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监我承包了(120)
他喜欢曹佳丽?喜欢么?
他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与其他人不同,而她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之前那些事便不说了,她将他带回曹府后可没少打他,若非他功夫好,下场便跟那些文弱书生一般。
对,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而男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会念念不忘,最终化为心底不可碰触的一部分。
曹居令倒了,她什么下场,魏栖说过。
罢了罢了。他们谁也不欠谁,只是相遇在一个不恰当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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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魏栖点灯的背影,梁绯絮默了片刻,等他放下火折子才问,“你有一句话还没回答我。”
“你看吧。”魏栖拿出一本厚厚的账簿交给她。
“这是曹居令说的账簿?”她接过后一页页翻着,纸张已泛黄,上头的字迹倒是不模糊。看了一半有余,她不懂赋税理不出什么线索,只觉曹居令收得太多,上交朝廷太少,确实是件怪事。
礼州并不富裕,地方所需哪儿用得着二十万两。
然而翻到后几页时,有个名字出现得相当频繁,只去不回。曹居令将这么一大笔钱给他是图什么。公z号:半#夏%甜*酥
“姜愁是谁?”
魏栖抬头,沉吟许久,淡淡道:“你认识。”
“我认识?”梁绯絮垂眸思索。她认识的人并不多,且大多是宫里的。然而魏栖如此说,那姜愁必然是自己熟悉之人,而在她熟悉的人里头,她只能想到一个。
他曾是父皇身侧最得宠的太监。对了,只有他。有他的庇佑,曹居令才敢在礼州肆无忌惮。
“是仇公公?”
魏栖点点头,走了几步撩起衣摆坐上床榻,“嗯。”
“……”她拿着账簿行至他身前,总觉得他在等她继续问下去,“你如何知道是他?”
僵硬地扯起嘴角,他直直看她,许久才开口,“你或许不知道,我还有另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她身子一矮在他身畔坐下。
“仇末的干儿子。”他说话时并未看他,呆呆地望着一处。
“……”梁绯絮震了一下,险些拿不住手中的账簿,他怎么成了仇末的干儿子。前世十二岁那年,是仇末害她失忆。
可他却是仇末的干儿子,这便是造化弄人么。
他缓缓侧过头来,轻声问:“你不信?”
“不。”她摇摇头,出口的声音有些虚无,“是太惊讶了,缘分还真不可捉摸。”合上账簿,她仰头瞧他,“你为何要认他做干爹?”
他讥笑道:“当时的我无权无势,只能去巴结他,你以为我为何不是真太监?”
“是他救了你。”她都不晓得,他跟仇末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若是如此,前世他们走不到一起也算命中如此。
“对,是他救了我。”他半仰着头,望着明亮的烛火回忆,眸子虽亮,可言语里沁着冷意,“那年,我被人贩子卖来都城,人生地不熟,想养活自己必须找点事做,谁想第一个同我说话的人诓了我。”
“仇公公为何要救你,我不信他是一个无缘无故做善事的人。”
他哼了声,叹道:“我父亲曾救过他。”
屋内静默。
“……别想那些让自己不快的事。”她站起身,飞快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柔柔道:“夜深了,歇息吧,要不要我为你宽衣?”
从回忆中抽身,魏栖板起脸道:“你过来,我为你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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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过后,两人仰躺在榻上,并没盖一条被子。魏栖挥手灭灯,屋内静地很,而外头走廊上还亮着灯,帐帘内自然也不暗。
明日周浮生重审董彬刘慧儿的案子,梁绯絮已打定主意去做讼师,这会儿便在脑内一遍遍过着各种人证物证。
一想昨日凤瑀那番说辞,她不禁莞尔。
“笑什么?”他睁眼。
“凤瑀才比我大一岁,说话却那般大胆。”她见他醒着便想逗逗他,“你喝醉时也挺大胆的,跟平日的正经模样像两个人。”
窗外有人影一闪而过,昏暗中,魏栖转过身来,凑近她问:“你喜欢哪一个?”
“都不喜欢。”她挪了挪位置,半带调笑道:“记得之前用一万两才能买你亲我,如今呢,要多少?”
“我在你心里值多少?”他说着又凑近了些。
温热的气息拂上面庞,她便觉有些痒,自觉往下一缩,拉起被子盖住口鼻道:“你都喜欢上我了,不值钱。其实凤瑀长得挺俊俏的,还……”
“你是拿他气我么?”他扒下被子勾起她的下巴,倾身从额头吻到了眉心,最后停在唇角,“比起第一次亲你有没有进步?”
好半晌,她回过神,推着他恼道:“没有!”
“那再来一次。”这次,他直接亲上了她,动作也不急,先似有似无地引着她,等她没那么紧绷时才逐渐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