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穆少青从兜里取出手机，面带微笑地朝对方挥了挥：“你看，我也录音了。”

杜卿惊恐地望着他的手机，回想自己先前说了多少胡话，要是全部被殷总知道的话……

他顿时羞愧到无地自容，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穆少青提高声音，叫住了他。

杜卿站定，回头，眼眶发红：“你还想怎样？”

“道歉啊。”穆少青下巴微抬，“你既然起了歹心，哪怕阴谋败露，那也是我聪明机智，有先见之明，你难道不该跟我道歉吗？”

“……对不起。”杜卿声音颤抖着说了一句，转身跑向了楼梯口。

穆少青：“……”

怎么整的他跟个反派一样？

回到三楼的办公室时，白鸽已经把一大堆剧本分成了三堆，一堆稍微修改一下就能投入拍摄，一堆需要大改，还有一堆暂时没法发挥作用。

听到开门声，他头也不抬：“回来了啊，谈的怎么样？”

穆少青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温开水：“应该没问题了。”

“殷总没在？”白鸽随口问。

“嗯，没在，我找的全盟。”穆少青走到他身旁，双腿盘坐在单人沙发上，小橘猫立马从另一边的沙发跳了过来，稳稳地落在了他身上，撒娇地蹭了蹭他的手背，“白哥，杜卿和他那个经纪人的事情……”

“怎么？你又遇到他们俩了？”白鸽抬头，《明星对抗赛》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挺荒唐的，从专业角度而言，他觉得常然简直就不配作为一个经纪人。

穆少青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遍，白鸽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你和殷总什么时候熟起来的？”

这是重点吗？

难道不是该夸他有料事如神，未雨绸缪吗？

穆少青有点懵。

白鸽看上去比他还懵，又来一句：“你们真的接吻了？我&%*（&）（*））……”

穆少青眉梢微抖：“想啥呢？”

白鸽眼眸微眯，语重心长地开口：“穆少爷，你现在是事业上升期，任何恋情，不管是姐弟恋，还是同性恋，都不利于你的三年计划。”

穆少青心虚地低头喝了一口水：“我暂时……没那个想法。”

“嗯。”白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杜卿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他被你拆穿后，多半不会再有什么动静，世海娱乐那边目的没有达成的话，也不会帮他付违约金。”

“那个常然……”

穆少青欲言又止，他有一个想法，但还是自己先验证一下再说。

白鸽：“？”

“没什么，我去发个微博通知，今晚开直播。”

穆少青将茶杯搁在一旁，一手抱着小橘猫，另一手拿着手机，整个人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躺。

微博粉丝数疯长，还没停下来，一刷新又是一个新数字，显然是《全能偶像》的强大威力在发挥作用。

编辑好微博，点击发送，穆少青兴致勃勃地翻了下上一条的留言，发现他的微博涌进了大批的……亲妈粉？！

一个个喊他儿子是怎么回事？

啊，这些年轻的小姑娘哟。

还有提议给他捐款的。

吓得他连忙回复：千万别捐款，钱够用，今晚直播，刷点免费玫瑰就好了，大家赚钱不容易，不要随便浪费了。

消息瞬间被回复了上百楼，他一条条读过去，莫名地有些被感动了。

干脆跟粉丝交流了起来，直至哪个调皮的小姑娘发了一组他跳广场舞的表情包，还P上了十分令人羞耻的文字，穆少青：“……”

友尽。

他可怜巴巴地抬头，看向自家经纪人：“白哥，如果我以后变成了一个行走的表情包……”

“反正你心宽，就当是变相免费宣传好了。”白鸽完全没有安慰他的意思，一个热衷于吃自己瓜的网瘾少年，他需要为对方的心理承受力操心？

晚上开直播的时候，穆少青再一次体会到全像给他带来的影响有多大。

刚开播，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就已经突破了两百万，还在飞快上涨，弹幕中统一格式在刷屏#全像三年老粉前来报道#，不同的是，每一条弹幕前的ID都不一样。

他直播间原本那些粉丝们不甘示弱，纷纷卯足劲：少爷，今天播什么？老样子，还是吃鸡呀？

“欢迎大家来到我的直播间，今天咱们玩点新鲜的。”

穆少青点开了手机上面的一个app，直播间的画面中同步播放他的手机画面。

“这款名叫《霓裳仙羽》的手游，过两天就上架了，我刚跟开发商拿到了一个内测账号，带你们过把瘾。”

光明正大夹带私货的穆少青，没有一丁点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