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舆论指责什么的她更不在乎，她一个老太婆，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更别想拿她怎样。

现在这种时候脸面没钱重要。

她现在要脸，她儿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舍掉她的脸换儿子更好人生。

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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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对我不管不问，还要跟我断绝关系，这都是事实。我们的街坊邻居都是可以作证的！”

“你说得是你五年前新搬家的那些邻居。是，她们是可以作证。”云栖不疾不徐，“但你搬新家之前的老邻居更可以作证你重男轻女，卖女求荣，以女养子！”

“你胡说！”陈小芹急了，“谁不知道我是一个好母亲，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好母亲？”云栖冷笑，“那看对谁。对你儿子云杨来说，你确实是个好母亲，但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压榨我的吸血鬼！”

陈小芹想张口反驳，云栖却不给她机会，“你说你含辛茹苦把我养大？请问你是怎么养我的？”

“我爸离世之后，我就成了苦力和保姆。每天做不完的家务，洗不完的衣服。”

“你找了个帮别人洗脏衣服的活，却让我洗那些衣服。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我洗了多少件洗衣，我的手泡得走形，冬天冻疮生了一层又一层，你管过我问过我吗？”

“如果不是因为我在上学，被老师发现，我恐怕早就累死了！”

云栖成绩优异，老师了解她家的情况之后，立刻去家访，陈小芹害怕事情闹大丢面子，这才不敢让云栖继续洗那么多衣服。

但依然要做家务，打扫卫生，做饭洗碗。

而只比她小两岁的云杨却如同少爷一般，十指不沾阳春水，娇生惯养。

父亲死后，云栖的生活从天堂坠入地狱。

而云杨却更被溺爱。

即便这些是这个世界里的原身所经历的，可拥有这段记忆的云栖依然感同身受。

如果不是因为前世的父亲没有那么早离世，而她又有幸跟那个人早早认识，青梅竹马，享受过正常的情感和疼爱。

恐怕前世的她也不会成长得那么强大，早早挣脱陈小芹对她的束缚和压榨。

这个世界的原身，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不过是云栖的另一种成长路径。

“我努力学习，十二岁凭个人成绩考上寄宿学校，费用全免，就是为了远离你！可是你呢，对我没有半分资助不说，还反过来问我要奖学金，压榨吸血。”

“整个中学六年，最美好的青春期，别的女孩都开始爱美打扮，可我都是穿校服吃食堂，因为我没钱买衣服，没钱出去吃饭。我的亲生母亲从来没给我过一分钱，还把我辛苦挣来的奖学金反过来给他儿子买玩具！”

六年的寄宿时间并没有让原身摆脱陈小芹，反而在陈小芹不断的洗脑和控制中，越发觉得自己亏欠对方。

“更别提在我十八岁的时候，你还想让我辍学嫁给一个三十多岁的离异男人。只是因为他有钱，许诺给你自动退学的儿子买房子找好工作！如果不是我以死相逼，就不会有今天的云栖！”

这些话让所有人都变得安静起来。

从一开始云栖反驳，到现在所说的一切都让人不知如何应对。

如果说一开始观众被陈小芹挑起愤怒的情绪，此时则变得复杂，怀疑、后悔、被骗的愤怒？

都有，更多的是心疼。

谁能想到这世上会有这样不把亲生女儿当人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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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亲生母亲没错，但你生了我，却没有养过我！”云栖冷冷的看着陈小芹。

“我从生下来开始，没有吃过你一天母乳。小时候喝奶粉和别人家的奶水，在爸的照顾下长大。爸走后，我靠自己活着。反倒是你，没养过我一天，却在我身上一次又一次吸血！”

“你说没见过我一分钱？那我二十岁进入娱乐圈以后挣来的钱都给了谁？还有跟陆彦结婚时高达百万的彩礼钱。”

“从入圈到跟陆彦离婚，我名下没有任何财产，你的儿子云杨却有车有房，这些买车买房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

“是靠你一个只工作过几年的家庭妇女挣来的，还是靠你那个一无是处到现在还在啃老的废物儿子云杨？！”

云栖质问的声音夹杂着哽咽，眼眶也红了。

她不想哭，因为陈小芹这样的人不值得。

但前世和现在多年的委屈，让她不能自已。

如果陈小芹只是一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她不会这么难过。

可陈小芹偏偏是她亲妈。

原本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却对她不如一个陌生人。

即便她早已接受现实，却依然有不甘。

为什么，凭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