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权臣的乖白甜+番外(91)
看母子水火相争,圣女暗中窃喜。
有皇后这尊大佛镇着,靖王再横,也不敢背一个不孝的名头。
这是龙虎相争,一干各有心思的宁府小虾米均静默不语,什么意见都不敢发表了。
宁汐眼神黯了黯,哪怕她当众丢丑,也不想叫萧景然为难。
母子吵架,无论输赢,人家都会把罪责算在儿子头上。
宁汐怕萧景然冲动下去说出不该的话,正欲开口,又响起萧景然温如润玉的声音。
萧景然一点跟皇后作对的意思都没有,云淡风轻的问道:“我请求去边郊练兵,顺带上宁汐的奏章,是经父皇朱笔亲批的,边城军营里听说我们会亲□□问军士,均感念父皇恩泽。母后一定要留下宁汐,是想违背父皇的意思吗。那”
萧景然犹豫的沉思,似在考虑该听哪个的。
“够了!宁汐你带走吧。”皇后牙齿哆嗦道。
居然拿皇帝来压她,可恨的臭小子。
盖章御批的圣旨,天下无一人能违背,妻以夫为纲,包括她金口玉言的皇后。
谁叫她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呢。
“谢母后体谅。”
萧景然上前两步,朝脸色青白不定的女子伸出有力沉稳的手臂:“来。”
宁汐如坠云雾的,把手搭到对方宽厚温暖的掌心里。
萧景然牵过宁汐,转身之际,唇角微勾:“今日搅扰母后以艺会友的雅兴,儿臣分外过意不去。但圣女能歌善舞,有她一个人在,必也能撑住场面。有劳圣女了。”
说罢,带着宁汐离开。
乍一听,圣女还以为靖王在夸自己,想道声不客气。
她摇摇头,问皇后:“娘娘、殿下什么意思?”
皇后两个鼻孔喘粗气,推搡她一把:“还能什么意思,还不快上场,要让本宫颜面丢尽么。”
圣女惊惶的睁大眼睛:“我、我一个人?我不要!”
两个人比拼是斗艺,可以践踏敌人,突显她的才华。
一个人献艺那是什么,是伶人,是清倌,是理所当然为宾客逗乐的下贱胚子!
她的节目还不少,一个人的部分能表演上三四个时辰。
皇后今日受够了窝囊气,再听不得忤逆之言,口气要吃人:“圣女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篓子你捅出来的,人是你要本宫帮你找来的。帖子上写着,表演者是你和王妃两个人,如今走了一个,连你也不肯上场,本宫在众人面前还有何威信可言!”
“娘娘别生气!我…我上台就是了。”
众贵妇都是参加这样那样宴会的老油条了,心性沉稳得很,看王妃走了,也没一个人吵嚷着要走,都就着圣女弹起的袅袅琴音,互相攀谈起来。
宴会的本质是沟通联络感情用的,何况是皇后发起的,更为难得。
虽然王妃露个脸就走了,大家却得到不少信息。王妃竟是个医女,听多了善于琴棋书画的贵女,这倒是挺新鲜。
不仅如此,人家还是皇帝点明去边城支援的女医,看来有两把刷子。
琴弹得再好嘛,听出套路,听一会就不新鲜了,各自都交头接耳议论着王妃医术如何,竟受到王爷和皇帝的青睐。
圣女面纱的唇都快咬破出血了,本以为好歹能露个脸,结果如她预想的坏结果那样,这帮人把堂堂圣女的献艺当成理所应当的添彩助兴了!
目光不仅没放在多才多艺的她身上,还因靖王提的御批奏折,衍生出各种对宁汐的猜测,把一个草包夸得越来越邪乎。
圣女不停不休的换演古琴、琵琶、箜篌各种乐器,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她不经意瞄了眼冗长的节目单,眼白翻翻就要昏过去。
郊外,菱花车轮辚辚碾过松软的土壤,气息里蕴含着草木花香。
宁汐伸手出车帘,拥抱自由的空气:“呜呼~”
回京后,许久无闲欣赏山川美景了。萧景然跟着凑过去,揽紧小姑娘的腰肢,一同惬意的观览绵连掠过的嵯峨山峰。
宁汐侧目看了眼男人,心存疑惑,觍颜问道:“殿下,父皇真的知道我的医术,还点明我去支援边城吗?”
“不是,是我写的一大封奏疏上顺带了一行举荐你的小字,他应该看不见,或者看见了也不在意,随手给签了。”
萧景然抬手拨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顺手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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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汐扁扁嘴,也不在意。
她又问:“那我陪你去几天?”
“五六天左右,到我回来为止,你跟我一道回来。”萧景然道。
宁汐搅动手指,面颊微红:“啊,要这么久呀。”以为救她出今日的魔窟就够了。
萧景然捏着她的发梢,微叹:“嗯,我若不在,再发生今日的状况怎么办。即便叫泰平保护你,他也对抗不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