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深宅+番外(106)
我不言不语,只是站着不动,许久才去淘米,蒸在灶上,司徒陌又在菜篮子里翻出几只土豆,一把小菜,“你把这两样炒两个小菜,我再去街上买点卤味儿。”
说完开门出去,我瞧着他背影,实在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上头,有心想问问他如意如玉的事情,又怕平白惹了没趣,又想问问怎得今日一天没去衙门,怎得突然清闲至此,又觉得关我何事,徒添了误会,误会我还对他有意,将他之事,好生放在心上。
这般想着,手下却也没停,土豆切成块,放点缸豆炒了碗四不像,白菜没炒,还有几条茄子,焉头巴脑得,我放在米饭上蒸熟,用筷子撕开,放了点盐巴,麻油,生抽,葱花和蒜末,拿筷子搅拌匀了,闻着味道极好。
我正挑了一筷子细尝,院门推开,司徒陌拎着一壶小酒和几样卤味儿,走了进来。
我又将锅碗布好,嘴上却说个不休,“巡抚大人,咱们先说好了,您在我这边用膳可以,用完请您早早回府,莫在我这边耽搁。”
司徒陌不理我,将一锅鸡汤端出,放在桌上,又把纸袋子里的卤味一一倒在碗中,放在旁边。
我瞧了眼,两只卤猪蹄子,倒也令人馋涎欲滴,我本想去盛饭过来,被司徒陌一把按住,“婉儿陪我喝两盅小酒。”
左右无事,两人将桌椅搬去庭院正中,彼时夕阳西下,余韵绕梁,好一番江南风光。
司徒陌用筷子将猪蹄上的皮肉一丝一点地扯下来,蘸了酱料,放在我碗中,“上回便见你记挂这物,婉儿喜欢吃这种酥软脆骨?”
我点头道:“前两年,日日只得一个馒头裹腹,天长日久,肚子里油水被搜刮干净,便十分容易饿,一饿就想吃大油大腻,总觉得不解馋,恨不得端碗油汤倒下肚去。”
司徒陌顿下筷子,又装作无事般继续剔肉喂我,落日余晖晕黄,照得他半边面孔明明暗暗,他鼻翼轻轻煽动,许久的沉默,方才问道:“婉儿,我待你不好吗?为何执意要走?你可知…你可知……”
一字一句,斟酌了又斟酌,思虑了又思虑,却含在嘴里,挂在唇边,说不出,道不明,只淡淡隐在眼眸里,藏在胸臆间,万千情意都只在那一句说不出口的话语里。
他将我从椅子里捞进怀中,将面前的酒杯斟满,送到我唇边,一小口一小口地耐心喂我,喂一口吃食,喂一口米酒,直把我当做小猫小狗般逗弄。
见我许久不言,又把酒液含在嘴里,嘴对嘴来喂我,我一时不妨,被他灌了一口,吞下肚去,这才惊慌睁大双眼,拿手肘推拒,“巡抚大人,这可于理不合,再说,我可不想吃您的口水。”
司徒陌低低一笑,“你还吃得少了?”
我恼道:“你怎得如此不怕难堪?你给多少女子吃过,你不嫌恶心,我可恶心坏了。”
司徒陌道:“婉儿,我白日里可没这般喂过别人,也没这般小意讨好过一个女子,婉儿,你便收一收爪子,给我点笑脸,也好叫我心里好过些。”
我心中不服,这话绕来绕去,不就是说我使小性子嘛,我便要将这小性子使个十足十,他若是不喜,大可回去找他的温柔乡,找他的可人儿。
再开口,话便重了,“巡抚大人说得是这么个理儿,只是白日里确实不曾喂过,都是在入夜之后,床榻间喂得。”
说完自己都觉出浑身寒意来,再去瞧司徒陌,已然隐了怒火在眉间,两眼若点漆,深处燃着火星,是他发怒的前兆。
我识趣从他腿上跳下,他却不许,将我钳制在臂弯里,俯下身子,与我眉眼相对。
“早间不是与你交代过了吗?我已经将如意和如玉,一同遣出府去了。”
我这才确定,早上没有耳花,清清楚楚地听到便是这话,我心中有种念头翻腾叫嚣不休,挣扎着便要破土而出,我生生按下,摇摇头告诉自己,绝无可能,绝无可能。
再回神,却见司徒陌一双黑眸,咬着我不放,他就像狩猎的猎豹,静静蛰伏,耐心极好,伺机而动,而我,就是他的猎物,他玩弄在股掌间的猫猫狗狗。
他在等我开口询问,我却偏不遂他心愿,他瞧着我,我便去瞧着他,他眼底深处映着我的影子,我瞧得入神,瞧得专注,却不想他慢慢俯身近前,将我口唇含住,含混不清,似问又似喃喃自语。
“我的乖婉儿,你便不想知道我为何遣散她们吗?”
我张牙舞爪,奋力推拒,却怎敌得过男人力气,被他越吻越深,兵败如山倒,很快便一塌糊涂,瘫.软在他怀里。
再分开时,已然衣.衫.半.褪,一侧浑圆肩头露在外面,司徒陌在那上面流连忘返,亲.吻.爱.抚,又烙下草莓印记,我吃痛,哀哀低呼,“司徒陌,你属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