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寡嫂+番外(126)

作者:角木蛟

当就方才人进去哪会,虽说极力藏着,但还是有一丝半点,在自己眼底下漏了怯。

真不定,林氏正能做县太爷府上的奶奶。

林云芝见着朱韫时,明白他这下是来刨根问底的,左右都有人在走动,眼看着不是能说话的地方,她想了想道:“有些话,不好当着这说,且去楼上的厢房,僻静些好谈事”

朱韫眉宇攀上辞色,隐在袖袍的手不知何时攥成拳,废尽曲折才抚平那股紧绷的弦,他点了点头:“也好”

楼上的雅间不少,酒楼修建时自己为的隔音,特地交代过瓦匠师傅,因而单说私密,镇上没有酒楼茶馆没有一家比得上陶记。 林云芝沏了两盏汤饮子,并一盘晨间蒸好的花糕桃酥,往他跟前推去:“瞧额头的汗,我想着你多半来不及用朝食便赶来了,厨下正好多做了些,垫垫肚子吧”

“嗯”朱韫原本急冲冲的性子,闻得她轻描淡写地话家常,那股冲动不安,如皲裂的旧墙皮一点儿不留神,有股平静漾在胸口,他顺着话捻了块桃酥,敷衍地吃两口。

林云芝心底没太多大晋礼教、三从四德,平常姑娘家的扭捏或许会因这事扭捏,难以出口。

少了太多的顾忌,她沉下气道:“见过木匣里头的物件,大体也能明白我话中意思,你我二人,委实合不到一处”

后半句,愣是自己没忌讳,说出来声音细若蚊蝇,她想自己到底是姑娘家,要是表现的太面色如常,未免显得太多淡然。

朱韫执盏的手若不仔细盯着怕是全然无法察觉方才一闪而过的失态,借饮茶遮去脸上异样。

厢房里噤若寒蝉,随自己话落下,场面陷入死寂,唯有胸口搏动的心跳声格外清晰,片刻后,林云芝才听到低沉沙哑的回应。

“为什么不能是我?”

声音像两把短兵相接的匕首,独有韵律穿刺耳膜,明明掩饰的很好,林云芝却能听出对方泄了气的皮球,所有勇气质问一并划开道不见底的口子,毫无意外,朱韫怕是再问不出第二次,一次已然力竭。

“没太多的缘由”她自己虽然对感情没太多奢望幻想,或者说从头到尾都是镜花水月。

糊里糊涂,她原以为拒绝朱韫只是因为怕麻烦,忧心两家之间的门第落差,但直至方才,从哪双浅色眼睛里她霍然察觉,心底有道声音掷地有声

他并不是自己中意的那个人,尽管看来对自己动心的人中,他是最体面的。

林云芝手落在花梨木台案上的花瓷瓶,里头斜倚着两枝花--一只是盛放艳丽的月季,另一只却是浅淡的绢白海棠,瞧着相得益彰,但仔细看却能品出两者的隔阂罅隙:“两花同季,但各表其色,月季娇艳如火,海棠寒如雪,两者之异无甚谁更胜一筹,或是同在一处,只会适得其反。”

“你同我为师徒,并无不可,但若想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不怕戳你的心,我一介寡妇实非良配”林云芝眉眼一垂,嘴边绽开一抹笑:“话直来直去,却比扭曲含糊来的好”

朱韫品性为人都是上佳,但成亲总归在两人间要有感情,林云芝眼下身为人妇,即便是个寡妇,但却不愁自己往后孤寡。性子合不到一处,有前世的影响在,她不想那样窝囊憋屈的在大宅门里渡过,县府里的少奶奶总归是笼中雀,体面风光,来去反受拘泥,还没她这小酒楼来的洒脱。

朱韫走时失魂落魄,自己没多加劝慰,因自己身在局中,若一味劝解只会显得自己虚伪、浮于人前,些许事,静下心来琢磨,总能豁然开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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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秋闱是场霜寒天,瑟风往山脉丛林一钻,染就大片金装素裹,比起三年前已然算是恶劣,贡院里被衾单薄,长在里头待着冻手脚,要是不准备,一场下来怕是要折去半条命,为的如此,家里会备些厚重的衣物、护腕袖筒一类。

到贡院门前,不大亮堂的弦月挂在天际,有心乱的应考秀才,压不住心底焦灼,索性闲聊起来,这一眼能看通透,自然要属衣物来意话题多。

陈宵眼尖瞥见身边人藏在衣袖口冒出来的护腕,忽地起心思,贴到跟前说:“陶兄护腕这针脚,看去不大像云宝斋的手艺,莫不是家里人亲手做的?”

“是家里人做的”陶家兴点头,两人虽说是同窗,寻常却少有搭话,因着深居浅出、又不大爱搭话,同行的自以为他性子孤僻,不大爱理人,长久下来自然美人爱与他搭话。

陶家兴也乐得清闲,故而他的名声在书塾越发不好听--甚至有人编排捣毁。

陈宵随意一问,没想着见人竟有回应,当下涌上层稀奇,他说:“要说这贴身之物,合该是家里人做才有意义,铺子里买的多少差其中点意外在,只可惜我家中没有手艺出彩的姐姐妹妹,只能将就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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