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啊活着吧(上)(17)
“哎呦呦,爽!”
心满意足,拍拍手,熠霖从窗户开心的翻了出去
“君主,翻新的屋顶上的旧瓦片都粘在新瓦上了”
刚刚站定,一个身着金边黑袍的男子便出现眼中,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礼道
“很好,乾元宫内外都弄完了?”
“都弄完了,按照您的吩咐把宫殿内外所有破损的地方都换成了新的,再把原来旧的覆盖在上面”
“好”
满意的看着宫殿上高的有些诡异的屋顶,明显可以看出有两层瓦片覆盖,熠霖满意的点点头
“乾坤二元,万法归一,九凤出源,眼遮拦”
双手结印,指尖扭转中一抹灰色的虚雾出现在手心,拉开距离,虚雾也变得越来越大
“去遮蔽掉所有的瑕疵,让它恢复成我心中的样子”
话音未落,虚雾变作多块四散而去,笼罩在刚刚翻新的事物上,像是穿上了层薄纱,看起来朦胧不清
“君主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眼遮拦很是消耗元力且只能维持一日时间,君主难道日日都来用此术吗?”
护卫很是担心,道
“无事,吾撑得住”
施完术,气力弱了几分,熠霖红润的唇瓣几近泛白
“可是,君主你这……”
脸都白了怎能无事,护卫想要继续劝
“无事,退下吧”
再次挥手,不等对方说什么她就翻身进了乾元宫,
撑着最后口气,熠霖幻化出了魇梦铃,轻摇了两下,让对方睡得更沉一些,不会轻易醒来
走上前,轻柔而有力的把人往床里面推,留出外侧一尺来的位置,小心不弄醒对方
熠霖翻身而上,蜷缩着身子躺了上去,身下枕着被褥,头轻轻的倚靠在男子的肩膀,有泪水滑落脸庞
“哥哥,你告诉我,现在于我,有哪条路能好走?”
“白衫大人,您当真不管这件事吗?”
神宇殿内,一身着素色金边衣袍,上绣着神秘符文的女子,手持长柄油灯一一将殿内高处的灯点亮,背对着看不清面容,声音轻柔中却带着些许焦急
“管?怎么去管这件事?难道让我告诉君主,让她以后不要去找寒西雪的麻烦吗?若我真的这样做了,恐怕此女受的,就不只是这些了”
仔细核对着献供册子上的事物,白衫边看边在上面用笔勾画着,不满意处便微蹙起眉,大笔圈出任意的扔给底下等候的巫侍去处理,
“可是,这万一把人打坏了,咱们去哪里再找一位与乾阴之神那般相像的女子”
菖蒲为难道,眼神安抚好一位被册子砸的头发散乱,面上难堪的小宫侍让其退下,将桌案上确认好的献供册子拿起一本轻念
“上等浮屠果百斤”
一工道今年干旱,却还要上供百斤的浮屠果,心里低低叹口气,菖蒲将其轻轻放好不再看
“找不到的话,就是化形也要给我化一个出来”
重重的将手中的册子砸在桌案上,白衫面色阴沉沉,眼冒寒光的盯着前方,活像是要吃人的凶兽,
见其发怒,众人忙俯身叩首在地,一时神宇殿内冷如冰窖,无人敢开口言语
“大人,出事了,君主不知为何往龟化洞去了”
一素袍女子慌忙跑进了殿里,却看见乌泱泱的跪了一群人,无措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随即在离门口几尺的地方跪下,大声道
“什么?她竟敢这般大胆!况且龟化洞不是九凤血脉成年那天才能进吗?她是如何进去?”
突闻此言,白衫愤而从桌案后站起,惊呵道
“奴,奴也不知是为何,但是咱们安排在朝阳宫的线人确是如此说的”
压抑着内心的恐惧说完,承接不下对方的怒火,这宫人一直恭恭敬敬的叩首在地,头也不敢抬
“她走了有多久了?”
沉着脸,眼中晦暗不明却闪着冷光,白衫问道
“回大人,有一刻钟了”
害怕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回想着上一个回话不利索的鹦鹉被割了舌头,回禀的宫人感觉自己舌头根也疼的慌,害怕的胃里翻江倒海,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转头想问人,却看见自家大人已经急冲冲的往门口而去了,菖蒲连忙随后跟上
龟化洞内,万年雪晶铺满所有角落,无光却也白的耀眼,光亮晃的想要刺瞎人的双眼,粗壮而硕长的冰棱挂满四周的洞壁,凌乱而又尖锐。
顶若穹庐,地如四野,洞内广阔的好似没有边际,呼着白气,熠霖感觉满目皆是雪白,脚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步一步顺着白玉砌成的长路往前,时间漫长的像是看不见尽头,
越往洞里而去,空气中的气息便越是寒冷,每一口都像是冰刀子插进了自己的肺管,冰凉的刺痛,熠霖护着手中的火灵,不停的向其输送着元力,用来温暖自己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