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病秧子(穿书)+番外(48)
睡了许久,陆衡这会儿已经醒了,倚在软靠上,身上多披了件外衫,手中捂着个小手炉,听见声,偏头看向窈窈,容色苍白,掩唇轻咳了几声。
窈窈笑笑,醒了好,吃点东西再喝药,胃也好受。
窈窈到榻前坐下,将手中托盘放到一旁矮几,盛了碗粥,想起方才,还有些面热,但知不该矫情过头,于陆衡,坦然处之即可。
反正陆衡都不提她干过的那些蠢事,说过那些蠢话了,她也该揭过去才是。
陆衡看着她,“喝酒了?”
窈窈正吹着热粥,闻声抬头看陆衡,她就喝了几杯,荔枝酒味道也不重,且她漱过口了,陆衡这都闻得到?
她不由得低头往自己身上嗅了嗅,确实还有一丝极淡的酒味,陆衡这鼻子,太厉害了。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陪姑婆饮了两杯,不能喝酒吗?”
陆衡极微摇头,道:“小酌可,大饮不宜。”
看陆衡神色认真,窈窈回道:“妾身明白,夫君放心。”
说罢,她舀了一勺白粥送到陆衡嘴边,陆衡右臂伤着了,自是没办法自己端着碗用。
陆衡看她好一会儿,晓得窈窈想的是什么,其实他自己做得来,默了片刻,他微微启唇,将那一口吹得温度正好的白粥吃下。
陆衡许是饿了,用了两碗白粥,喂他喝药也极配合,闻着苦臭的药,陆衡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口一口喝的干净。
上回给陆衡做蜜煎金橘,陆衡用了不少,窈窈今日便又做了一些,顾着晚上,怕吃多了坏牙齿,便只给陆衡吃了三颗金橘就收起了。
四七不在,便由窈窈来伺候陆衡洗漱,其实只是伺候陆衡漱口净面,她都可以接受,陆衡话少,但做什么都配合。
她想,其实陆衡心底里还是一个温柔的人,只是因巫蛊案变得冷漠了些,故而话少不爱笑了。
洗漱完毕,窈窈扶着陆衡躺下,替他掖好被衾,道:“夫君手伤到了,妾身怕……”她顿了顿,不好意思说怕自己夜里可能会耍流氓,又抱着他不放,会碰到他的伤口。
她便道:“妾身这几日去隔壁的听雪院睡。”
陆衡微阖眸,并没有马上回答,良久方撩起眼皮看她:“姑婆在府上,不宜。”
窈窈极微蹙眉:“这,姑婆应该会明白的。”明华总不会觉得她是被赶出房的吧。
陆衡看着她,病恹恹道:“我夜里需要人照顾,但不喜半夜醒了再唤人进来。”
窈窈抿抿唇,跟陆衡同榻这么久,陆衡并没有起夜的习惯。许是现在陆衡受了伤,不一样,默了片刻,她道:“可以唤四……”
知道窈窈想说什么,陆衡打断她:“四七也一样,半夜从外头进来的人,身上都带着寒气,冷。”他说着,又轻咳了几声。
天冷下着雪,出去一趟回房都会染上寒气,这倒没错,细细想了想,窈窈道:“那妾身睡那儿,夫君要喝水什么的唤妾身,妾身能听到。”
她说着指了指右面靠墙而放的罗汉床。
陆衡看看她,好认真的模样,他偏头看向粉壁,慢慢阖眸,淡淡道:“可。”
窈窈轻应了声,放下帐幔。
*
早朝因蓟州一事,陆彻受了不少气,去延宸宫见郑氏,又被提醒娶傅萝一事,傅萝傅萝,要得傅演支持,傅萝必须娶。
要成大事,总要有所取舍,傅萝虽不是他心中所喜,但他不会拒绝娶傅萝,只是心中多少有些不乐罢了。
不顺心的事一件接一件,刚回王府,谢昀又禀陆衡几人遇刺。
“没死就不用提了。”陆彻按着眉心,挑眉看谢昀一眼,往椅背一靠,有些不耐:“他们几个遇刺,难道还能推到我头上来,风口浪尖的,我会往上凑不成,是个有脑子的也知道,谁做这事都可能,唯我不可能。”
谢昀声音不大,却带忧色,“可难保有人会觉王爷故意去做最是不可能做的事,是王爷动了这个手。”
陆彻嗤了一声,不屑:“是我做的也认了,跟我没关系的,与我何干,若我动手,那几个还能活着?”
谢昀微垂眸,这倒是真的,若是王爷动手,动作自然不会这么温柔。
陆彻又是一声冷笑,往前一倾,双手撑于案前,挑着眉,凛声:“陆衡活不过半年了,还能起什么风浪。倒是陆徖陆律,野心不小,今日竟妄想将我拉下台。”
谢昀蹙眉,道:“今日之事,多半是陆徖或陆律所为,王爷若是咽着不说,不是让这二人踩到头顶了。”
陆彻眼尾染着讥诮,长吐了口气,他冷声又道:“先查清楚,是谁做的。”
谢昀躬身:“是,属下明白了。”
*
陆衡遇刺的事,昨夜便传遍了顺京,一早,陆徖便来了王府,陆衡对外称是受重伤,陆徖是轻伤,自是不影响出行,便来探看陆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