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41)
“荷花香?”沈昼眠放下糖葫芦,不解地反问,“哪儿有?”
“你身上。”曲净瑕抱着胳膊靠在床栏,“刚一进来我就闻到了。”
他常年混迹青楼,对各种香味十分敏感。
荣焉围着沈昼眠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沈昼眠的腰封,从中掏出一封信来。
信封带着清淡的荷花香,荣焉毫不客气地撕开,抽出其中的信纸。
微黄的信纸上只有歪歪扭扭几个大字:荣焉,我来找你了哦。
沈昼眠面色阴晴不定。他的武功不比沈曲二人差,竟然会被人悄无声息地塞了信纸,这让他又惊又怒。
“是朱渐清。”荣焉将信纸扔在了桌子上,“就他那狗爬爬字,烧成灰我都认得。”
“朱渐清来扬州了?”曲净瑕拿起信纸抖了抖,“所以,这两次刺杀事件,都是他做的?”
“我住到了赵府,赵家人被刺杀,我来见许青云,之后许青云也被刺杀……”荣焉释然道,“如此看来,十有八九,就是朱渐清干的。”
曲净瑕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用力,将其碾成了粉末。
沈昼眠托后厨熬的药很快送了上来,曲净瑕拦住沈昼眠,打开门接过了两碗药,在路过许青云时,不慎被椅腿绊了一下,滚热的汤药瞬间倾泻而出,朝着许青云的脸泼去。
电光石火间,许青云下意识用左手挡了一下。原本白皙如玉的手瞬间红了一片,鼓起了几颗水泡。
“不好意思,许公子,刚才坐太久了,腿麻了。”曲净瑕信口胡诌道。
“不碍事。”许青云抿了抿嘴唇,疼得额角泛起冷汗。
曲净瑕视若无睹,走到床上柔声唤道,“沈兄?沈兄?别睡了,起来把药喝了。”
沈从越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他,便睁开了双眼,有些费力的直起身,伸手想要从曲净瑕手中接过药碗。
“烫,我来吧。”曲净瑕说着,拿勺子舀起汤药,吹凉了之后,才送到沈从越嘴边。
沈从越感觉自己这个好兄弟有点奇怪,曲净瑕身居邪道教主之位,什么时候也开始干伺候人的行当了?
沈昼眠抱着胳膊站在原地,良久,忍不住踹了曲净瑕一脚,自己跑到后厨给荣焉熬药去了。
三人自然是在怀疑许青云,荣焉那么说,也只是为了降低他的警觉性。
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偏偏三人前脚离开,后脚刺客就到了?偏偏沈从越伤的就是对于剑客而言最重要的右手腕?偏偏沈昼眠出去买药,就正好碰到了朱渐清?
这么拙劣的巧合,也只有沈从越那个正直诚恳的傻憨憨才会信。
沈昼眠踹曲净瑕,只是因为他太臭不要脸,用荣焉的药去试探许青云。可沈从越又是他堂兄,剩一碗药给谁都不是,于是更加愤愤。
许青云额角的汗水越来越多,沈从越喝完了药,见他面色苍白,不由得关切道,“许兄怎么了?受了伤?哪里疼?”
“烫伤而已。拿清凉膏擦擦就好了,你别操心了,再睡一会儿?”曲净瑕挡住沈从越的视线替他掖了掖背角。
“这种天气,你想热死他不成?”荣焉拽着曲净瑕的头发把他拉到身前,伸脚踹道,“去给许青云拿药去,烫伤了别人不知道赔礼吗?!”
第22章 扬州卷十
不是,荣小焉你好好的一个美人儿,跟谁学的拽头发踹小腿?!
堂堂邪道教主,一天之内连着被人踹了两次。曲净瑕臊眉耷眼地翻出清凉膏,心不甘情不愿地扔进许青云怀里,“自己涂。”
许青云眼底闪过一丝恨意,打开瓶塞,替自己的左手上药。
沈昼眠端着晾温的药回了房间。荣焉伸手接过,一口饮尽,对着许青云道,“你也是被无辜牵连之人,明日,沈昼眠会派人去保护你。”
话音未落,又转头去嘱咐沈昼眠,“许青云是许昌平的兄长,叫你手下的人一定要寸步不离,贴身保护。”明白了吗?
沈昼眠颔首。
再有十日便是赵州的大寿之日,沈昼眠的手下开始重点盯着许青云,三班人手有点倒不开,干脆就把游手好闲的赵小谦圈在了赵府,不让他出门。
赵小谦为了给爷爷挑寿礼,之前跑遍扬州城的玉器行,也没挑到合心意的,现在有被勒令不许出门,心里更加憋闷。
“行了,年纪轻轻,别愁眉苦脸的。”荣焉伸手拍拍赵小谦的额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店铺的名字十分雅致,叫做[忽如一夜],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匾额破损,摆设陈旧。屋内墙角出种了一排碧玉翠竹,看上去古朴清雅,别有一番韵味。
店主人竟是悬壶医馆的那个年轻大夫!
荣焉走到柜台前,对着赵小谦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江湖鼎鼎大名的隐医,端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