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130)
而沈昼眠则是沈家山海录唯一的继承人。
沈伯邑在沈昼眠的娘亲去世后,终日眠花宿柳,身体被酒色掏空。沈昼眠回到沈家没多久,他就油尽灯枯,自耗而死。
沈伯邑资质一般,生下的儿子却是天纵奇才。
沈昼眠为了找回荣焉,急切地逼迫自己长大,在四年的时间吃透了山海录的精髓,又花了十年时间将这一切都融会贯通。
其根骨资质,在九州江湖都算得上是独一无二。
两人的切磋因此不再是寻常的比试那么简单,反而更像是青莲剑歌与山海录之间的较量。
兄弟俩打的难分难舍,荣焉看的津津有味,中途还叫小厮送来一壶茶水,免得他嗑瓜子太干。
荣焉看得正起劲儿,祝忠宝背着手溜溜哒哒走了过来。
“使者,您这是在看什么呢?”祝忠宝凑上前,讨好道,“这大家门派的弟子就是不一样,打起架来都这么好看。”
荣焉低着头,“咔嚓咔嚓”地磕完了最后一个瓜子,对着场上喊道:“沈昼眠,我瓜子没了。”
兄弟俩不约而同收了招式。
沈昼眠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走到荣焉身边:“师兄还想吃吗?我再去给你那一些过来?”
“不要了,我想回去睡觉。”
被美色所迷的沈昼眠撇下兄弟,带着荣焉离开了。
沈从越挽花收剑,打算去找曲净瑕再切磋几个回合。
“沈盟主且等等。”祝忠宝一阵小跑追上去,恭维道,“方才见盟主和沈二公子比武切磋,在下心声疑惑,想来请教一下。”
“……你要问武学的事情?”沈从越停下脚步,“可以,你问吧。”
祝忠宝没想到他居然答应的这么干脆,态度更加谦卑:“祝家是三流世家,在下见识浅薄,方才偶然发现二位的武功心法似乎有所出入,不知是何原因?”
“哦,你问这个啊。”沈从越想了想,坦然道,“我的根骨不适合学山海录,父亲就把我送到师父身边,学的是青莲剑歌。昼眠才是继承沈家山海录的人。”
“哎呀……这……真是可惜了。”祝忠宝言不由衷地感慨道,“沈盟主也是人中龙凤,怎么就学不了自己家的武功呢?”
沈从越莫名其妙道:“这有什么好可惜的,昼眠也学不来青莲剑歌。”
他不仅不为自己学不了山海录难过,反而还为自己学会了青莲剑歌骄傲。
祝忠宝觉得挑拨沈家兄弟关系的难度有些大。
不能继承家传武学,被亲生父亲送出沈家,难道沈从越不会心生不满,产生怨愤吗?
沈从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实在有些可怜,大发善心地指点道:“你的眼界不要太狭隘,武功不分高低贵贱,也不必拘泥于一家一派,什么东西都是适合自己才最好。”
话音落地,也不管祝忠宝听没听懂,提着剑跑去找曲净瑕了。
祝忠宝首战不利,被气的牙根发痒。
荣焉的脚步有些急迫。
沈昼眠跟在他后面,以为他是真的困了,正要说什么,就见荣焉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沈昼眠闭上了嘴巴。
等离开了祝忠宝的视线范围后,荣焉道:“他身上有朱渐清惯用的荷香。”
沈昼眠一点就透:“你的意思是,祝忠宝是朱渐清的人?”
“十成把握。”荣焉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愁眉苦脸道,“我昨夜还只是猜测,今天已经能够确定,武弃弱的事情必然有朱渐清的手笔。”
沈昼眠的眉毛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荣焉安慰道:“你别担心,许的愿并不是不能破,只是有点麻烦,你给我点时间,我来解决。”
沈昼眠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
“担心我就好好保护我。”荣焉言简意赅,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走,我们先去找刘云舒。”
刘云舒住在沈府西院,从昨夜归来后,就再也没出过门。
荣焉到访时,武崇宁正在开导刘云舒。
“刘公子,我知道你是深情之人,只是小五这孩子被惯坏了,做了有辱你名声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牵线搭桥,另寻一桩姻缘……”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刘云舒尽快放下武弃弱。
寻常人家少有过百岁者,他又有几年能蹉跎?
刘云舒苦笑道:“沈夫人,我知道是我强求了,但是我喜欢她这么多年,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斩断所有感情,等我想明白了,我自己就离开了。”
很多事情不能放着武崇宁的面说,荣焉对沈昼眠使了个眼色。
沈昼眠心领神会,走上前道:“二婶,方才我看到兄长账房处偷拿了一袋银钱,不知道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