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每天都在翻车/穿书后我立起了贞节牌坊(96)
“就是觉得好无聊啊……我把你留下来,却想不到带你玩什么才好。”
“不然下山?”
“那不行!”陈澄瞪他一眼,道:“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下山。”
薄胤抬头看风筝,脸上带着无奈:“你想怎么样?”
“主要你不跟我玩,我一个人当然觉得没意思。”
“我可以陪你投壶。”
“投壶?”陈澄撇嘴:“小儿科。”
他对着天空躺了下去,双手交叠在脑后,看着风筝一点点的被薄胤拽回来,调侃道:“没想到你还挺会的,我以前放风筝,一不小心就会挂在树上,然后再也找不回来了……基本每个风筝都只能放一次。”
“这不太像你。”
“啊?”
“你的掌控欲,怎么会任由风筝飞到看不到的地方?”
陈澄看了他一会儿,道:“可能有时候太高兴了,一不小心就让它飞了,而且风这东西,本身就是很难掌控的东西。”
薄胤漫不经心地将风筝收了回来,他拆了风骨,道:“我不会因为任何情绪,放飞任何东西。”
他随手将风筝收好,放在身边,侧头看陈澄,道:“你怕么?”
“什么?”
“我有点怕。”薄胤说:“我怕你一不小心,就跑丢了。”
陈澄愣了一下,他撑起身子坐起,歪头道:“怎么会呢?”
薄胤沉默了一会儿,牵住他的手,道:“回去吧。”
陈澄没太弄懂他的话,但薄胤今天的表现他还算满意,便很快将此事抛在脑后,他甩着薄胤的手跳来跳去,午膳的时候,他又吃的很随意,摇头晃脑的往嘴巴里塞东西。
薄胤抿了一口茶水,垂眸安静的用膳,间隙看他一眼,忽然道:“你确定,陈珠玑把陀罗剑熔了么?”
陈澄停下动作,手里捏着鸡翅膀,想了一会儿,道:“应该是的,陈珠玑……的记忆,这样告诉我。”
“是记忆,还是他本人告诉你的?”
陈澄下意识笑了一下,慢慢把嘴里塞满的食物吞下去,才道:“你别吓我,陈珠玑……他早就不在了,那个之前,我编出来,我骗你的。”
薄胤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陈澄足足留了薄胤半个多月,每日都与他腻在一起,几乎把两个人能干的事儿都干了个光。
这日午后,有人寻陈澄去议事厅,实在推不掉,临走的时候,给薄胤找了书来让他解闷儿,还嘱咐他不许乱跑。
他离开之后,薄胤看了会儿书,便抬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奇花异草也一直有人贴心打理,应该是时常伺候陈澄的人。
薄胤走过青石小路,两旁种了很多梅花,已近冬日,弯曲却充满美感的枝干似有绽放的意思。
白雾岭的下人都十分沉默,行走如风,不愧是杀手组织,薄胤自打来了之后,一句闲言碎语都未听到。
打理花草的下人时不时会朝他看,但很快又收回视线,将杂草全部装在筐内,背着往外走。
薄胤拦在了他面前。
下人低眉顺眼,目光落在他腰间刺绣精美的玉带上,恭敬地弯腰:“殿下。”
“这件衣服,珠玑做的很好。”
下人一愣,神色明显放松,笑道:“这可是主人一针一线亲手缝制,主人不管做什么,都能做的极尽完美。”
“他做的时候,你见过?”
“自然见过,其实失败了很多次,不过主人向来不肯妥协,那段时间,他的手每天都肿的连筷子都拿不了……这玉带,也是他亲手绣的。”下人道:“我们都当这是给仇护法,未想到,穿到了殿下的身上。”
仇护法?
薄胤眸色微闪,道:“他对我,倒是用心良苦。”
“正是,殿下可千万不要辜负主人。”
薄胤微微让开,随手摘了朵花,道:“你可记得,这衣服是何时做的?”
下人回忆了一下,道:“大概,两年了吧。”
一阵寂静。
直到陈澄的身影从外面跳进来,伴随着响亮的声音:“我回来啦!”
下人急忙行礼,陈澄笑容微微收敛,貌似温和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薄胤走过去,将折下来的花塞进他手中,道:“他们找你什么事,很忙么?”
“不呀。”下人从陈澄身边擦过,他眼角淡淡瞥了一眼,又仰起脸看薄胤,道:“就是一些公事……嗯,我自己家的事,就不用跟你报告了吧?”
“嗯。”
陈澄把他折的花插入了房间内的瓶子里,道:“我院子里的梅花也要开了,不如你陪我过了这个冬日,我再陪你一起回去。”
“好。”
真是越来越好说话了。
是夜,陈澄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然后他静悄悄地爬起来,确认薄胤还在睡着之后,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