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对前夫冷若冰霜(98)
大夫和老妇人一同进了来,那妇人瞧见站在桌边的邬从霜后, 眼睛睁了睁:“这姑娘生得真漂亮,皮肤这样白,定是没受过边关的苦。”
邬从霜有些不明所以,愣在原地没有动。
大夫已经上前来:“还不快坐下,把手给我,我给你诊诊脉。”
邬从霜犹豫了半晌,坐下伸出了手,但她还是加了一句:“我没有受伤。”
“没受伤还让我来干什么!”大夫脸色很臭,“三殿下身边的人说你在路上吐了一阵,让我来瞧瞧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了身孕?”
身……身孕?
邬从霜像听到了什么破天荒的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大夫把了一脉,也没探出个什么毛病来:“好好的,什么也没有啊。”
“这姑娘眉宇紧密未舒,一看就是个未经人事的,有什么身孕啊。”边上的老妇人立刻骂了过来,“你这老庸医,能不能说点人话。”
“不是我说的,是三殿下底下的人说的,说这姑娘一路上吐了好几回了!我这不是把脉了,说她没身孕么!”
“三殿下手下的人都是初出茅庐的小子,懂个屁啊。”
“你,你这人怎么脏话连篇的!还讲不讲道理了!”
两人在屋内争执了起来,邬从霜不知道该劝架还是该怎么的,便连忙道:“我是在途中骑了马,才浑身难受。”
巫马城的女子大多身强力壮,挑担捡柴不在话下,像邬从霜这样骑个马都能吐的,倒也是稀罕了,那大夫都差点不相信:“骑个马有什么好难受的?真是金娇肉贵。”
邬从霜沉默了。
既看了病,也没什么大碍,那大夫便随便开了一些压惊的药,让人去煎熬。
老妇人走之前还仔仔细细又瞧了邬从霜几眼,出门的时候还在悄声议论着:“我以为她与三殿下……”
“你行了吧!这些话别在外面乱说。”
“谁乱说了!”
两人未走远,有一个士兵匆匆赶来找那大夫:“方军医!陆校尉回来了,他受了伤,需要您过去一趟。”
“陆后临?那小子又去做什么了!快,快带我去看看。”
人渐渐走远,邬从霜的门再次被关上。
她怔怔听着远处消失的脚步声……陆后临回来了?那林元晏呢,林元晏他怎么样?他被找到了吗?他有没有躲过……
***
陆后临身上的衣服被掀开,那大夫看到他身前身后满是支离破碎的血肉时,几乎狠狠倒抽一口气:“怎么伤的这么重?你受刑了?”
“无碍,你只管上药。”陆后临褪了上衣就那样坐着,脸色都没有变。
“什么无碍,你看看这里都已经见骨了!什么人竟用这样重的刑,简直是不想让你活命!”大夫是老军医,见惯了战场上的生离死别,也瞧惯了断手断脚,但看见这样血肉模糊的惨状却也是第一次,在给他上药的时候都有些不忍心。
药粉大多有刺激性,一般人上药时也会疼得难以忍受,他尽量轻手轻脚,然而陆后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当然受了很重的伤,能够在那种情况下挣脱,全是凭了他的意志力。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死在那儿,哪怕忍受身上酷刑,哪怕鲜血淋淋、遍体鳞伤,他也要撑下来,活下来。
他还要复仇。
“你每次都是不管不顾,若是失了这条命,你可什么都没有了。”上完药,大夫摇了摇头劝道。
陆后临穿上了衣服:“如果失了这条命,那就算是我无能,怨不得谁。”
他说罢站起身,走出了医营帐。
外面的天空一望无垠,蓝得令人心生恐惧。
“三殿下带回来的人被关在哪里了。”他寻声问身边一名士兵。
那士兵道:“听说关在城主府内。”
陆后临微微颔首:“去城主府。”
……
邬从霜还在担心着林元晏的安危,便听到外面有人来了,守门的侍卫打开了门锁,陆后临已经换了之前那一身狼狈的衣服,焕然一新的出现在她面前。
因为包扎了伤口,邬从霜看不到他身上的伤,只以为他之前的虚弱都是伪装的。
“二少爷他怎么样了?”
邬从霜第一句话就是问林元晏。
陆后临苦笑了一下:“我原以为你对他是没有真情的,但在当初那样的情况下,你优先保全了他。”
“你抓到他了?”邬从霜现在只想知道林元晏的情况。
陆后临负手进了屋内,将门合上:“你现在最好不要提起他,门外的人都是三殿下的手下。”
他这一句,让邬从霜一下子松懈下来——这就代表陆后临没有抓到林元晏,因为没有抓到,所以才不敢让三皇子知道当时林元晏是在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