己慢点的声音。

扶羽头也不回地点点头只是脚步也没停下。

扶羽在便利店糖果区一眼就看见那种小巧好看的七彩糖。

这是扶羽上次见舒聿呈吃的，是唯一一样舒聿呈在教室吃过的零食，也是扶羽儿时的回忆，当然也是刚刚舒聿呈说过他喜欢的。

“喏，给你！”

舒聿呈在看到扶羽手里的糖之后，有一瞬间的呆楞。

“怎么了？”

舒聿呈收敛得很快，快得让扶羽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怎么会买这个给我？”

“这个糖吗？”扶羽看着舒聿呈伸出来的手又缩了一点回去，“我上次看见你吃啊，所以想给你买，而且你不是也喜欢嘛，你自己说的。。”

扶羽看着舒聿呈，踮了踮脚尖，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来，“嗯~还有，我希望你可以高兴，每天都高兴，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都是独立的，虽然有的时候总有一些无奈一些无法改变的事，但是生活还在继续，我想你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扶羽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舒聿呈看见这盒糖有种异样的感觉，而且他在伸出手后又潜意识地把手缩回去了，这让扶羽心底有点慌张。她仔细地看着舒聿呈的动作，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有点害怕他不喜欢。

只是舒聿呈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路灯也在他脸上留下一层阴影，所以扶羽并看不透彻。好一会儿，就在扶羽想探头看一看舒聿呈的时候，舒聿呈一把抱住扶羽，“嗯，我会的，我会每天都高兴的，你也要，还有，你的糖我真的很喜欢，特别喜欢！”

舒聿呈说着这话，似乎是从久远的过去回来的，扶羽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但是听到这话，扶羽不受控制地弯起了嘴角，还悄悄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因为是冬天，而且两人又骑着摩托车到处逛了一圈，所以过了好几秒，扶羽才闻到那股独属于舒聿呈的气味，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但她只在舒聿呈身上闻到过，淡淡的，很好闻，闻起来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