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公司已经找好，因为是简装，又都用环保材料，基本过完春节就能验收，下个月就可以开业了。

租办公室的钱，费行枫没跟纵繁争，让他自己付的，这也是不想纵繁有压力，毕竟好不容易说服纵繁接受了买地这件事，适度地让纵繁自己付钱，也是对纵繁经济独立的尊重，月付的租金对纵繁来说也没有太大压力，泛海那边已经支付了前期的设计费，纵繁是有钱的。

看纵繁这边一切都挺好，没有需要她操心的地方，程婧就赶在年前回去了，比预计的要早几天，正好带些年货回去，让父母高兴一下。

周末，纵繁没什么事，就约了潘弦出门逛街，临近年关了，两个人口味又差不多，正好一起买年货，相互做个参考。晚一点费行枫和许柏宇会跟他们汇合，四个人一起约个晚饭。

“你这段时间腺体还胀吗？”两个人推了一个两层的推车，在人来人往的超市里慢慢逛，争取每一个角落都逛到，要买的东西都买上。

进口超市的人平时并不多，但赶上年节了，哪哪都是人。

纵繁挑着熟食，道：“还行，偶尔会胀，不过没有再热醒过，胀的时间也没有那么长了。”

既然检查过了没问题，这点事也不影响纵繁的生活，纵繁就没放在心上，就连费行枫都比他自己重视。

潘弦点点头，声音不高：“我跟我的老师探讨了一下你这个情况，我们两人一致认为你可以要进入二次分化。”

纵繁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二次分化？”

“对。分化畸形的人，有一定的概率进入二次分化，这个机率不高，但的确是有的。就目前能找到的医学案例和论文报告来看，二次分化没有出现Alpha的可能，一部分会分化成Omega，一部分会继续停留在分化畸形上。”

“二次分化还会畸形？”纵繁是不懂就问。

“对。”潘弦向他解释道，“分化畸形属于基因问题，只要引起畸形的基因还在，那么继续维持在分化畸形的状态也是很正常的。目前医学上没有办法克服或者清楚这一基因。”

“那我能测出具体什么时候进入二次分化吗？”

潘弦无奈道：“没办法测。”

“就是全凭巧合呗？”

“可以这么说。”

“那行吧。”既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二次分化，那他也懒得去管了，别自己折腾了通，一年半载都没分化，太浪费感情了，“那二次分化会有什么症状？”

这个潘弦倒是可以和他说说：“基本上和正常分化一样，会发热，信息素会暴增。不过你是二次分化，只看你自己的腺体发育就能知道了。如果你的腺体突然发育成熟，Alpha的信息素味道没有了，那就是二次分化成功了。如果一直像你现在这样，但腺体已经连续三五个月不再发胀，那就说明二次分化还是畸形体。”

“行，我知道了。”这事他回去得和费行枫说一声，让费行枫帮自己留意一下。

“潘医生今年过年有什么安排吗？医院是不是要安排值班？”纵繁挑完熟食，又拉着潘弦往冰柜那边走。

“是要值班，但也没什么特殊的安排，就初三说好了去许家，我也没有特别多的亲戚要走，在家闲待着的时间挺多的。”他跟许柏宇在一起这么多年，就算没有特地安排，许柏宇的父母他也早就在各种宴会上见过了，只是一直没正式到许家见家长。今年许家父母请他到家里吃饭，他肯定不会拒绝。

这些年许家虽然没说让许柏宇带他回去，但赶上节日、他的生日，许家托许柏宇送给他的礼物从来就没断过。许柏宇带他去参加聚会遇到许家父母，对方对他也是特别温和，似乎生怕影响到他和许柏宇的感情。潘弦本身也不是个外向的人，许家这样默默关注支持的态度反而让他更自在。因为没有压力，他和许柏宇的感情才一直顺风顺水。

“我也是。汤姨人挺不错的，许伯父我虽然不了解，但听说他特别专情，许柏宇也遗传了他父亲这个优点，你这感情得羡慕死多少人？”纵繁笑着打趣他，他觉得许柏宇这样的男人真的越来越少了。当然，费行枫也很好，但跟许柏宇不是一个类型。

潘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和费行枫也不差。”

纵繁哈哈笑道：“我俩是没什么问题。他的粉丝出来支持我们的的确很多，可真的女友粉还不知道背地里怎么骂我呢。不过我不在乎，谁让他是公众人物呢。再说，费行枫这么喜欢我，别人爱说爱骂就随便吧。”

对于纵繁的自信和自恋，潘弦也不禁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提了两大袋东西出了超市，随后上了潘弦的车，前往订好的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