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啊活着吧(上)(42)
九凤划过天际骄傲的展翅翱翔在云端,翅膀上一片火红的羽毛被风磨蹭的落了下去,熠霖察觉翅膀有些许疼痛传来,想看一眼却又耳力极好的听到了藿香的笑声,顿觉又羞又燥,急匆匆就飞走了
鸿毛轻若无物,却如高山一般压向了男子,愣愣的看着那点火红闯入他的世界,最后飘飘荡荡的要落入海里
恍如梦中惊醒,墨明渊踉跄着踩沙踏浪而去,在羽毛湿透前接住了它,软身无力的跪在海水里,任由海水打湿他剩下的一半衣衫
刚落下的羽毛还带着体温,羽毛尾端的温热让明渊觉得自己空荡的心,好像被填上了一点,只是仍如饮鸩止渴
这是为什么呢……
寒西雪施展元力将令牌用力往海上一丢,碰到海水令牌立马膨大而起变化成一座帆船,飘飘摇摇的立在海面上,
“走吧,公子”
寒西雪开口道
“好”
帆船无风自动的行在红尘海面上,黑边红布的船帆高挂驶入了迷雾暗礁里,保护罩在与迷雾中的闪电碰撞中发出耀眼的光芒,带起火花一片,令人心惊肉跳
赤脚立在甲板上,湿透的祥云蓝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男子结实的胸膛和两肋的骨线。明渊静静的凝望着九凤鸟消失的方向,夕阳西下红霞满天,彩云朵朵飘挂在天边
这是,为什么呢……
百无聊赖的扫着庭院里的灰尘,平吉看着这土地上的寸土不生,一颗草苗苗都长不起来,就觉得越发丧气起来。
亏他之前还总是向羽花房的人要了花草种子,强调了都是些坚强易存活,给点水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却依旧是长不出来,简直比沙漠里的仙人掌还难搞!
“烦死个人,不扫了!反正左右都扫不出花来!”
将手中扫把随意往旁边一扔,任由它和簸箕躺在一起。平吉气呼呼的走上长廊,抱着胸一屁股墩坐在了栏杆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又是怎样的烦人了?平吉你说出来让我听听”
一阵温柔酥痒携清风而来,男子嗓音低沉笑着道
“公子啊,今天可是天礼日诶,咱们也出去走走嘛,在这四四方方的地方呆着把自己闷死,真的是蹉跎啊”
面上些许的烦躁,但平吉更多的是委屈和无奈,明明公子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将自己关在这个地方躲起来,真是快憋死个鸟了!
“若是觉得闷了,你自己一人出去便是,何苦在这儿打柱子,手不疼吗?”
听见沉闷的撞击声没有回头,北玉染正提着一个银质的雕花莲蓬头水壶,给自己这里唯一一颗活着的绿树浇水。
灰白色的树皮带着浅向纵裂的纹理,羽状复叶长满了树冠,在间隙里还能看到一两颗绿色的椭圆形果实,上面长满了麻子样的小白点
“小的这不是陪公子嘛!况且小的走了,公子不就一个人了吗?不好不好!”
一口就拒绝了,平吉拨浪鼓似的摇头,怎能留公子一人在这里呢!
“无妨,我一个人也很好,浇浇树,做做糕点,并不会觉得很无趣”
看着灰绿色树枝上结的才如明珠大小的果实,北玉染盘算着等结成了鸡蛋大小,这满满一树的分量能做多少糕点,眼中欣慰不已,光影撒下来映照着褐色的眼瞳如琥珀琉璃,盈润清朗
“这还不无趣?公子以前可是从来都不下厨的,每日都是在书房练字抚琴,看书赋诗。
现在无聊的天天和锅碗瓢盆打交道,您不心疼心疼您自个儿,平吉可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指着被烟熏的黑不溜秋的厨房烟囱和墙壁,平吉气鼓鼓的如同一条肿大眼睛的金鱼,不可置信道
“我只为有价值的事情上心,并且感到有趣”
轻叹气后嘴角挂上抹浅笑,男子摇摇头沉声道
“有价值的事?什么啊?”
不明白公子在打什么哑谜,自己朝夕与他在一起,公子什么事能瞒得过他?做饭这算有价值的事吗?平吉迷茫的问
“喂鸟”
浅笑着一字一句道,北玉染面上满是认真和凝重
“喂鸟?”
大吼一声,平吉抬眼四处扫描着庭院四周的动静,屋檐走廊上一只麻雀都没有停留下来,天上更是没有鸟飞过,哪有鸟?
“公子你骗人,这哪有未化形的鸟啊!”
疑惑盯着自家公子的后背,平吉怀疑是不是太久不出去憋出病了,这未化形的凡鸟哪都会有,但就是宫里不会常出现,要也是在树林茂密之处躲藏,哪会来这一毛不拔的乾元宫啊?
鸟族崇尚自由与随性,未开灵智或未化形的凡鸟,都是禁止圈养的,视为对祖先不敬,毕竟凡鸟身体里流淌的也有祖先们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