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当社长(62)
所以所谓的去玩,其实就是两个人开着车,一直开,一直开,看着热闹的车流、人流、霓虹和风景,自己却不能走到其中去。和艺人约会这件事,杜芷桑上辈子已经经历过了,上辈子的她那么单纯那么恋爱脑,两个人无论干什么都觉得甜蜜蜜,就算总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这辈子她坐在江辰晖的车里,因为是暖冬,她稍微打开车窗,让风灌进车厢里。两个人来到哪条街,就聊哪条街,经过哪个店,就聊哪个店。没什么风景好聊了,就聊聊自己,聊过去,聊现在,聊未来。
最后太阳都落山了,两个人还不想去找吃的,只是把车子停在江边,享受那片刻的宁静。因为去吃饭,怕是会让他们不知不觉又往公事上聊去,那太无趣了。
“我念书那阵,总是几个同学到处去找地方拍片,到了暑假寒假,班里还常常组织去‘取景’学习,那时候感觉真自由啊,风呀,云啊,山呀,水呀,连一草一木都是自由的。”杜芷桑回忆道。
“说是念书那阵,其实只过了一年吧。”江辰晖提醒道。
可是对于重生回来的杜芷桑来说,其实已经过去快四年了。但是这些她不能说,只好一笑置之。
“好想去旅行啊。”杜芷桑由衷地说,“你知道旅行和旅游有什么区别吗?”
江辰晖第一次被问及这个问题,只得耸了耸肩。
“旅行是观察、体味,正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而旅游就是游玩、寻乐,团体活动为多,讲究舒适、娱乐。”杜芷桑有板有眼地说。
“嗯?这是哪里来的答案?”江辰晖挑挑眉。
“度娘。”杜芷桑笑嘻嘻地说。
她这模样,就像求摸脑袋的小狗崽。
“我也想去呢。”江辰晖挨在车座椅背上,头枕在双手上,眯起眼睛说,“还好咱大中国什么都有,怎么去都去不够,都去过了,就出国,出国就自由多了,不用捂这里捂那里的。”
“还有两个月。”杜芷桑开始为自己倒计时。
“两个月?我看不止,就算凌总醒来,还得做很久的康复治疗。”江辰晖说,“还长着呢。”
听他这么说,她都有些泄气了。
为了安抚她,他真的伸了手,轻轻按在了她脑袋上。
“放心吧,会相安无事的。”他眯起眼睛笑道。
这是一个忙碌而新鲜的年,为了免得家里大家都不适应,杜芷桑今年索性没有回家过年了。反正自家艺人都忙得都快没有“正月”“春节”的概念了,反正“正月”“春节”都等于上通告、上通告,她也跟着前前后后地瞎忙碌。对于家里,只是带了一大批礼物回去吃了一顿团年饭。
心里想着明年吧,明年我就会以最真我回归到那个虽算不上十足温馨,但起码踏踏实实的家里。
在过春节之前,公司举行了一次“忘年会”,全体人员都聚在一起,尽情地玩乐。TS社不开年会的,艺人们本来就天天在外头表演,根本没有必要为了在自家门口表演而再费神了,而一般员工也没有必要在艺人面前出丑嘛。所以,就吃喝玩乐便可了。
杜芷桑在人群中看到了安杏,发现她的状态好多了,连忙走过去花很多时间,跟她聊了很久。安杏和邱棱已经完成了财产分割,正式达成了协议离婚。两个孩子果然是归了安杏,好在打拼这十年,安杏经济上压力并不大,她决定先定下心来照顾孩子几年,事业上可能占据的比例不会那么重了,但并不会完全放弃工作。
“我已经没事了,社长,谢谢你,也很对不起啊,我辜负你的期待了。”安杏无奈地说。
“说什么呢!”杜芷桑连忙说,“大家都是女人,都懂的呀!”
在“忘年会”期间,杜芷桑又被徐杉绮堵了一次,问她考虑得怎样。她神秘兮兮地说:“年后的大会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在这之前,你就等着好了。”
“哦?”徐杉绮难得地眨眨眼睛,一副少女般的俏皮样子,“那我还真要好好期待啦。”
而后,她又被贺正诚堵了一次。
贺正诚说:“社长大人,你今晚很漂亮啊。”他说话的感觉特别男孩,很青涩的那种男孩。
杜芷桑就姑且陪他聊一聊,两个人坐在露台的摇摇椅上,一人一边喝着酒。
起初贺正诚轻轻松松地向她汇报着最近的各种动态,简单朴素地对她表达了感谢之情,然后,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很近,又很远。很熟悉,又很陌生。”
“很近,很熟悉?”杜芷桑先抓住他话语中其中的一半意思。
“嗯,很近,很熟悉,这是我的错觉,却是很真实的错觉,也许是因为这是我的妄想吧。”贺正诚身体前倾,显出诚意和亲近,“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你,你在拍摄现场,显得大大咧咧,有点破罐子破摔,一点都不像那些爱做梦、小心翼翼、双眼如同猎豹的女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