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老祖穿成假孕炮灰后(260)
祁禹秋落地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小花园,假山奇石和各种绿植将另一侧亮着灯火的房子遮住,连声音都听不真切了。
祁禹秋扭头看了看,余光扫到两米外的一棵树,被站棵树下的大狗吓了一跳,这只狗通体黝黑,有半人高,看起来凶狠至极。它夹着尾巴死死盯着祁禹秋,喉中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祁禹秋手中拿着一张符,朝它走了两步,和善的笑了:“乖,千万不要叫出声知道吗?”
那狗刚刚还一副十分凶悍的模样,见祁禹秋朝自己走来,立刻闭上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似乎怕极了他。
祁禹秋将符纸贴在它脑门上,看着它渐渐睡去,没了动静,才松了口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便选个地方,就刚好碰到这只大狗子,要是这只狗是个聒噪的,如今他怕是已经被发现了。
还好这家伙够识趣。
解决了狗子,祁禹秋沿着院墙往宅子后方绕去。这宅子里果然是埋着遮掩气息的大阵,有大阵在,就算是玄学协会的那些人来了,也不可能在这里找到任何线索。
祁禹秋没让莫军直接通知玄学协会的人进来搜查,就是因为他们来了大概也什么都找不到,惊动了曾家背后那个人,那这几桩冤案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结了。
他拿出罗盘,借着手机的亮光看着指针,果然,站在这院子里罗盘也丝毫看不出异常来。
可惜曾家谨慎过了头,倒是留下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破绽。如果真是在一块普普通通的地上,罗盘指针这么安静那是正常的,但是他们设下大阵的时候大概一心想要掩盖院子里的异常,而忽略了这块地本身就存在着问题。
这半山腰是绝佳的阴地,适合养魂而不是住活人,对孤魂野鬼来说,这里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而此时这里却是干干净净,连一丝阴气都没有,那座大阵就如同曾文柏脸上的假面,用力过猛,欲盖弥彰。
祁禹秋轻哼一声,收起罗盘,蹲在地上将整个宅子的布局画下来,他对照八卦方位,在院子对应的地方找出了大阵的阵眼所在。
扔掉树枝,他看向那座小楼,小楼地下就是阵眼,只要毁了这隐匿气息的大阵,藏在院子里那些被换命之人的灵体和尸身便无处可藏了。
祁禹秋背着包往后院走,绕到楼后面,蹲在墙角处将包从肩上解下来打开,把东西全都铺在地上。
今天本是出来给白兴腾招魂的,出门的时候他只带了些常用的东西,祁禹秋从里面拿出带来的黄布,撕成八个小三角,然后化开朱砂,在三角布上分别画上八卦阵八个方位的阵旗。
画完后他将刚刚从花园里捡来的八根树枝刻上符文,用黄符全部包起来,插上阵旗。
八面小旗子整整齐齐排列在地上,看起来虽然有些简陋,但好歹能用。
把阵旗别在腰间,祁禹秋拿了三清铃,起身围着房子走了一圈,确定方位后便开始把旗子插在对应的方位。
第一面旗子插在地上,周围还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当祁禹秋手里最后一面阵旗插在地上时,整栋房子内里的气场已经完全乱了。
阴气煞气怨气,还夹杂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冲天而起,几道浓黑色的身影在半空中穿梭尖叫,声音凄厉至极。
前院传出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紧接着便是各种嘈杂的声音,祁禹秋听到有人发动了汽车,大概是想要从这里逃出去。
他给莫军发了消息,把地上的东西装进包里。走到前院时,他看到那辆要离开的车子停在大厅前方,坐在驾驶位的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他疯疯癫癫打开车门,朝大厅里面扑去。
大厅里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那天在拍卖会见到的曾文柏,曾文柏搀扶着的则是一个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的老者。
见年轻人扑过来,曾文柏大叫一声,站在客厅外的另一个青年立刻上前去把人拦住,直接敲晕在地。
老者站在正堂中,阴沉着脸看向突然出现的祁禹秋,其他人这才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曾老爷子?”祁禹秋看着老头问道。
老头呵呵笑了两声道:“我还道是哪个大师来了,原来是个小朋友啊。小朋友,你出来时可和家里长辈报备过了?要是在我这里出了事,家里人该伤心了。”
此人面容看着虽然精神,但是眉眼之间带着一股压制不住的煞气,眼看已经是时日无多,若今天他们这些手段无人发现,过不了几天大概又要有无辜之人受害了。
祁禹秋原本以为曾家的这一切,是曾老爷子请了被人替他们做的,没想到这老头子自己就是幕后黑手。