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55)

作者:瞬息

玛瑙说是不懂,但是只一句“整块翡翠雕成”就足以说明这柄如意的珍贵。更不用提它翠色鲜艳,碾琢精美。

玛瑙又让人将另一个托盘呈上来。

看到那柄翡翠灵芝式如意还没什么,等槐嬷嬷看到这托盘里的手镯时,忍不住道:“好香!”

这是木镶金手镯,内圈是金制,木面上则由小金珠镶嵌成“福”字纹。宫女将它呈上来时,香气四溢。

玛瑙得意地暗瞥了蒲柳一眼,朝槐嬷嬷颔首道:“嬷嬷慧眼,不愧是姑娘的身边人。这是一对伽南香木镶金手镯,都说能驱邪避祟。”

玛瑙说罢,又收敛了唇边的笑意,很是哀伤地道:“昭仪娘娘也说,这点儿微薄之礼,是万万不能补偿谢姑娘受惊的份的。”

“本是皆大欢喜的画舫赏灯,却被不知道哪儿窜来的小船搅了局。昭仪娘娘连着几日没有睡好,愁得青丝都断了几根。”玛瑙说着说着,已是泫然欲泣,叫人见者伤心听者落泪,就连槐嬷嬷都忍不住跟着叹了口气。

玄玉韫听罢,冷淡地道:“扈昭仪居于翊坤宫,深居简出,此事与她不相干。”

玛瑙一喜。

作者有话要说:扈玉娇再蹦跶也没用,放心!

——

第28章 渔翁利

尽管槐嬷嬷跟着玛瑙叹气, 但听到玄玉韫的话,她一惊,老脸一肃, 登时就想反驳。

开玩笑, 她跟着叹口气是叹口气,让她的好姑娘受委屈?做梦去吧!

然而,玄玉韫没给槐嬷嬷出手的机会。

他紧接着道:“坐在画舫上的人, 是扈夫人、扈姑娘和扈三公子。”

玄玉韫说罢, 端起杯盏,直视着玛瑙, 等她给一个解释。

玛瑙才刚刚腾升起的一点点喜悦之心,立刻就被玄玉韫的话浇得透心凉。

玄玉韫这话的意思再直白不过,扈昭仪他不追究, 毕竟是他的庶母,他拎得清。但是, 扈家其他人,是不是得给个解释?

玛瑙也不是毫无准备, 当即就跪在了地上, 哀声道:“望殿下和姑娘明察。扈家和撞船的事, 是半点不相干的。”

“嗨哟!”槐嬷嬷不乐意了, 她虽然没在场, 可把这谁在哪儿以及发生的时间顺序捋得清清楚楚的, 她生怕玄玉韫忘了,当即就提醒道道:“老奴也不清楚昨儿怎么了, 就知道那船可是等扈姑娘和赵二姑娘进厢房了,这才撞上来的。是不是啊,阿梨?”

阿梨毫不犹豫地用力点头。

玛瑙心中暗骂一声, 面上丝毫不敢显露,只解释道:“先前在画舫上,夫人们闲聊问起扈夫人,说扈姑娘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扈夫人这才着人去叫扈姑娘回来的。”

“那可真是巧了。”槐嬷嬷将那个“巧”字咬得重重的。

自打赏梅宴,槐嬷嬷就看翊坤宫不顺眼。更别提画舫赏灯一事,她只要想到谢珠藏居然在甲板上,而扈玉娇居然坐在画舫里,槐嬷嬷就恨不得回到那天把她俩掉个位置。

蒲柳笑着打圆场:“扈家画舫外头,本也该有人清场子,这不还是有不长眼的一个不小心撞上来。所以说,皆是无巧不成书。”

玛瑙眼角直抽抽,她很确定清蒲柳不是在打圆场,就是在埋汰扈家。但玛瑙不敢造次,玄玉韫的语气可不怎么好。

玛瑙只敢道:“扈姑娘心里头也难受得很。尽管谢姑娘没出事,可扈姑娘只一想到谢姑娘曾置身于危险之中,就心里头万分不安。扈姑娘打今儿起,就在家吃斋念佛,为谢姑娘祈福呢。”

谢珠藏心底一叹。

就冲扈玉娇这样能屈能伸,不怪前世她能藏那么久,半点马脚不露。但凡谢珠藏这一世往后缩一点,扈玉娇照样能把她制得死死的。

谢珠藏毫不怀疑,扈玉娇是真能拿得出一叠佛经来,叫世人人人称颂她一片赤子之心,重夺一片好声名的。

但是,这一世的谢珠藏,可由不得扈玉娇。

谢珠藏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不……不必。”

玛瑙心里暗暗地期待谢珠藏能说点刻薄话,越刻薄越好。

然而,谢珠藏只缓缓地道:“有、有、有错,才、才、才……领罚。”谢珠藏心里想着事,又是在外人面前,谢珠藏吐词就还是又慢又磕巴。

然而,她磕磕绊绊地说完,玛瑙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没背过去。

这不就是在说扈玉娇做错了,所以才自罚的吗!

阿梨乐了,斩钉截铁地道:“姑娘说得对极了。又不是先祖长辈,闺中密友什么的,要不是问心有愧,谁有事没事儿吃斋念佛给人祈福呢?”

阿梨比槐嬷嬷还蔫坏,她非得故意问一句:“玛瑙姑姑,您说是不是?”

玛瑙姑姑不想说话。

但是她不得不说。要是叫谢珠藏和阿梨这话传出去,憋在家里抄佛经的扈玉娇得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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